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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溢满了深情,懒漫的回答灌入耳中,四肢百骸跟着轻轻颤抖,她身上登时起了密密的起皮疙瘩。

她如一条带搁浅的鱼儿,呼吸都有点困难,心里却甜甜的。

她终于知道心底的那点蜜是如何灌进来,也庆幸自己最后一刻没有放弃。

她把自己彻底的交出去,无论前世今生,她毫无保留的爱着一个人。

永远只有这一个人。

真好,她愿意在这暗夜无边的深情里,永世沉沦,最好不要醒来。

*

暖帐里充斥着甜腥,遒劲的肌肉线条里汗水像小河在流淌,他看着累得睡过去的女子,心里甜蜜又酸楚。

不舍仿佛在心中撕裂了一道口子,什么家国天下,跟他什么关系,他两辈子想要的不过是和眼前的女子厮守。

他不敢碰她,怕的就是这一刻,她那么美好,让他怎么舍得。

她通体粉白,后脊上的蝴蝶骨翘出美丽的形状,他恨不能把她揉成一团,装身上带走。

上一世的遗憾仿佛近在眼前,当下就可以弥补,他伸手想再摸一摸她柔软的身子,却在碰触的那一刹那,缩回了手。

命运对他不公,让他重回一世,找到心爱的人,却要立刻面对生死未卜。

命运却又对他偏爱,让他遇见了她。

就算这一世老天存心捉弄,他也要逆天改命,此去边关,他一定会活着回来。

等我!

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八抬大轿娶你!

等我弥补上一世所有的遗憾,和你共度漫漫余生!

少年将军目光灼灼,血液翻涌,从没有一场战争,他这么想赢。

最后看一眼熟睡的人儿,他拉上床帐,转身离开。

香桃昨夜太累了,醒来时天已大明。

头脑虽醒来,骨头却像被拆开了似的,哪哪都生疼,那股子甜蜜却充盈着胸怀,仿佛一辈子都不会散去。

夏渊已离开,鼻尖萦绕着药香,她心里一暖,这个人还知道弥补自己的罪行。

昨夜情浓之时,他可是对自己没客气,比平时不节制多了,年轻健硕的身体,她很是吃不消,此刻浑身难受的紧,确实需要好好的涂抹一番。

一瓶药膏不知道够不够用。

缓了缓身子,她撑着手肘坐起来,清了清嗓子,面色一红,她试探着喊道:“将军——”

声调是自己都羞红脸的娇软。

“小娘你醒了?”彩月撩帘走了进来。

香桃大骇,美目圆瞪,失声问:“将军呢?”

“走了。”彩月干脆道,“将军走之前,派人接我来伺候小娘,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小娘是怎么...”

彩月后面说了什么,香桃完全听不到,心里不停的喃喃:

“走了?怎么就走了呢?招呼都不打一声?再见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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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无息的落下,响起一阵噼里啪啦,香桃低头,发现他留的信笺,已被泪水洇湿了大半。

打开封笺,掏出里面的信纸,泪水蒙湿了她的双眼,她已什么都看不见。

彩月拿着帕子,一点点擦干她的泪水,哽咽道:“小娘不哭,将军会回来的。”

视线清晰,他苍劲的字迹映入眼帘,留的话不多,只有简简单单的两行。

“勿送,等我。”

“生生世世爱你,怀瑾。”

58. 第 58 章 赴约

京都城外, 萧瑟的秋风刮着军旗猎猎作响,一身银甲的将军单手握缰,回望了一眼青云山的方向。

眸光轻轻一晃, 他毅然转身,猛然一震手中的缰绳, 大军朝西迤行。

密林处的一架马车里,香桃素手紧握, 指甲抠进了肉里,当那一片银光即将消失在天际,她猛然掀开车帘, 追着向前跑去。

彩月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小娘, 将军说了不让你来送, 你非要来, 道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啊。”

大军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黑点,香桃仿佛被抽光了力气, 颓然坐在地上。

她再一次打开手里的信笺, 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懊恼自己。

重活一世,她记住了他的冷漠,他的无情, 为什么独独忘记了他的好。

他全心全意护了她五年。

她不知道,重生之后她最介意的那五年, 是上辈子她最幸福的时光。

他放下所有,和她隐居在青云山,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捧在掌心宠着。

纵马驰疆的少年将军卸去一身的铠甲, 挽袍伺候她的日常起居。

她总是害怕,常常哭泣,他寸步不离,随时把她搂在怀里,拭去她的泪痕。

她贪恋他的气息,他的怀抱,他的温存,像鱼儿离不开水,他随时都在,如春风般和煦。

她无忧无虑的活了五年,死前和他约定,即便阴阳两隔,她也要留在青云山。

凭着这股执念,死后她没去投胎,化作一缕孤魂留在了青云山,可惜,她被白马寺的香亭一困就是三十年,还把最美好的一段记忆遗忘。

她带着眷恋和不舍死去,却带着恨意重生。

叹只叹天意弄人,重来一世他们又历经一番折磨,而今再次错过。

悔恨,懊恼现在都没有用,天命难违,事却在人为,她只庆幸当初跟随自己的本心,强烈的想要帮助他。

他去前线打仗,她在京城亦有一场战争,她相信,他们冲破天命轮.回在这一世相见,不是为了草草的错过。

她用手抚摸着“生生世世爱你”这几个字,浑身充满了力量。

“夏怀瑾,说好的生生世世,你必须要言而守信。”

*

禅室里茶香四溢,水汽蒸腾,香桃氤氲在雾气里,眼周的酸涩得到微微的缓解。

宁远夫人一边煮茶,一边安慰她,“你也不必太悲观,太后打定了主意把皇陵建在彩虹谷,曹笠等朝中一帮大臣虽然反对,可皇帝不站在他们那边,他们的反对根本不成气候。过不了多少时日第一笔银钱就能进白马寺,我会第一时间送去边关,绝对不会让西北军弹尽粮绝,而后第二批、第三批都会紧紧跟上。”

香桃清了清嗓子,恭声道:“把夫人您牵扯进来,让整个白马寺置于危险之中,我真是过意不去。”

宁远夫人嗔道:“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我自不必说,苟活于世的唯一目的就是扳倒那个女人,让我的孩子得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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