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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很多人不禁嘀咕起来,夏渊是主宾,怎么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

元丰帝早已看透了玄机,第一次当着太后的面像个主人似的主持宴会,维持高涨的氛围,太后虽发觉皇帝今日存在感太强了,可是她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白马寺,也懒得计较。

当夏渊和香桃一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殿内一瞬归寂,这两个人现在都是炙手可热的人,很难不引起注意。

两人都算不上精致,发髻有点松,衣服也打着褶,却也掩不住男子英武,女子俊美,他们合着步子走来,仿佛一对璧人。

及至走到上首,夏渊一本正经的像皇帝请罪,“小娘不胜酒力,末将带她在湖边走走,希望没有扫陛下和太后的雅兴。”

香桃亦煞有介事的欠了欠身子。

元丰帝抿嘴轻笑,挥手道:“无妨,无妨。”

一个紧挨着太后坐到命妇打趣,“只听闻将军英勇神武,没想到还是怜香惜玉之人,实在难能可贵。”

元丰帝趁机对太后道:“夏将军此去边关,不知归期,太后素有成人之美之心,不若今日让他把香桃小娘带回府,为他打点行装。”

太后手下一顿,眼尾爬上几道笑褶,“哀家真是老了,居然成了不解风情之人,按理说怀瑾即将出行,身边确实应该留个贴心的人,却不一定非香桃不可,哀家记得,他府里可不缺小妾。”

太后这一席话,说的众人脸上尬尬,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只听她又道:“再者香桃佛性颇佳,可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为男子寻死觅活,寝食难安,怀瑾去边关又不是不回来了,是吧?”

太后笑盈盈的看着香桃。

香桃点头,“我留在宫里,明天一早陪太后去白马寺。”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哀家就知道没看错你。”

元丰帝看了一眼夏渊,报以同情一笑。

众人落座,宴会继续,不过因着太后心里惦念明日上山,宴会没持续多久,早早的就结束了。

香桃回到宇坤殿坐在罗汉床上忙乎了一夜,夏渊没有来殿里。

翌日,太后移驾白马寺,千骑御林军开道,皇家马车如流水般迤行在官道上,而白马寺里清场,专门只接待太后一行。

香桃记得上一世太后在白马寺住了半载,白马寺也关了殿门,平时熙熙攘攘的大雄宝殿,变得空旷落寂,直到她薨后,寺里才恢复了香客如云。

这一世倒是提前来了。

太后的凤鸾车徐徐停在白马寺山门外,方丈携一众大法师出殿迎接,太后在前呼后拥中进了白马寺。

入住最清幽安全的厢房后,太后屏退了众法师,独留香桃一人,她迫不及待的问:“香桃,接下来哀家应该做什么?”

香桃施然道:“太后当请白马寺六大法师陪您到各处参禅,选一处风水宝地,静心等待佛光降世。”

白马寺本有八大法师,其中一个和李偲勾结被逐出寺门,方丈即将云游,宁远夫人暂代掌门一职,退出法师的行列,故此还剩六位。

接下来的两日,六大法师将带着太后在各大殿.禅室.摘星塔参佛,香桃暂得脱身。

*

宁远夫人的禅室,水雾飘绕,茶香四溢。

宁远夫人手拿木勺,舀了一勺茶汤,潺潺倒入香桃面前的盖碗里,温声道:“快尝尝,是不是你之前喝的味道。”

香桃手捧着茶碗,轻轻吹去顶上的热气,就着烫小抿了一口,“下山之后就再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了。”

宁远夫人又给她添了一勺,“想喝了就来,我随时欢迎你。”

香桃双手托着盖碗的底盘,袅袅升腾的热气遮住了她的脸,悲喜难辨,声音却坚定,“以后怕是要常来讨饶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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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夫人放下木勺,定睛看着香桃,神情庄肃,“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温顺恬静,没想到心里的主意这么大。”

香桃垂下眼睑,长睫上氲着细密的水珠,“劳夫人操虑了。”

宁远夫人嗔道:“傻孩子,我不是帮你,我也是为我自己。”

香桃疑惑,“您原本可以只顾自己的清修,在这白马寺闲散度日,何以要参和朝堂,又为何答应帮将军打理寺院?”

宁远夫人目光投向远处,沉声道:“因为夏老将军和白姨娘于我有恩,而皇宫里有我不得不帮的人。”

“其实,当今陛下是我的亲生儿子。”

香桃瞳孔一震,手里的盖碗差点打翻,不敢置信的看着宁远夫人。

宁远夫人冲她一笑,娓娓道来其中的曲折。

原来,先帝和宁远公主虽都是正宫皇后膝下的孩子,却不是亲姐弟,他们的母后为了稳固地位假孕,先帝自己都不知道他真正的父母是谁,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他的真实身份只有宁远公主和皇后知道。

宁远公主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决心一辈子守护这个秘密,和他以亲姐弟永远相称下去。

谁知情愫在朝夕相处中暗生,先帝大婚之夜两人终于破防,洞房花烛之夜,先帝丢下皇后,却宿在姐姐的寝宫,从此二人夜夜不伦。

后来,宁远公主怀孕了,她舍不得这个孩子,可他们的关系更不能公之于众,否则蠢蠢欲动的宗室将群起讨伐皇宫。

先帝想到了常年戍守边关的夏老将军,与之相商,夏老将军一口答应,就这样宁远公主嫁到镇国公府,暗暗生下一子后,到白马寺代发修行。

这个孩子就是元丰帝,养在瑞妃名下。

为了让自己和黄姐的儿子顺利登基,这个孩子出生后,先帝再未进过后宫,直至英年早逝。

先帝走的时候,元丰帝尚年幼,又是庶出,大权悉数落到太后一党手中,宁远夫人只能暗中慢慢布局。

夏渊和西北军一直是保皇派,所以宁远夫人帮夏渊,也是帮自己,她对夏渊也是真心的好,毕竟白姨娘愿意让出正妻的身份,这绝非寻常女子能做到的。

听了这样一段密辛,香桃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也迎刃而解。

原来即便是天家子女也有这么多不得已,锦衣玉食、泼天富贵也抵不过情牵。

宁远夫人对着香桃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我欣赏你的一腔孤勇,也为夏渊感到欣慰。”

香桃低下头,目光闪躲,不愿看她的眼神,“夫人情深义重,运筹帷幄,我哪能和您比。”

宁远夫人笑了,“我犹记得你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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