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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星飞两眼一翻,感叹自家姐夫真是绝,放满屋子人惶惶不安地站着不管,还有闲心去看演技惨不忍睹的狐狸精演戏。

先崩不住的是宁家老爷子。

本以为宁家也算势大,料理一个姜孜给宝贝女儿出气不费什么功夫,但眼下瞧着怕是动不起。

他眼神示意宁璇先坐下,而后斟酌片刻试探着开了口,“沉总怎么有时间亲自过来。”虽大上沉度许多却也不敢拿架,姿态放的很低。

沉度回过身,笑笑,“跟宁总一样,给自家宝贝撑个腰。”

话已至此,再无疑窦。

众人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为何姜孜无所畏惧 ———

沉度心尖儿上的人,谁也不用怕。

其实不论你听过多少沉度的传奇,你都很难用简单的语言去形容。看上去那么清冷寂寥的人,举手投足间却能与会当凌绝顶的气势共振,投射出令人臣服的力量。

疯狂里冷静,残忍里筹谋,血腥里亲切,寡言蛊惑狠戾偏执。仔细想来像匹优雅漫步的狼王,虽然没有直接亮出獠牙,却可以随时碾踩士卒。

“姜孜这些年被我惯坏了,脾气不大好。”肖星飞让出位置,沉度在姜孜身边坐下,揉揉她的耳垂接着说:“惹急了连我也要挠的。”

明晃晃的溺爱,毫不掩饰的偏袒。

姜孜靠在他怀里,仰头嗔了他一眼,“说谁呢。”

这是再格格不入也再自然不过的互动。

如史记佞幸列传中记载的韩嫣,刘彻还是胶东王时两人相爱,因此韩嫣永生背上了佞幸的标志。

上位者为上,与上相爱的韩嫣就是佞幸。

但都是爱情,谈何卑贱谈何祸水。

不过是相爱了而已。

宁老爷子不动声色调整了下表情,轻咳一声走到窗户旁笑道:“那还真是误会了,璇璇和沉总女朋友以前就是同学,今天也是几句没说对才闹起来。”

姜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也不太好看:“漂亮话都让你们说了,剧本里可没写把星飞从楼梯上推下去。”

说罢又瞪了王思佳一眼,慢悠悠地补充:“摔残了赔钱这话是你说的吧?你打算怎么赔?”

现在的情况绝对是她们始料未及的。

姜孜和沉度的关系一向隐秘,知道的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宁璇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嘴里的“野男人”是沉度,王思佳更是羞愤不已。

其实姜孜真的懒得搭理王思佳,她一个娇滴滴的小绿茶,恨不得动一下就倒了。但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愚蠢的人总要为自己的无知恶毒付出代价。

有沉度在,谁也不敢再闹。

宁家几个保镖不知何时躲了出去,在门口撞见沉度带来的人,眼神闪躲,撤离的步子越迈越大。

宁璇肿着脸道了歉,没有狡辩没有巧舌如簧,态度诚恳,表情窘迫。

而王思佳。

刚要开口,姜孜就铺开尾巴撞进沉度怀里,嘴里嚷嚷着快把窗户关上,脚都冻冰了。

手却是一点也不老实,牢牢缠着,闹着要抱。

“…………”

沉度摇头叹气,低眉看着怀里的麻烦精。

她肆意,易燃,勇敢,果断,潋滟的凤眼,狡黠圆滑的表情,捏着嗓子撒娇时漂亮又乖张。

也很善良。

说不放过王思佳,可到底也只想出让她出糗这种孩子气的办法。

但凡情欲都快活。

最后彻底处理完已是傍晚,沉氏公关部出了手,宁璇公开道了歉,风向转的迅速利落。

落日西斜,开春的微微暖风穿过树梢。

夜晚总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上车前姜孜去便利店买了两块巧克力,提子的,不至于特别甜。书上说吃巧克力可以分泌内啡肽,是一种让人特别开心的大脑激素。

回市区的路上要翻过一座小山,从影视城方向盘旋而上,透过车窗能看见漫天的星星。快开到山下时姜孜把第二块巧克力填进嘴里,偏头看着闭目养神的沉度。

他和纪清延几个人刚到临市就往回赶,没休息也没吃饭,折腾了一天难免疲累。

长腿交迭在座椅上,金边眼镜没有取下,经过一片树林时半明半寐的光影勾勒出矜贵清冷身形。

“沉度。”姜孜喊了声。

沉度没应,车里依然很安静,轮胎碾压摩擦路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沉别扭。”

“…………”

沉度没睡着,只是不想理她。

出发之前姜孜给肖星飞安排了每天两百个俯卧撑的硬性任务,说让梦梦视频直播,做不够就不给他放假。气的肖星飞把杜濠邀姜孜吃饭,组里有小演员给姜孜发暧昧短信的事吐了个干干净净。

本就嫌她不知死活把自己置于危险,这下更是梗了满肚子火。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猛然靠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先被堵住了唇。姜孜嘴角还沾着不少巧克力,甜腻腻的,齁的沉度边护着她边拿起扶手盒上的纯净水就喝。

“你嫌我。”

纪清延他们都在另外一辆车,这辆上除了司机就是她和沉度,姜孜放的开,保持着扑在他身上的姿势不下去,两臂去圈他的脖子,皱着鼻子问。

沉度挑眉:“看出来还问?”

姜孜此时心情好,挨了嫌也不气。

食指轻轻点上沉度的下巴,想到他下午对满屋子人说“除了我没人配教姜孜懂规矩”时笃定的样子就觉爱意更深。

用绝对偏袒喂养的骄纵是拳头随意挥出去不用考虑力度的包容,也是为了逗你去跟你争幼稚游戏输赢的宠溺。

但也只会对姜孜举白旗。

她撑着扶手贴上去,先是推了他两下,看他还是冷着脸没反应,显然是被气到了,随后猛的跨上去强吻,怕她摔着,沉度只好任她亲。

而后清冷的声音掺着情欲的哑,他不吭声,反客为主,胸膛贴着肩胛骨,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下,手往她中间去。

舌头在脖颈透着的青色血管上反复地舔舐,猝不及防地掐上屁股,啄吻,碰撞,反反复复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姜孜被隔着裤子顶得腰酸腿腰直往地上滑。

但凡情欲都快活,却终究难解渴。

沉度稳下来正了正领带,看着眼角濡湿还蜷在她怀里的姜孜道,“作劲儿犯了是不是?”大概是确实不太爽,音色低冷,带着些压迫感。

姜孜撇撇嘴,这人属王八蛋的,用完就扔。

看在明天是他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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