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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璋一直守着,直到沉度进了病房才准备离开。
“已经做了全面检查,没什么大问题,沉总放心。”
季辰璋起身看向沉度,沉度并不接话,只走近睡着的姜孜探了探她头上的温度。气氛有些尴尬,季辰璋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正要再说些什么,沉度拿起手机发送信息后开了口。
“时代娱乐就是这样压榨员工的?”语气不善,更感压迫。
彼时姜孜正在做梦,梦里沉度开着车,她们沿着长满冷杉的海岸线跨过日夜。每当夜晚来临,群群夜莺便会隐入山林,偶有两只落在后视镜上。
树林旁是变幻莫测的大海,他们的视线落在每一波海浪上。神明说海浪会为他们带来好消息,还有祝福他们白头相守的戒指。梦境一直延续,明暗交替周而复始,却始终什么都找不到。
直到被推进沉度让人安排的顶层病房,姜孜才从混沌中醒过来。
天花板与墙壁的交际线映入眼帘,鼻腔里开始充斥消毒水的气息。
驯服或同化。
姜孜醒时沉度正站在病床旁,面向窗外,病房里不算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把背影拉得有些冗长。
无声的情绪透过月光缓行,仿佛心有灵犀,感知到细微的动作,他回过头按下呼叫铃,除此再无其他动作,也没有说话。
医生护士呼呼啦啦进入病房,围在床边,无意间将两人隔开。
他们短暂对视,眼神交错的瞬间仿佛两个孑孓独行的灵魂高悬半空。
良久,姜孜偏头闭上眼。
自那日起就没再见过面。
叁餐有人送至病房,全是她爱吃的,陪护也非常尽责。
孙天康那边解决的很迅速,徐长卿的徐氏找到秦子蒙给了代言,有王牌产品代言人的加持,加盟时代娱乐自然简单。
视频公布后,肖星飞始乱终弃的谣言被彻底击碎。
总之除了他为她安排好的一切,就再也没有了任何联系。
后来想想,那日在病房的对视,于沉度而言,更多的是无力吧。
某种程度上讲,爱情与生死一样都是这世上最公平的东西。任你赫赫扬扬还是凡桃俗李,遇到爱情总要做回初生的赤子。
姜孜性格里的执拗始终无法改变,这让沉度想把他捧在心窝里又想驯服他,可她敢爱敢恨,驯服是痴人说梦。
即使压制掌控,也很难说她是真的妥协,还是试图将你同化杀死。
而于姜孜,爱见不得光,恨也见不得光,只能向着某个目标双目漆黑的前进。这一路上梦魇冲不淡也躲不掉,时间长了变成扭曲的奴隶,不再有争取的勇气,懦弱也随之而来。
工作之余姜孜把自己关在雍江的卧室里听歌,房门紧闭。那些怨怼和不甘,彷徨和自厌,在熟悉也陌生的夜里不纠对错。她和镜子里的自己干杯,甘之如饴的吞咽,敬那些抹不去和逃不开的标签,也敬戒不了的爱恋。
可惜年末是娱乐圈最忙碌的时候,留给她多愁善感的时间不多。
各大颁奖典礼上,几乎所有的艺人都在盛宴中聚首闪烁。一年的奔波和努力也终于能够安坐下来接收审阅和褒奖,沐浴欢呼与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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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毯后的晚宴没有因为冬夜的大雪而停止,反而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用妆容和礼服来修饰自己充满欲望的灵魂。
沉度被众人簇拥着,略微颔首,比水晶灯还耀眼。
“姐夫也来了。”肖星飞推推正在出神的姜孜。
姜孜白他一眼道:“我又不瞎。”
这次冷战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紧绷。这种飘忽不定,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状态 时刻牵扯神经,搅得人心慌。
她撇开眼,尽量不去看凑在沉度身边的王思佳,后来干脆推开侧门出去,走廊上烟味浓郁,熏得她把鼻尖埋进领口。
秦子蒙也跟着溜出来,看角落里摇曳着的惹人纷乱的春色。
“不冷吗?”他说着递上酒杯。
虽然只是经纪人,但这种场合也是要装扮得体的。黑色露肩洋装,确实有点美丽动人了。
“还好。”姜孜抬手接过,眼神直视树影。
第一次见到姜孜时秦子蒙就觉得她很像他的猫,那天她穿着白色的套装,和孙天康认真交流,包厢里浅亮的灯光将她整个人衬得有些狡黠。
猫?
这要是被沉度听了估计是要气笑了。
在沉度眼里,姜孜和乖巧的猫咪从来不沾边,如果说两者真有什么共同点,大概是姜孜和猫一样,都不太喜欢陌生人的突然靠近。
“秦先生,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我心有所属。”
姜孜说的直接,倒叫秦子蒙一愣。
他揉揉自己的鼻尖,低声自嘲:“那么明显吗?”
“许是太久没追过人,生疏了。”秦子蒙又一笑,扭头看向姜孜,“不过如果没有给你带来困扰,我并不打算放弃。”
走廊上很静,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姜孜身体僵了下,却仍是温温的语气:“随你吧。”
秦子蒙抬头,眼神真挚,“多谢。”
之后再无交谈,两人就这么并肩站着,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纷纷扬扬落在凭栏上。
直到有人来寻,说纪氏的纪总和徐氏的徐总请大家聚一聚,姜孜才发现自己冷的有点僵了。她鞋跟很高,转身时差点摔倒,还是秦子蒙虚扶了一下才站稳。
只是慌乱间谁也没听见门合上时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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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因为隔的时间有些久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大家可以从头再看一遍,以防忘掉前面的情节。
捏断你的脖子(H)
姜孜和肖星飞到的时候已经十分热闹。
私密性极好的顶层会所,笔墨不能形容的堂皇,古典中透漏张扬。
觥筹交错纸醉金迷,每个人都端着最好的姿态说着最得体的寒暄,暗地里却又暗暗较劲,指望着被在座的哪个资本看上,博得前路纷呈。
人生嘈杂再加上灯光昏暗,没人注意到纪清延下意识喊了声嫂子。
姜孜脸一热,貌不经意瞟了眼不远处那个男人。
应该是喝了不少,懒洋洋倚在沙发上,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正举着酒杯与旁人交谈。
“看什么呢?”秦子蒙见姜孜出神,凑过来,顺着她眼神望过去。
姜孜皱眉:“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