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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叫‘弄错’?”林淮安抓住了重点,问,“她们不是一个人?”
徐之北点了点头,嗓音冷沉:“我从没说过她们是一个人。”
闻言,沈越看向了徐之北,他的眼眸幽冷,此刻明明是烈日高照的正午,他却无端觉得寒冷。
徐之北接着道:“她是褚氏的大小姐,也叫褚鸢。”
“可……她们两个长得好像……”周黎惊疑不定。
“是啊。”徐之北伸手拂去了墓碑上的灰尘,“太像了,某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
林淮安听出了徐之北的言外之意,冷静道:“也许是巧合。”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得相似的陌生人也不是没有。
徐之北似笑非笑道:“可若是连名字声音都一样,这会不会太巧了?”
“巧”字咬得极重,像一柄巨锤砸在了沈越和林淮安的心上。
沈越心脏一缩,脸色十分难看,他的眼神如刀:“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说她们俩是同一个人吗?”
徐之北无声冷笑,眼眸中透露出的意思很清楚。
——就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沈越和林淮安只觉徐之北疯了。
不说褚鸢是他们亲眼看着下葬的,就两个人的身份也对不上。
他们认识的褚鸢是一个孤儿,靠着政府的补助金和奖学金度日,而不是徐之北所认识的褚家大小姐。
两个人的身份宛如天堑,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你是不是疯了?”林淮安冷冷道。
他看得很清楚,徐之北谈起“褚鸢”时的眸色是温柔的,这种眼神他也不陌生,很明显徐之北是喜欢“褚鸢”的。
那么,他有理由怀疑对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周黎早些时候就说过徐之北是因为受了刺激住院的,联系眼前看到的,那个刺激无疑是“褚鸢的死亡”。
失去挚爱的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也许徐之北一时接受不了才把两个褚鸢认混了。
“死亡时间也对不上,照你所说若她俩真是一个人,二十几年来为什么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发现不对劲?”
林淮安还是坚持他的想法,不认可徐之北的猜测。
沈越转身欲走。
徐之北没有回答。
说实话他也没有回答不上来林淮安的问题,因为就连他其实也不敢完全确定褚鸢还在这个世界,他抓住的也不过是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罢了。
可哪怕是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徐之北看向了沈越。
他没想到今天能在公墓撞上沈越,他见到沈越的第一眼,就下定决心要把他的想法告诉沈越。
徐之北深知自己现在的困境。
于家虽然碍于面子和于楚楚重新接纳了他,但于家显然不像之前那般信任他。
徐之北在于氏上任第一天,于家大哥就派了心腹过来监视他。
徐添知道了他前些日子受伤了,像闻到了骨头的疯狗,疯狂朝他打理起来的产业下手。
咬住了就不撒手,难缠得很。
徐之北现在根基不稳,还不宜和徐添正面对上。
褚青倒是会帮他,但他怎么说也是褚家人,为了自家的利益也不好多插手他的事情。
徐之北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自己,他只有成功扳倒徐家,成功扳倒徐添,他才有喘息的一日。
而这必将花费很长的时间。
徐之北等不了。
徐添对他步步紧逼,徐之北为防被徐添发现他正在调查“褚鸢”的事,就必须找一个帮手。
沈越就是徐之北找的人。
“我不止怀疑有两个褚鸢的存在,或许还有第三个她的存在。”徐之北意有所指,“她或许没死。”
身侧的脚步猛地一顿。
沈越看向徐之北,荒谬道:“你确实疯了!”
徐之北也觉得他疯了,但疯也有疯的好处,至少有一个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希望。
沈越不是第一个说徐之北疯的人。
自从他出院后,见到他的每一个人都说他变了。
出事前的徐之北做事尚且留一丝余地,可现在的他没日没夜的加班,对待竞争者手段狠辣,比之徐添也差不了多少。
就连于楚楚也有些害怕现在的他。
徐之北朝沈越伸出了手:“你就从没怀疑过她的身份吗?她何故能拥有一间价值不菲的房子,你就没想过吗?”
沈越冷着脸不说话。
徐之北从他闪烁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合作的希望。
“合作吧。”徐之北提议道,“我们一起找到她。”
“若是找不到呢?”沈越的态度明显已经开始松动。
徐之北摇了摇头,笃定道:“不会。”
褚鸢一定还在这个世界。
他已经找到线索了。
……
陆宅,后院角楼。
褚鸢是被夏渊的敲门声吵醒的。
敲门声极有节奏的响起,十秒六下,不多也不少。
褚鸢昨晚和六一通宵玩牌,玩到凌晨四点半才结束,她现在困得很。
夏渊的敲门声对现在的她来说无疑是点燃怒火的导火索。
“褚小姐,你还有半小时的用餐时间。”
夏渊也知道敲门是叫不起褚鸢的,干脆换了一个方式,用就餐时间威胁褚鸢。
夏渊放下了手,就这么站在了褚鸢的卧房前。
没过多久房间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又等了一会,卧室门打开了。
“咔嚓——”
褚鸢推门而出。
夏渊看着她,说:“褚小姐,我带你离开。”
有了前两天的经验,不需要褚鸢提醒,夏渊就把手伸了出来。
当然,还是有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褚鸢黑沉着脸搭上了他的手,被他牵着下楼。
夏渊无视了褚鸢的黑脸,把她带到饭厅后就给她端上了一碗精致的……粥。
褚鸢:“……”她不想喝了。
夏渊微笑道:“请慢用。”
褚鸢:她有理由怀疑这粥还是夏渊做的。
眼看还有十分钟就要结束用餐了,为了不饿肚子,褚鸢也得吃。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的食量比以前大了一倍,本来一碗粥就能吃饱,现在她喝了两碗都觉得只饱了八分。
吃完早餐坐着消了会食,褚鸢就被带到了陆时聿的房间,开始她的“看护”任务。
夏渊在处理了一些琐碎事物后,让佣人把他的办公桌搬到了陆时聿的卧房。
所幸卧房空间够大,不然还真塞不下这么多东西。
褚鸢坐在病床边,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既要办公又要监视我,身兼数职,真是辛苦你了。”褚鸢嘲讽道。
夏渊翻开文件,头也不抬:“没褚小姐怀胎辛苦。”
褚鸢:“……”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最会怼人的NPC。
夏渊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褚鸢看不见,但也能听到他写字的声音。
夏渊就没停下来过。
【鸢鸢,你的情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