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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闻上多是些严肃的采访。

此时近距离接触,五官棱角分明,鼻梁挺拔,灯光透过睫毛在深邃的眼睛中投下一片阴影,竟比镜头中还要好看,完全不输在座的男明星们。和纪清延左右分立,一个清冷,一个阳光,十分养眼。

话题由在座的某个影视界前辈上次在慈善夜见过沈度和纪清延开始,老前辈提到沈度以高出预估价几倍的价格拍下了童歆央的捐品,还语重心长的祝福两人未来一切都好。

反应最大的是肖星飞和纪清延,一个被辣椒呛着了一个被芥末呛着了。姜孜看上去倒还挺淡定,只是把盘子里的豆腐戳了个千疮百孔。

沈度面色也是微变,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解释道,“大家误会了,童小姐的哥哥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纯粹还个人情。”

解释的同时余光瞟到姜孜往自己碗里夹了只虾,她没用手,而是把两支筷子一前一后重重插在虾头虾尾上,手腕扯动,随着盘子发出吱呀声响,整个大虾一分为二。

肖星飞吓的一抖,纪清延憋着笑。有大胆的小姑娘顺着话题问:“那沈总是单身吗?”

“不是。”沈度答,“有未婚妻。”

*

座次有讲究,敬酒顺序也有讲究。

待气氛活跃的差不多了导演便端杯上前,沈度和纪清延也没过多客气,抿了抿算是喝了。

轮到萧桤时他酒杯端的很低,说着些不胜荣幸之类的客气话。刚才聊的开心,众人也都以为沈度是好接触的,准备轮到自己敬酒时好好表现一番。

没成想他脸色突变,抬手虚掩住酒杯,面无表情说了两个字:“不喝。”

人世复杂,若想稳居顶端,离不开一个“势”字,古有帝王之势,今有高官之势巨富之势。

沈度久居上位,驭人之术早已玩的炉火纯青。

只不过有人光明正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他选择了善的面具罢了。

此时面具摘下来,众人才看清他气势骇人,不怒自威。

一桌人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冷下来。

萧桤手足无措的站着,他快速在脑子里过了遍,确实想不出哪里有所得罪。求救是的看向纪清延,纪清延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大家都放下了筷子,除了姜孜。

她实在太饿了,现在好戏开锣更是吃的起劲,把肖星飞剥好的虾也抢到自己碗里。

没说让萧桤坐下,而是自己拿起酒满上。

沈度的视线从左往右转移,看向萧桤旁边的赵彬斌问道:“该你了?”

赵彬斌正想着怎么帮萧桤解围,看沈度眼风扫过来慌忙端起杯,倒酒的手有点抖,说话也不太利索。

“沈…沈总……”

“行了。”没等赵彬斌说完就被沈度打断。

接下去的每一杯他都笑着受了,虽然只是轻抿。其他人交杯换盏,萧桤和赵彬斌一双难兄难弟直挺挺地站着。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站了一个小时,端着酒杯的手发酸,脸上发烫,脚也发抖。

特别是萧桤,平时在组里吆五喝六,此时颜面丢尽还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沈度此人虽不跋扈,但凭他的权势也是无人不惧的。

导演心里实在是不安,趁沈度喝口茶的功夫小心试探,“沈总纪总,萧导和赵老弟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们多担待。”

“不敢。”沈度勾起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紧紧盯着站立不安的两人,“我沈度不是什么酒都喝,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敬的。”

这话还是没有说的太明,众人心里依然继续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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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play了,别急!

状态好的话今天凌晨就能发。

我不护着她她还怎么活。

轮到肖星飞敬酒时谜底才算彻底揭晓。

他已经喝了小半杯,脸上微微泛红。

他走上前去用右手尾指托住沈度的杯底,祝酒词说的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客套。

沈度也没有马上将酒杯送到嘴边,而是拍拍他的肩问道:“伤好了没?”

这话一出,周围的嘈杂顿时消失了。

吃菜的放下筷子,喝酒的放下酒杯,聊天的闭上嘴巴,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众人终于明白沈度为什么向萧桤和赵彬斌发难。

打压新人是娱乐圈亘古不变的潜规则,

所有经历过一夜成名的艺人应该几乎都遭受过针对和排挤。

有些人咬着牙熬出了头,有些演绎生涯就此斩断。

本以为肖星飞是组里最没背景没人脉的那个,有心为他说句公道话却也害怕被连累,只能私底下安慰几句。

却没想到他与沈度竟然相识。

几个年轻演员早已受够了萧桤的横行霸道,此时作壁上观,心里乐开了花。

平地惊雷,萧桤和赵彬斌登时惶恐不已,强压惊惧踉跄上前,还未站定,便听沈度接着说道:“沈氏不曾涉足娱乐圈所以不太懂圈内的规矩,小弟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多指教。不过指教归指教,强压一头是要越过沈氏替我管教了?”

两人一听,浑身上下都抽了力,再不敢上前,连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命运的巨变往往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却会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完成。

*

萧桤和赵彬斌离开后气氛重新回升。

导演站起身来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双手举杯满脸忧惧之色:“沈总,是我们照顾不周了。”

沈度摆摆手,甚至还带着笑意:“言重了,星飞初入行,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多担待。以后也不需要优待,只是别过多苛责。”

人类在势均力敌的时候才会声嘶力竭,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俯视就像降维打击,听上去十分温柔。

导演稍微放下心来,连声应下。

戏毕时姜孜的骨碟已经满了,虾壳摞了好几层。

她拿起湿毛巾擦净手指,神色自若的看着正与旁人谈笑风生的沈度。

领带微松,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

认真听着导演接下来对肖星飞的安排和规划,嘴角挂着随性的笑。

都说这个世界非黑即白,

姜孜却觉得沈度所处的位置是灰色。

他总是立于分界线,面前是暗,身后是明。

睥睨万物的暗,遮挡风雨的明。

“我去洗手。”她折好餐巾放在椅子上,轻声告诉肖星飞。

不知道为什么剥虾之后用再香的洗手液洗了也只能香一会儿,过不了多久那股腥气就会再次跑出来。

绵密的泡沫带着柚子的甘甜,第二次冲洗时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洗这么长时间?都洗红了。”沈度把姜孜圈在洗手台上,关掉水龙头,从墙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递给她。

“你闻闻,还是臭。”姜孜把手举起来,靠近沈度的鼻子。

沈度认真嗅了嗅,“香的,不臭。”

姜孜还是不信,往右稍稍转头,发尾随着动作划出个漂亮的弧度,引的他情不自禁在颈侧一吻。

她余光瞧着他:“那你舔舔。”

沈度:“………”

就不该寻着出来找她,不止麻烦,还作。

“你嫌弃我?”姜孜打开水龙头,准备再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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