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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还没走进人群就听到杜瑞的骂声。
听见翟深的声音,杜瑞停了话头,回头对翟深道:“他们又来找事儿,我们班自由活动打个球他们也要碰瓷。”
“我们不是想跟你们班一起打吗?!”对面一个男生叫道。
翟深摸了摸耳朵,怎么高中还有这么尖锐的男声?
“你特么那是要一起打的意思?上来就给老子表演平地摔,还扯老子裤子,逗呢?”杜瑞气不过得又跟对面骂了起来。
翟深环顾四周没看到裴征的身影,猜也知道他不会跟七班这群男生混到一起。
翟深看这也不像是会打起来的样子,准备回去训练,他拍了拍杜瑞的肩,示意他别骂过火,在学校真把这架给打起来了谁也讨不着好。
他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对面说话阴阳怪气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不禁又停下脚步,看向那说话的人,“你们几班的?”
“理三班。”那人道。
翟深点了点头,“刚说想一起打球?”
那人不明所以,不过之前话出口了,肯定也不会再反悔,对面几人纷纷回答:“对。”
“今天快下课了,明天中午约一场吧?”翟深利落道。
翟深正正经经顺着他们的话开始约比赛了,那人却支支吾吾不应下,翟深嗤笑一声,“又不想一起打了?不打在这耽误什么事,你们趁早回三班去吧!”
被翟深这么刺激,三班那六七个人咬咬牙,“行,明天中午就明天中午。”
翟深点头,“十二点半,体育馆里,别忘了。”
他来得快,走得也快,几句话的功夫,给七班和三班约了场篮球赛,理三班的六七个人浩浩荡荡走了,一个球被失手砸了过来,翟深顺手挡了下来,丢回场地。
“谢了!翟哥。”那边球场的人叫道。
翟深往那边看了眼算是回应,又回头对杜瑞道:“等会问问他们几个打不打,不打再找人吧,我话都放出去了,凑不齐人就丢大发了。”
翟深说的是七班组篮球队的几个人,以前高一高二那会儿经常打班级赛,高三学习紧张,翟深也就没跟他们一起打过了。
杜瑞身边的几人纷纷表示没问题,杜瑞数数人头,还差点儿,便点头道:“放心吧翟哥,咱七班团结得很,瘸了都乐意上。”
翟深劝完架就回去接着训练了,七班这边趁着体育课自由活动干劲十足地找手感,却不知三班那边的几个人应下来后就后悔了。
众所周知,七班翟深是校篮球队主力,他能在那个位置一坐就是几年,绝对和家里的钱没关系,体育场上谁管你有没有钱,不都是靠实力说话。
所以,他们班能出谁挽回一局呢?
三班那边商量得热火朝天,翟深这边汗水湿透了衣服,他虽然跟体育班一起训练,但是体育班的学生已经训练过一年了,他这个插班生进度明显不同,老周为了让他赶上来,每天都训练量一层接一层地垒,似乎在探查翟深底线一般。
老周跟他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明白,若是受不了就提出来,再调整训练安排,翟深这半个月的训练下来,硬是一句累也没提,把老周给弄迷糊了。
也是因为他这耐力,让体育班把他都纳入他们的阵营了,尽管翟深加入他们的第一天,就把他们给坑了。
他们有时候看看翟深的训练量,都得感叹一句,这特么就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翟深不知道别人的感叹,他只知道这半个多月过去,他的腹肌更加明显了,训练完洗澡的时候,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肌肉的轮廓,感觉手感还行,等会回班里可以让裴征摸摸看。
翟深心里惦记着这事儿,胡乱把头发吹干就回了班级,谁知道进了教室,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位置没人。
他坐下后捅了捅陶冀的后背,“裴征呢?”
陶冀写着试卷,闻言想也没想道:“一回来就找裴征,那么大个人,又不能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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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没听到自己问题的答案,懒得跟陶冀废话,又捅了捅徐东奇的后背。
徐东奇都回答就比较实在了,“不知道,体育课就没见着他了。”
翟深皱了皱眉,“后来没上课?”
徐东奇摇头,“没,他平时只跟你走得近,你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陶冀写完了一题,丢下笔回头打趣道:“哥,你这成天眼里都是他的,不如用根绳把他和你拴在一起吧,形影不离,我这主意好不好?”
翟深抬眸看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没法说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回了句:要你说?早就被红绳捆一起了!
翟深轰走调侃他的陶冀和徐东奇,刚拿起笔又不自觉看向身边的座位,摸了摸自己被吹干的头发,只觉得今天差了点什么。
差了他进教室跟裴征随口聊两句,差了裴征往他头上搭条干毛巾,差了做题的时候身边坐着个跟他一样奋笔疾书的人。
也就一晚上而已,翟深就有点不太适应了,之前他忍受不了别人的课桌靠近旁边的空地,现在变成了裴征不在他就惦记,所以说习惯这个东西还真是说不清。
裴征从下午就没回教室了,翟深掏出手机,没看见裴征给他留言,心里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他给裴征发了个消息,等了三四分钟没见对方回应,等不及了,便走出教室去走廊尽头给他拨了个电话。
十几秒后,裴征接了电话。
翟深还没开口就听见那边风声很大,吹得像是有人在哀嚎一般。
“裴征。”翟深叫道。
裴征那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嗯,我有点事临时离校,忘记跟你说了,抱歉。”
翟深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没事,我刚回教室。”
裴征和他聊了一会儿,翟深自知在学校不能太过分,也就没多说,挂了电话。
到夜里他回家时,车路过一片还未开发好的空旷地方,翟深打开车窗,才感觉今夜的风吹得格外厉害。
翟深突然就想到今天晚上给裴征打的那个电话,那边的风在怒吼,而他的声音,显得他特别孤独似的。
翟深一想到裴征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现在就很想见他。
他又按下了裴征的电话,裴征这次接的很快。
“怎么了?有题不会吗?”裴征问他。
翟深说:“没有,刚放学。”
裴征的语调中透着点恍然,“我没看时间。”
“你在哪,我去找你吧?”翟深向来不是爱绕圈子的人,直话直说。
电话那头的裴征犹豫了两秒,“我在回家的路上,十分钟后到,你在商场门口等我一会儿。”
“不急,我也刚出校。”
翟深挂断电话后,关上车窗,耳畔是风撞击车身的声音。
车停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