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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全顺道,“是脱臼了,但是又不止是脱臼,下官要先给相爷正骨,相爷先请忍着些,然后可能要养上几日才能下地。”

许骄脸色瞬间都白了,几日才能下地!那岂不是要她一连几日都呆在偏殿里哪里都不能去?然后,隔了一个帘栊就是抱抱龙的寝殿,他想什么时候逮着她训一顿,她都在;哪怕是他气不顺的时候,她还在?

许骄忽然觉得怎么年初一开始就这么不美好,她崴脚就算了,还要遭受这样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打击?

宋卿源却继续问,“只是崴到,日后不会有影响吧?”

许骄后背都直了,她方才一点都没想到这一处去,眼下,忽然有些后怕了,她会不会瘸……

朱全顺连忙拱手,“不会的,相爷没有大碍,就是可能会不舒服几日。”

许骄眼中明显松了一口,宋卿源眸间也不经意缓了下来。

在朱全顺替许骄正骨的时候,许骄还是疼得叫出声来,但一声之后,脚真好了多半了,但确实像朱全顺说的,还会时不时就有些扯着疼。

“上了药会好些。”朱全顺从药箱中拿出跌打损伤的药膏,同旁的味道很大的药膏相比,朱全顺的药膏明显要好闻得多。

朱全顺正欲给许骄上药,大监明显见天子眉头皱了皱。

朱全顺上前得时候,宋卿源忽然开口,“出去吧。”

朱全顺:“……”

大监:“……”

朱全顺和大监瞬间会意,都拱手退了出去,多的一个字都没说。

许骄见宋卿源上前,就在她身侧落座,声音平淡,“自己脱还是朕给你脱?”

许骄赶紧自己动手。

其实眼下的宋卿源同早上那个气不怎么顺的宋卿源相比,已经好了不少,至少眼下还温和着,也慢慢拧开手中膏药的盖子,指尖剜了一些药膏。

“陛下……我自己来吧。”许骄出声。

毕竟是脚踝,这个人还是宋卿源……

许骄脸红。

但很明显,宋卿源根本没有搭理她。

脚踝处被抹上冰冰凉凉的药膏,但他指尖永远是温热的,温热的指尖轻触着冰冷的药膏,在她脚踝处轻轻揉着,原本是有些痛的,但眼下,好赖不赖这有些痛的感觉,都被些奇奇怪怪又莫名的感觉替代着。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眼下,她就是这只在跑的猪,她面红耳赤着,他手上的力道每动一次,她都咬紧双唇。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也想起方才在他背上时想起得一幕。

——上回我磕着头了,好痛……当时你给擦药的时候,我都不怎么觉得疼了。抱抱龙,以后我磕着头了,崴着脚了,你都帮我擦药好不好?

——我给你能耐了是吧?

许骄莫名怔住,心底砰砰跳着,脑海中又想起七月她刚还朝的时候,早朝前,她穿鞋摔下了床,额头磕青了,用刘海当着,朝中大臣和大监都没看出来,但是被宋卿源一眼看了出来,还让大监拿了药膏来,那时候,也是宋卿源给她抹的药膏,她往后躲,他瞪她,让她别动,她只好不动了。

不知为何,许骄心中想着,当时会不会和眼下一样,其实都是因为宋卿源答应过她,以后无论是她磕着头了,歪着脚了,他都帮她擦药?而宋卿源当时除了说她能耐了之外,确实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或是拒绝的话。

许骄愣住。

“想什么?”宋卿源见她许久都没动弹过了,眼睛还空望着一处走神。

他不喜欢她同他在一处的时候走神。

“没想什么。”许骄连忙应声。

光是想起早前的事,就够她心惊肉跳了,她还有在宋卿源面前这么放飞自我的时候!而宋卿源还真的都由着她,重话都没有说一句。

她在宋卿源跟前喝多过三次,第一次就是方才她回忆起的,他背她的时候,那是在东宫的事;第二次是入朝后多年,她坐上了相位,也在宋卿源跟前喝多了,豪言壮语过一回;第三次,就是六月最后一日,宋卿源生辰那日,她赶回了京中,同宋卿源在宫中喝了一顿庆生酒,结果最后还留宿宫中,最后偷偷回来把大仓小仓带走的那次。

不对,还有第四次,就是昨天晚上……

如果在东宫的时候,她喝多了都这么放飞自我,那昨晚上,她都干了些什么?

许骄想起今晨宋卿源一幅说不出的恼火模样,忽然想,早在东宫的时候,她就要宋卿源背过她了,她昨晚不会是得寸进尺,骑到宋卿源头上去了吧?

许骄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宋卿源涂完药膏,抬头看她的时候,她正一脸想死的表情。

宋卿源睨她,“朕给你涂药膏,你就这么闹心吗?”

许骄可怜巴巴道,“没……”

她有些不敢看他。

宋卿源想起昨晚,她又是扑他,亲他,又是要在上面的能耐模样,再看着她眼前的这幅模样宋卿源顿觉这气不知打何处来,更不知道当如何发泄去。

他低着眉头没说话。

许骄支吾道,“陛下……”

宋卿源抬眸看她,看她狗嘴里能吐什么象牙,许骄果真吐了象牙,“陛下,我昨晚是不是闹腾了些啊?”

她是想问,她是不是同早前喝醉酒一样,又缠着他背,又缠着他要抹药膏之类的。

早前是在东宫,他是太子,又年少,两人算是玩伴。

但眼下,他是天子,她是臣下,就是君臣。

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逾矩……

宋卿源顿了顿,湛眸看她,“你不是很能耐吗?”

“……”许骄试图换位思考一下,宋卿源口中能耐的意思,但缺乏进展。

宋卿源言罢,放下药膏,黑着脸起身出了屋中去,只留了许骄一人在屋内。许骄想,果然是惹到他了,许骄心中唏嘘,要么是骑到他头上去了,要么是比骑到他头上去更可怕的事情……

许骄很有几分头疼。

……

屋外传来说话声,应当是宋卿源同大监交待了两声。果真,宋卿源的脚步声刚离开,大监就入了屋内,“相爷,您是要在这儿歇会儿,还是老奴让人送您回去?” W?a?n?g?址?发?布?y?e?ì??????????n????〇?2??????c????

许骄眨了眨眼睛,认真道,“大监,你能让人把我的东西拿过来吗?我就住东林苑这儿可以吗?”

大监摇头,“相爷,您就别为难老奴了……就刚才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

那就是不成。

许骄懊恼躺下。

***

苑中,宋卿源路过刚才许小骄摔下来的地方。

许小骄刚才应是吓住了,一直在侍卫怀中不怎么敢动,也不怎么敢出声,但忽然见到宋卿源,应当是想起是认识的人,居然朝着他喵喵叫了几声。

侍卫上前,恭敬将手中的猫递给他,“陛下,相爷的猫。”

宋卿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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