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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低至腰线的镂空,边缘裁剪成半透明的花瓣模样,从头看去,她的后背像是被一团半透明的黑色鲜花簇拥。

发型并未盘起,妆造师只将她黑色的长发中分然后整齐地梳在了两侧,脖子上一串银白的珍珠项链。

化妆的时候,妆造师控制不住满脸的邪恶微笑。

“梁老师,您太美了。”

他说话比女性更加情绪丰富,动不动就用您来增强语气。

梁风最初没意识到他邪恶微笑的来源,后来妆画到大半,终于理解。

穿着是庄重纯黑、纯白珍珠,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的中分直发。

偏偏,偏偏妆造是邪恶天使。

小烟熏、嫣红唇,梁风只要不笑,就是下一秒能叫人偿命的冷艳杀手。

那要是笑呢?

安静的化妆间里,沈颐洲的拇指在她的唇上将靠未靠,另一只手完整地贴在她的后背。

“晚上回家也穿这个。”他低头,眼里含着不正经的笑。

梁风抿唇笑到失声,忍不住靠进他的怀里。

“冷吗?”他问。

化妆间里暖气充足,梁风点点头:“冷。”

于是沈颐洲就把她抱在怀里。

工作人员早就离开这里,这是梁风的私人化妆间。

梁风伸手,也将他的腰抱紧。

声音安静了下来,梁风贴在他薄薄的衬衣上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鼻息间是那最开始叫她心惊胆战的佛手柑,如何现在却变成了叫她心神安宁的催化剂。

声音会说谎,大脑会说谎。

但是身体不会说谎,心跳也不会说谎。

她被沈颐洲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的时候,梁风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安心与宁静。像是走在一段没有光亮的黑夜里,也敢放心大胆地把手交给他,闭目前行。

“沈颐洲。”

漫长的安静里,梁风轻声开口。

“嗯?”他淡淡地应。

“谢谢你。”

沈颐洲轻轻地笑了一下:“谢我哪件事?”

梁风也笑得双眼弯起,抬头去看他。

“所有的事。”她声音很轻,却也很郑重,“我忘记告诉你,我妈妈决定要和我继父离婚了。”

“之后怎么安排?”

“她现在住在我原来租的那套公寓里。”

梁风没有说,梁珍自从离婚搬到她的住处后,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为常满德操心,每日吃不下睡不着。白天还要四处奔波看有没有还钱的方法。

去医院检查身体,各种指标也没有继续恶化。

某种程度上,沈颐洲想象不出她的感谢。

沈颐洲垂眸看她一会,像是思索,问道:“我是不是没给你买过房子?”

梁风一怔,随即失笑。她身子因为笑意微微发颤,明亮的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似在发光。

沈颐洲忍不住低头,很轻地拂过她的唇瓣。

梁风双手抱上他的脖颈,意味深长道:“我忘了,我的沈先生是好好情人,绝不会亏待每一个女伴。”

“我的”两字脱口,梁风心里一惊。

可好在沈颐洲并未在意这字眼,只故意冷笑一声,问她:“我待你不好?”

心脏慢慢趋回平缓,梁风重新将头靠进了他的怀里。

轻声道:“没有,你对我太好了。”

她声音轻轻地湮灭在沈颐洲的胸膛,沈颐洲低头看着她,她阖上的双眼,微微颤动的眼睫,心里竟浮起无端的不安。

可他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晚上八点,秀按时举行。

梁风没和沈颐洲坐在一起,黄秋意暗示沈颐洲,他和梁风并肩出现对梁风并非是好事。沈颐洲冷冷地笑了几声,笑得黄秋意鸡皮疙瘩满身。

观众进场之前,梁风拉住了正要走出化妆室的沈颐洲。

沈颐洲回头把被她拉住的手高高扬起,几分玩味道:“被拍到,对你梁设计师的前途可是不好。”

梁风忍住笑,她知道沈颐洲最受不了这种。上次她已因为“和他撇清关系”而领教过他的脾气,这次怎么不知道他心里不快。

可他还是接受了黄秋意的建议,梁风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就在沈颐洲把手垂下来的一刻,她轻轻把他往门框上一推,仰面,吻了上去。

不在乎这红唇是否会被弄花,也不在乎是否会沾惹到他的唇上。

梁风紧紧地贴着沈颐洲,将自己的唇舌一并送出。

似是安抚,也是感谢。

胸腔中的一口气耗尽,梁风落回脚跟,可她还未来得及再开口,就听见“嘭”一声,沈颐洲将身后的门关上,俯身将她锢在了身前。

双手从花瓣的边缘探入,摸到柔软的东西。

沈颐洲微微偏离她,声音几分哑:“是什么?”

梁风烧成红铁,低声回他:“胸贴。”

持续不断的、低沉的笑声从沈颐洲的胸膛传出,他又问:“现在撕了会怎么样?”

梁风一惊,连忙拉住他手臂:“裙子很难穿的,不能撕。”

“我偏要撕呢?”他此刻拿捏住她命脉,坏意地不肯松手。

“沈颐洲。”梁风抬眼看他。

声音化成被捣烂的殷红草莓汁,粘粘连连地从他的心头往下滴,“不要,好吗?”

沈颐洲手指停住,看向她的目光在顷刻间从满含笑意渐渐变得复杂。

她红唇微张,唇沿因为刚刚的亲吻而溢出了多余的红色。眼睛是深邃的,湿漉漉的,却又充满期待的。

手掌渐渐地退了出来。

沈颐洲指腹将她唇边的红色擦尽,低声道:“算你欠我的。”

晚上八点,秀正式开始。

展厅里的灯光落下来,头顶上便亮起了无数璀璨的星光。两条明亮的光带从T台两边延伸,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到台上模特的身上。

梁风和黄秋意坐在第一排,观众席的灯光暗下去之后,她忍不住回头去望。

昏暗的光线里,她看见右手边的最后一排,沈颐洲双腿叠起靠在白色的座位上。场所禁烟,他便阖着双眼消磨时间。

黑色的西装外套内,是那条她亲手为他缝制的领带。

梁风匆匆要把脸转回去,却看见沈颐洲似是心有灵犀般的重新睁开了双眼。

视线穿过无数张模糊的面颊,最后于幽深处与她轻轻地汇合。

像是昏暗山洞里忽然亮起的一只萤火虫,只有她和他看见,只有她和他知道。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专属频道。

梁风心头忍不住发颤,像是难以耐受这种于人群中私密“谈话”的专属感。

谁也无法破解他们的眼神,谁也无法窃听他们的频道。

笑容用力地收敛在嘴角,梁风听见台上主持人的声音后便准备转身回去,却看见沈颐洲忽然朝她笑了笑。

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不到的,重重的人影在黑暗中消逝殆尽,头顶的星光映衬在沈颐洲的身后,他此刻睁开的眼眸在黑暗中更显明亮。

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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