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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得的吗?”

严琛不解,伸手去摸她的侧脸。

梁风忍住,没有避开,更怕再次激怒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

无声地吸气。

“谢谢你今天来。”

“我生日。”她补充道。

严琛拇指顿了顿,似怜惜:“很多年没给你过过生日了。”

梁风垂眸无所谓地笑:“你那时候工作也很忙。”

“现在我可以……”

“严琛。”梁凤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径直出声打断了他。

一双亮而坚毅的眸子抬起看着他。

一如既往的倔强、固执、难以说服。

梁风轻轻地带着他的手拿离了自己的脸颊,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严琛,你不能强迫我。”

没有沈颐洲,没有那场阴谋,没有她和他不得不掩藏的罪证。

只有最最简单、最最直白的一句话——“你不能强迫我。”

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未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他一直自欺欺人。

如果那天她敬酒,他没有轻轻推她一把。

如果那天她收拾行李,他出手挽留了。

如果后来再次见到面,他没有贪婪地再一次送她出去。

如果、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

他也不过是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的美梦里,觉得她到最后,一定还会是自己的。

双手垂下,严琛短促地笑笑试图破解她话里的认真。

可伸手摸了摸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梁风正要开口。

严琛却直接打断她说话:“我没叫你现在就回到我身边,你要再想想,我也不是不可以等。”

他说完,忽然大步走到梁风身边。

用力,将她紧紧地摁在身前。

然后转身,推门离开。

梁风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很久,随后闭上双眼,紧紧地靠在白色的瓷砖上。

天旋地转,似乎浑身的力气在瞬间抽离。

许久,她睁开双眼,用手接些冷水拍在脸上。

纸巾微微擦干,这才转身也走出了洗手间。

客厅里,音乐声一如既往的热闹、喧嚣。

似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和严琛消失了一段时间。

梁风目光无声地扫过客厅,已看不见严琛的身影,却在收回视线的前一秒,看见卧在不远处沙发上轻轻挑来一眼的沈颐洲。

可也仅仅是一眼,更像是无意中扫过的视线。

片刻,便收回到他身边笑得前倾后仰的赵轻禾身边。

梁风脚步顿了顿,正打算朝反方向走去,就听见身后赵轻禾高声喊她:“梁风!”

-

赵轻禾要打牌。

梁风原本是打算找个角落待到party结束就离开,可偏偏赵轻禾手痒要打牌。

梁风千不该万不该之前和她玩过,现下从前的牌搭子今晚没来,她变成无可逃脱的四分之一。

她和Connell一家,赵轻禾和沈颐洲一家。

客厅里喝多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在院子里的四方桌打起了牌。

赵轻禾给每人都拿了酒,梁风想说不喝,可转念想到如果自己拒绝,赵轻禾一定会问:为什么不喝?从前你来我家都会喝,为什么今天不喝?

预料到那时自己更会如何的尴尬,索性当做他不在。

梁风接过酒杯,和往常一样,喝一口,放下。

赵轻禾说他哥哥是牌类高手,只要他想赢,就没有输的局。Connell出声挑衅:“也不看看你的对家是谁?”

赵轻禾冷酷笑两声:“怎么,你们情侣档了不起?”

知晓她在说笑,Connell挺胸激她:“肯定比你们兄妹档厉害!”

“我哥哥可厉害得很!”

“哦?我不信。”Connell继续逗赵轻禾。

赵轻禾有些喝多了上头,站起来和Connell进行你来我往的斗嘴。

昏暗的天色,梁风抿唇看他们吵闹,随后默不作声地低头去理牌。

抬头,目光扫过左手边。

沈颐洲松弛地靠在椅子上,珍珠白的衬衫衣袖松开,整齐地上卷两折。

散漫、不经心地瞥着她。

梁风别开眼。

听见他低笑,用只有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嗓音问她:“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梁风重新看向他。

唇齿千回百转,最后也只轻声说:“没有的事。”

而后,伸手去拉拉赵轻禾。

“牌理好了,开始吧。”

赵轻禾一拍桌子,气势十足,转身问沈颐洲:“哥,我们今天会大赢对吧?”

沈颐洲低笑两声,情绪不明。伸手去摸了牌。

一晚上,赵轻禾的脸色晴转雷暴雨。

原本信誓旦旦觉得有沈颐洲在,今晚如论如何都是大赢。谁知道上来两把两人就双双下游。

Connell笑得乐不可支,气得赵轻禾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说继续。

而后,一直输、一直输、一直输。

那个她分明见过在牌场里游刃有余、信手拈来的哥哥,今晚稳坐每一把的下游。

赵轻禾不断地问:“怎么可能?我哥哥怎么可能输?”

梁风却一眼都不敢再看沈颐洲。

她要走对子,沈颐洲就定能在她之前走出对子。

她要走顺子,沈颐洲就如有神助地率先走出最小的顺子。

她手里若是有单张走不掉,沈颐洲就是拆顺子也要先走一张单张。

而她走的牌,沈颐洲从来不压。

要不是赵轻禾有些喝多了,怎么会看不出他最后手里凌乱摆着的,分明是几副出手就能赢的王炸。

Connell没醉,可他却也一句话未说,只笑呵呵地赢牌。

冷热阵阵交替,梁风无意识地一口口酒下肚,企图麻痹自己的敏/感、多疑。

直到——赵轻禾迷瞪着双眼从沈颐洲丢下的牌子拼凑出四个A,转头问沈颐洲:“哥,你不是有牌吗?刚刚为什么不出?”

再难待下去,更怕他此刻说出什么话。梁风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而后,起身离开。

燥热、无处纾解。

梁风站在洗手间里,清晰地听见自己砰砰而响的每一声心跳。

他在给自己喂牌,他在给自己喂牌。

这想法叫她崩溃、也叫她痴狂。

明明早就做好了决定要彻底地从那段回忆里脱身的,可直到他重新出现的瞬间,才知道一切的果断、决绝、永不相见在他垂眸而来的视线里脆弱得根本不堪一击。

也像她此刻从镜子中看到的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清醒。

绯红的双颊上,是一双视线朦胧的眼。

梁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企图平复心情。

抬手关掉正在流水的龙头就要离开,却忽然听到轻轻的“咔哒”一声。

回眸,看见洗手间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随后,一双黑色的皮鞋有条不紊地走了进来。

心跳在一瞬间骤停,耳边响起极速的蜂鸣。

他胸前微微沾湿的衬衫印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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