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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泽一噎,“你老公不是老王吗?”他指向人偶师。

“他不是,他是追求者。”颜如箐纠正道。

她不像说笑的态度让周雨泽重新思考了一遍她的话。

“你说木雕是你老公?”周雨泽再次问了一遍。

待颜如箐点头,他脑中猛然闪过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我记得剧本中说,你死之前身边发生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诡异事件。是变成鬼的宴绥幕后操纵的。”

“而那个你一直甩不掉的神像,是你噩梦的开始。”

“你不会觉得这个神像是宴绥操纵的,所以认定他是你老公?”

“嗯嗯。”颜如箐用力地点头,表示他没说错。

“不是!”周雨泽无语,“你弄错了。”

“那个神像,是你咒杀你老公的罪魁祸首、源头,怎么可能是你老公?你仔细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好吗。”

颜如箐一顿。

“但是我叫他他没反对?”颜如箐眼神乱瞄,小声嘟囔。

“一个木头神像,你指望他开口跟你说话?”周雨泽一言难尽,“那你还不如指望他变成人。”

“可是,他叫我老婆唉。”即便是套着人偶师的壳子叫的,但这也能说明木雕的确是她这个副本给她安排的老公。

“什么?”周雨泽傻了。

他愣愣地看着颜如箐,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你说他叫你老婆?”半响,他结结巴巴,一脸不可思议道。

“是啊。”颜如箐点头,“他承认了。”

说着,她翻出包包里的木雕。

木雕还是那副黑黝黝的样子,表面被人偶师剪刀刻下的划痕在慢慢修复。

“看,他长的也和你发给我的那张照片上的老公一模一样。”颜如箐指着他的脸,对周雨泽说。

周雨泽沉默,他看看木雕的脸,又看看一脸认真和他介绍自己老公是木雕的颜如箐。

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

这、不正常应该不是他对吧?

不过这木雕的长相……嗯?

周雨泽有点不舒服地揉揉眼,再一睁眼眼前景象突然旋转变幻……

“啪——”

周雨泽捂住自己的脸,茫然地看着颜如箐。

“醒了吗?”颜如箐眸光探究地问。

周雨泽下意识点头,随后想到刚才的画面,他眼里划过一抹惊惧。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接顺着脸如水般流了下去。

“我、我…”他‘我’了半天,吞咽了两口唾液,愣是什么都没说出。

“谢谢你。”未了,他神情恍惚,宛如受到了什么刺激。以致于离开时,招呼都没打,整个人游魂一样转身。

颜如箐望着他踉跄走远的背影皱了皱眉,倏然低头看向自己手中平平无奇没有丝毫动静的木雕。

“你干的?”她问。

木雕像往常一样并无任何回应。

“咚!”

人偶师在周雨泽走后回到颜如箐身边,就见她抬手把木雕甩进湖中,心里一喜,面上不解。

“让他自己下去凉快凉快。”颜如箐拍拍手,若无其事道。

没错,箐箐说的对。

人偶师点头。

“走,回去。”颜如箐手往身后一甩,潇洒地离开。

她走后,沉入湖中的木雕骤然浮出水面。

木雕表面精致的面容在水流的洗刷下,变得模糊、阴森。

没多久,先前离开的周雨泽重新返回。他看到湖面的神像,忍着内心的恐惧跪在地上将神像捞了起来。

绿源酒店。

洗漱完的颜如箐刚坐下休息了一会儿,门铃响起。

她让人偶师去开门,自己则抱着手机查看玩家群里的聊天记录。

没多久,她听见只有人偶师一个人的脚步声,头也没抬随口问道,“谁?”

“没人,应该是其他房间的客人敲错了门。”

说起房子,颜如箐就郁闷。

出了剧组她才想起副本给她安排的房子被木雕烧了。至于她这个身份底下其他房产,按小助理所说都在另一个城市。

不用多说,那个城市不在副本的范围内,她根本去不了。

好在她这个身份有钱,毕竟才继承亡夫的上亿资产。哪怕她能动用的有限,却还是能让她在这个副本世界生活的舒适。

“你确定敲错门了?”颜如箐眸光倏然在他脚后跟不远的地方定住。

人偶师似有所感,猛地扭头看向身后。

熟悉的木雕安安静静立在地上,脑袋微仰似乎在嘲讽他没用。

人偶师眼神当场变了,手中的剪刀蠢蠢欲动。

“行了,不管他。”颜如箐示意人偶师该干嘛干嘛。

人偶师不甘地横了木雕一眼,拿起剪刀挤在颜如箐旁边捡起之前裁剪的布料“咔嚓咔嚓”继续剪了起来。

裁剪完,他拿出针线开始绣花、缝合。

没错,他在做衣服。

他说到做到,既然箐箐愿意穿他做的衣服,他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做起衣服的人偶师逐渐忘了外界,变得认真安静。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颜如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句话没错。

为此她特意拿出手机给人偶师拍了张照片。

她的行为,让木雕宴绥心中生起了不满。

一个晃动,他来到颜如箐触手可及的位置。

然而颜如箐手一挥,翻了个身面朝沙发盯着手机打字,看都不看他一眼。

宴绥:……

她这是怎么了?

宴绥心里不得劲。

体内的老诡这时候纷纷凑起了热闹。

“你完了,她在跟你生气。”

“她气了。”

“你管她怎么了,你不是复仇吗?你搞快点,我想在我消失前见我女儿一面。”

“哎呀,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你别理她,她自己一会儿就好了。”

“你要是不想让她生气,你就哄哄她。”

“怎么哄?”宴绥下意识问。

但他这个问题,直接让他体内所有诡陷入了沉默。

良久,一个老诡语气幽幽道:“你不复仇了?”

宴绥:……

“谁说的,哼!我怎么可能哄她?”宴绥骂骂咧咧,声音越来越低,眼睛也越来越红。

见他理智又到了失控的边缘,此时的老诡们早已习以为常。

反正他现在已和神像融为一体,只要不全面失控,就是安全的。

也有诡看不下去,忍不住劝道:“哄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把她哄开心再杀,不是更刺激吗?”

好家伙,一语惊醒梦中人。

宴绥当即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所以到底要怎么哄?”宴绥沉思。

“送花?”

“送什么花,送花太low了。直接认错吧。”

“认错?认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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