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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北的手指划过褚鸢手腕上的锁链,没触到一处,她的皮肤不自觉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徐之北恍然未见,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了一条手帕,将其轻轻的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到底还有些良心,担心锁链会硌伤她的手腕,在锁链下垫上了一层柔软的布料。
褚鸢抿唇不语,看着对方的眼睛里情绪复杂难辨。
“你囚禁不了我多久的,他会找到我的。”
徐之北淡淡道:“他是谁?陆时聿吗?”
褚鸢不语。
徐之北也不在意。
人已经在他手上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让褚鸢变回原来的样子。
“很晚了,你需要休息。”徐之北起身给褚鸢盖上被子。
褚鸢挣了挣锁链,发现怎么也挣不开后气急败坏地瞪着徐之北。
“没用的,你别想着逃跑。”
徐之北关掉了屋内的台灯,不急不缓地说:“我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的。”
在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是褚鸢抓住了他的手,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她就想是黑暗中的一点烛火,温柔且明亮。
那个时候的他被仇恨所蒙蔽,看不清内心,在她和于楚楚之间选择了于楚楚,最后自作自受把她给弄丢了。
那时是他蠢,得到了反而不珍惜,还把人越推越远。
很多事情直到失去了他才明白,他早就喜欢上了褚鸢。
在很早的时候,或许从她救了他那一刻开始,他就喜欢她了。
他口中所谓的选择和利用,其实只是借口。
他在逃避,逃避他真实的情感,害怕承认喜欢上了褚鸢。
褚鸢太好了,她把能给他的都给他了,而正是因为得到了太多,他才更害怕失去。
褚鸢是第一个主动朝他伸出手的人,她走进了他的心里,往他心里塞了太多的东西。
小的时候因为拮据而买不到的东西,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唯有她……他第一次想拼尽全力抓住。
得到过便会害怕失去,可他还未得到就已经因为害怕失去而惶惶不可终日。
徐之北摸了摸褚鸢的长发,离开了房间。
褚鸢的眼睫颤了颤,闭上了眼睛。
在六一的探查下,她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这是一个连信号都能阻隔的地方,正是因为没人会想到这个地方,陆家才迟迟找不到她。
……海上。
徐之北竟然带她上了船,带她远离了雁城。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去,闭上眼不久褚鸢便昏睡了过去。
昏睡前一刻,她还在想。
徐之北什么时候克服了晕船?
徐之北并没有走远,他就在隔壁的屋子里。
他再次点燃了指尖的猩红,可却没再吸上一口,而是任由火焰灼烧至他的指尖。
疼痛袭来,徐之北恍若未觉,沉默得像一个雕塑。
就这样,他守在门外站了一夜。
窗外海风冷冽,天边乌云压城,像一块陈旧的掉了漆的灰墙。
朝阳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徐之北的眼皮上,他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了。
褚鸢透过狭小的窗户看到了阳光,她试着下了床,扶着床板往房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她体内的麻醉剂已经失去了药效,她走了几步,渐渐恢复了些气力。
锁链随着走动哗哗作响,褚鸢担心声响招来徐之北,便把锁链抱在了怀里。
她垫着脚小心地走向出口,怀中的锁链不断地滑落。
她离出口越来越近,好像马上就能走到了。
但情况就如同褚鸢之前所猜想的那样,她走到半路,就被锁链绊住了脚。
她的身后是绷的极紧的锁链,它们再也发不出声,可她也再不能往前前进一步。
褚鸢没有放弃,她开始寻求其他逃离屋子的办法。
只要有锁链在,她就没法离开这里,所以她必须要解开这几根锁链。
但她没有钥匙。
昨天她亲眼看到徐之北把钥匙带走了,而他是不会给她解开的。
褚鸢想到了这点,脸上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神情。
像是在问,她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徐之北通过百叶窗看到了这一幕,指尖不自觉收紧,泛出了白色。
屋内的女孩不断尝试各种办法去解开锁链,但全都失败了。
半小时后她似乎累了,拖着锁链坐到了床上。
渐渐的,她的眼眶开始泛红,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她委屈极了,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太害怕了。
徐之北推开了房门,端着早餐走到了褚鸢的面前。
褚鸢脸上的泪水未干,看到他后用袖子擦了擦脸,抬起头道:“你又想做什么?”
她倔强地看着这个将她绑到这里来的男人,眼睛里蕴满了坚定的光。
恍惚间,徐之北好像见到了那个“她”。
“你的早餐。”
褚鸢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徐之北端上来的早餐可谓是很丰盛,而且都是她喜欢吃的。
在海上能有这个条件,徐之北对她很好了。
褚鸢没动。
徐之北也不急,他相信她最后会吃的。
就算不为了她自己,她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绝食……她做不到。
徐之北一直不走,褚鸢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接过了早餐。
她吃着早餐,脸上却毫无笑意。
徐之北定定地看着褚鸢。
“不喜欢吗?”
褚鸢:喜欢,喜欢,恨不得再来一份!呜……早餐真好吃!
“我身体不舒服,你放我走吧!”褚鸢说,“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会乱说的。”
徐之北看着褚鸢痛苦的表情,狠下心撇过了头。
“我不会放你走的。”
褚鸢垂下脸,失落地把早餐推走:“没胃口,我不吃了。”
徐之北:“你想我喂你吗?”
褚鸢睁大了眼睛,咬牙继续吃起了早餐。
褚鸢:唔……真好吃!
徐之北看着褚鸢“痛苦”地吃完了早餐,然后“生无可恋”地躺倒了床上。
“别急着躺下,对身体不好。”
徐之北的话没得到对方的一点回应,褚鸢背对着他,拒接和他交流。
他折磨她的身体,她折磨他的心。
他们之间有一杆天平,那方先示弱,那方就会失败。
双方很清楚这一点,都默默等着对方先撑不住。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在第三天的一个傍晚,徐之北来找了褚鸢。
窗户外射进了点点的微光,褚鸢看着窗外,脸上的神情漠然且麻木。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
褚鸢没有动,她知道来的是谁,所以不愿意回头。
她冷静,无情。
看着她的背影,徐之北的心猛地一痛。
“鸢鸢。”
褚鸢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不适地皱了皱眉。
徐之北走到了褚鸢的面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