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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拒绝签字。

陆时聿料想到对方会拒绝,此时听到这些话并不感到惊讶。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陆时聿吩咐道,“夏渊,打电话吧,通知他们来抓人。”

听到“抓人”,褚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急道:“抓什么人?你们要给谁打电话?”

“谁在找你,自然就打给谁。”陆时聿抬手,“继续。”

夏渊似乎笑了一下,按下了拨号键。

“等等——”

恐惧迫使褚父惊叫出声,拦下了夏渊的动作。

陆时聿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微微俯身:“怎么,想明白了?”

冷汗从额头上滚落,看着一脸惊恐的褚母,褚父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签。”

一支笔摔到了褚父的面前,头顶落下陆时聿冷淡的声音。

“签吧。”

褚父拿起笔,在合同的最下方签下了名字。

最后一笔写完,褚父面色煞白的倒在了地上。

夏渊把合同拿给陆时聿,陆时聿看了看,让他把合同收起来。

陆时聿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褚父,说:“以后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你知道我的手段,要是被我知道你违背了约定,我就把你丢到非洲去挖煤。”

说完,陆时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夏渊的眉头一动,嘴角微微勾起。

褚父没察觉到异常,他被陆时聿的话吓到了,真怕对方把他扔到非洲去,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打扰褚鸢。

“滚吧。”陆时聿转身离开。

夏渊留下来送客,对褚父褚母道:“走吧。”

谈完一笔“生意”,陆时聿径直上了楼,在路过拐角时,他停下了脚步,“刚才是你搞的鬼。”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少年的身影自拐角探出,干脆利落地承认:“是我。”

陆时聿不满地皱眉:“以后别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由于陆时聿的体内存在六一的一部分本源能量,他们不仅能共享感知,六一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影响陆时聿的行为。

就比如刚才,在六一的操控下他说出了不符合人设的话。

——他可说不出“把人丢到非洲挖煤”的这种话。

“哪里无聊了?他们是来欺负鸢鸢的,我教训他们不对吗?”六一不服气地辩驳,“还有……那不是等价交换,鸢鸢是无价的!”

陆时聿想说对,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话到了嘴边,陆时聿突然想到了那个傻女人,这话便说不出口了。

算了,就当是为她做的事。

陆时聿不再和六一争辩,回了书房。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地方,徐之北开着车来到了陆宅。

陆宅很大,外观和邵宅一样采用了仿古式建筑,远远看去像是看到了古时大户人家的宅院。

徐之北从车上走了下来,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来到了陆宅的后门。

从那群富二代的嘴里,他知道了陆时聿有一个姓褚的夫人。在他无数次搜寻失败后,这次得到的会是她的消息吗?

徐之北抬头,目光越过高耸的树枝,望向了宅院里亮起的一排窗户,盯着它们发呆。

她就在这里面吗?

月光自天边铺洒而下,眼前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徐之北呆愣着,直到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柔光从窗户中倾泻了出来。

徐之北不敢眨眼,放轻了呼吸。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窗户边上,月光和灯光齐齐打在她的脸上,在她的面孔勾勒出了半明半晦的线条。

看的不是很清晰,但看到她的第一眼,心脏深处传来了久违的闷痛。

沉寂的灵魂被唤醒,情感如杂草般疯长,在他的心底扎根。

窗边的人影很快就缩了回去,连带着关上了窗户,挡住了窗外那道窥探的目光。

今晚的月色很美,美得不真实。

是梦吗?

徐之北剥落了一张糖纸,咬碎了一颗草莓糖,沉默地转身离开。

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唯有尝到这个味道他的才能冷静下来,才敢确信方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觉。

……他真的找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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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陆时聿很守信, 褚父褚母签完断绝关系的文件后,他就派人帮忙解决了高利贷。

八百万换取自由。

比起一直被这对夫妻吸血,这笔生意不亏。

陆时聿不担心那对夫妻会反悔。

这个时候想必夏渊已经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褚家那对兄妹, 以那对兄妹和褚家夫妻如出一辙的贪婪性子, 褚家未来的日子不会安宁了。

夏渊把褚父褚母送走后,没有回房休息, 而是转身敲响了陆家女主人的卧房门。

房门被拉开, 四目相对,彼此都没有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惊讶。

夏渊眼眸微闪,揶揄道:“三少爷不在吗?”

“不在。”褚鸢往回走。

见状,夏渊顺势走进, 反手把卧房门关上了。

听到动静声,褚鸢斜睨了他一眼, “你胆子倒是挺大的,就不怕被人看到然后报告到陆时聿那里?”

“他们不敢。”夏渊神态放松。

佣人们确实不敢。

这个家里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等级呈金字塔排列, 自上而下依次是陆时聿、陆时礼、夏渊……再是佣人们。

陆时聿身处金字塔的顶端, 很少接触底层的佣人, 在佣人的眼里他更像是一个权势的象征。

夏渊则不同,他是佣人们的顶头上司, 他的每句话都会决定他们工作的去留, 是真真正正的裁决者。

不说陆时聿对夏渊有多信任,陆时聿会不会相信他们的话。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性,他们都不会干出告状这样愚蠢的事情。

佣人们害怕夏渊, 别说看到他进出褚鸢的卧房, 哪怕是看到他和躺在一起, 他们都会装作看不见。

房间里弥漫着馥郁的花香, 这是一种类似香水的味道,闻多了会让人产生一种迷幻的感觉。

她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夏渊心想着,不适地皱了皱眉,“你该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少喷点香水。”

褚鸢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梳妆台上的玻璃瓶扔了过去。

“夏管家,你该多了解了解香水,你手上这瓶是孕妇专用的。”

夏渊接住瓶子,玻璃瓶棱角尖锐,握在手心硌得他微疼。

香水瓶子上贴着的几个大字无非是“孕妇专用,无添加剂”,他懒懒地移开视线,把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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