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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女士和魏帆的对话,越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岑女士热忱。

魏帆也配合。

然后岑女士说,“这里离京中太远了,回去也不安全,今晚先歇下吧。”

魏帆还没开口,许骄拒绝,“不可以!”

岑女士看她,‘温和’道,“要不,你回鹿鸣巷去,娘同魏帆说会儿话?”

许骄惊呆:“……”

岑女士,竟然要为了和魏帆说话,赶他走?

许骄莫名泄气。

……

岑女士真同魏帆说话说到很晚,许骄一面困着,又一面不敢自己走,怕他们两人背着她商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必须在。

魏帆说起边关的事,说起日后的打算,也说起父亲母亲都在潭州,不在京中,日后他应当都会在外驻军,若是成亲,家眷也会一道同去,不留在京中。

岑女人颔首。

许骄听到后面都要睡着了,但架不住他们二人还在说话。

终于岑女士推醒她,许骄迷迷糊糊道,“要早朝了?”

魏帆笑。

岑女士道,“去睡吧。”

许骄这才回了屋中。

裹在被子里,睡意反倒没了,岑女士好像真的很喜欢魏帆……

但是岑女士不喜欢抱抱龙。

***

临近子时了,许骄还没回来,宋卿源放下手中书册。

大监入内,“陛下,打听过了,相爷是回家了。”

宋卿源眸间微滞。

他以为她今晚会在……

白日里,她分明才撩过他,话说到那种份上,他以为她知道他会来。

宋卿源淡声,“回宫吧。”

大监应好。

夜色中,马车从许府往宫中去,宋卿源心底觉得空荡荡的,少了些什么…



***

翌日,又是鸡飞狗跳的一日。

从敏薇唤她,到她重启,再到睡眼惺忪去外阁间吃早饭的时候,忽然见到岑女士和魏帆都在,许骄顿时清醒了,“魏帆你……”

然后想起来,魏帆昨晚是住她家的。

许骄恼火,一会儿还得和她一起去早朝。

岑女士道,“魏帆都吃完早饭了。”

许骄叹道,“你是来当对照组的吗?”

魏帆道,“我娘要是在身边就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许骄瞪大了眼,这人简直不要太有心机讨岑女士欢心。

岑女士果真道,“你常来岑姨这里也是一样的。”

许骄觉得有必要赶紧扯了魏帆走,“走了,这里离得远,早朝迟到了!”

魏帆被她车上马车前朝岑夫人道,“岑姨,我改日再来。”

岑女士笑了笑。

但分明见许骄极其不乐意得放下帘栊,阻断了魏帆的视线。

岑女士轻轻叹了叹。

魏帆多好的一个孩子。

……

马车上,许骄带上真丝眼罩,颈枕,往马车角落里一靠,没有像平日那里睡,直至窝在角落里,尽量不看魏帆。

“你每日都这么早起?”魏帆找话。

“嗯,好困。”许骄佯装打盹儿。

魏帆知晓她困,但他在,她睡不了。

魏帆撩起帘栊出了马车,许骄这才扯下眼罩看了看,而后又带上,安心睡过去。

陋室去宫中真的很远,魏帆在军中要早起,眼下都觉得有些没睡够,犯困,他不知道许骄这么日复一日得多有毅力。

终于到了宫中,旁人竟然见相爷是魏将军一道来的。

有人说相爷同魏将军早前在东宫时就认识,后来魏将军去了西南驻军,应当是许久未见了,但是私交还是好的。

许骄一到,内侍官相迎,自动插队。

魏帆轻声道,“不好吧。”

许骄笑了笑,径直入内。

魏帆也只好跟上。

“不是不是好吗?魏将军跟来做什么?”许骄损他。

魏帆:“……”

路上,魏帆轻声道,“许骄,你这些年不容易。”

许骄看他。

魏帆继续道,“一个

女孩子,做到宰辅,我挺佩服你的。”

“……”少来商业吹捧。

许骄没吱声。

等到内宫门时,亦有官员在列队。

见了许骄来,说话声仿佛都小了,但是都在同魏帆招呼。

魏帆昨日回京,大部分是没见过的,这次西南驻军收编成功,魏帆居首功,是天子跟前的红人,旁人都要奉承几句。

许骄站在队首,没看他,也没吱声。

等百官列队入了正殿。

天子落座,众人手持笏板,高呼万岁,宋卿源目光从许骄身上扫过,这才淡声道了句平身。

这一日的早朝,又从许骄汇报恩科和春调的进度开始,到大理寺汇报梁城一事的进展,最后才是各地的要事启奏之类。

许骄慢慢觉得,朝中经过早前几个月的人心惶惶,眼下仿佛渐渐恢复了平常,步入正轨。

今日的早朝结束得不算晚。

许骄离开的时候,沈凌撵上,“相爷。”

许骄看他,“怎么了?”

沈凌道,“昨日各部恩科初稿已经审核,综合考的初稿,相爷有什么建议吗?”

沈凌是负责综合考的人。

许骄道,“各部初试是挑选专才,也是可能综合不是那么突出,但确实有特殊才干的人;综合考要稳妥,家国天下,大局观都可,你先度量。”

沈凌拱手,“明白了。”

等沈凌离开,许骄远远见大监上前,是来寻她的。

大监同她到一侧。

“怎么了,大监?”许骄问。

大监轻声,“相爷昨晚没去鹿鸣巷?”

大监提起,许骄才忽然想起抱抱龙这里。

大监又叹道,“陛下昨晚自己一人等到子时过后才走……”

许骄想起昨天传的那些小纸条,宋卿源肯定是想见她了,她全然忘到脑后了。说了一个七曜她在鹿鸣巷呆两日,难怪他昨日要莫名其妙给她传纸条,是傲娇着,不想让人知会她,但提醒她自己去的意思。

然后她昨天回陋室了……

“生气了?”许骄问。

大监摇头,“没,就是昨晚很晚都没睡,奴家想着来同相爷说一声。”

“我知道了。”许骄应声。



监真是来知会她一声的,许骄一忙起来就真的全然不记得。

……

今日的事情还多,许骄到了政事堂,想早些做完事情,早些去鹿鸣巷,不知道抱抱龙是不是真没生气。

恩科的事,初试的准备告一段落,翰林院在处理后续。

六部和两寺的人可以暂时口气。

沈凌在准备综合考,其余恩科的事会暂时缓上两日。

今日的重点都在春调上。

今日的春调是大理寺和鸿胪寺,大理寺和鸿胪寺事情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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