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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晏峤俯身抱紧了他。

邢白鹿自嘲道:“我还想过,要是我爸爸以后都不结婚,她甚至可以像我妈妈一样,成为邢家的女主人。我也不是怪她,毕竟她只是做了一个妈妈该做的事,我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委屈。”

晏峤听得难受:“是她不值得。”

“嗯……江怀夏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应该很高兴吧?”

晏峤咬牙道:“他也高兴不了多久了。”

-

邢白鹿回家住了三天,身体一点也没好转,中间还去过一趟医院。

但郑艳玲还是决定搬出去了,听说江怀夏病了。

秋姨帮她收拾东西时很舍不得,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江怀夏就算再坏,也是郑艳玲的儿子。

邢远霖帮她叫了车,又将她的行李搬上车去。

“东西一下子也搬不完。”邢远霖的眼睛有些红,“等空了你再慢慢来搬吧。”

郑艳玲哽咽道:“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和小鹿。”

“姑妈。”邢白鹿望着她道,“您要是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这里还是您的家。”

这话直接听得郑艳玲哭了出来,她疾步上前抱住了邢白鹿:“姑妈对不起你,说好要和你妈妈一样照顾你的,结果现在却要走了,对不起,小鹿。”

“没事的,姑妈。”邢白鹿抱了抱她,“没事的。”

郑艳玲最终还是抹着眼泪上了出租车。

秋姨看着出租车离去,忍不住问邢远霖:“玲姐有说住哪吗?”

邢远霖摇头。

秋姨叹息道:“她为什么要搬出去呢?那个江怀夏那么坏,就让他随便一个人生活好了啊!”

晏峤跟着邢白鹿往回走,忍不住问他:“你说让她想回来就再回来的话,是真心的吗?”

邢白鹿的唇色有些白,他嗤声笑了下:“当然不是,我又没得圣母病。你不知道,我其实也坏得很。”

他扶着楼梯扶手停下了步子,晏峤正好过去,他便顺势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晏峤身上。

晏峤听他的呼吸有些急,忙弯腰将人抱起来:“小鹿,靠着我。”

邢白鹿听话靠在他怀里,勉强道:“对不起,我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

“没关系,没关系。”晏峤抱着人上楼,又小声问他,“不吃药可以吗?”

“嗯……”

晏峤加快步子上楼。

有些人可以若无其事地来,若无其事地走,但他的小鹿实在太善良了,总要念着别人的好。

邢远霖推门进来时,晏峤刚好替邢白鹿盖上被子。

他轻声问:“小鹿怎么了?”

晏峤沉了脸道:“有些不舒服,让他睡一觉。”

两人走到了外面。

邢远霖沉默半晌,才问:“事情办好了吗?”

“嗯。”晏峤道,“监-听软件前天就装了,您要听吗?”

邢远霖道:“不听了,你听吧。”

这两天邢远霖看得出,不管郑艳玲是以什么心情给邢白鹿下毒的,她现在后悔了。所以邢远霖不想听,他不想再心软了!

晏峤不一样,晏峤听到什么都不会心软的。

-

邢白鹿已经睡沉了,这几天还要在郑艳玲面前演戏周-旋,他大概也是累了。

晏峤没叫醒他,将手提拿出来,戴上耳机打开了监-听软件。

程序是常川写的,来时他就在自己和邢白鹿的手机上做过测试,效果十分显著。他们当时离开宁海时,常川又连夜写了组程序,监听的同时顺便还能下载录音,直接上传到云端保存。

从前听邢白鹿提他这位学长就崇拜得很,晏峤是直到这次才发现,这位常特助是真的深藏不露。

耳机里是长时间的沉默,隐约能听到收音机的声音,应该还在出租车上。

晏峤将时间调回去,听到最初郑艳玲上车时说了句“师傅,去金江苑”。

晏峤拿出地图查了查,发现这个小区离月亮湾不到三公里,哦,就在咖啡厅附近,还真是两边都便利。

晏峤闭眼在床上靠了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峤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他听到耳机里有人叫了声“妈”。

晏峤倏地睁眼,手提屏幕上的音波开始波动,他没听错的话,那声音是江怀夏。

江怀夏又道:“把行李给我。”

听声音,哪里像个生病的人?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这不过是郑艳玲想要搬出去的一个借口罢了,只是大家都还在陪她演。

接着是行李箱轮子被拖动的声音,然后,房门被拉上。

“您住这间,带阳台,采光好。”

晏峤听江怀夏说着,然后传来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应该是在整理行李。

移动柜门被推了好几次。

江怀夏终于问:“我弟现在怎么样了?”

晏峤本能握紧了拳头。

谁他妈是你弟!

郑艳玲终于开了口:“情况不太好。”

江怀夏轻笑:“也不能去上班了吧?”

“他那样还怎么去上班?”郑艳玲的声音有些急,“你不是说那些药只是让他身体弱些吗?”

江怀夏不以为然道;“他现在不就是身体弱吗?舅舅心疼他也不会再让他多操心公司的事了,舅舅年纪也会越来越大的,我弟身体又不好,最后这公司难道要交给外人吗?”

“可是……”郑艳玲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小鹿他差点死了!你没说那药会死人啊!”

江怀夏嗤笑:“妈,心脏病会死人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小夏!”郑艳玲的音量高了些。

晏峤盯住屏幕,胸膛剧烈起伏,他恨不得现在就赶去金江苑掐死江怀夏!

江怀夏仍是漫不经心道:“当时他是怎么害我的,您不是知道吗?您当时不也很生气,这才愿意帮我教训他的。”

郑艳玲哽咽道:“可我、可我没想要小鹿的命啊!而且他现在……他还在吃那些药。”

江怀夏道:“您提醒他别吃了吗?”

晏峤屏住了呼吸。

郑艳玲挣扎片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

晏峤气得一把合上了手提,骂道:“草!”

“晏峤?”邢白鹿的声音传来。

晏峤忙摘了耳机,俯身过去:“醒了?好些了吗?”

邢白鹿点头,拉住他的手道:“以后不会了,我保证。”郑艳玲从邢家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与她之间的亲情就到此为止了。

晏峤将人抱住,良久没说话。

邢白鹿看着晏峤丢在床上的耳机,轻声问:“你听到什么了?”

晏峤压着怒道:“你想的没错,是江怀夏的主意。”

邢白鹿道:“让我听听。”

晏峤怕气着他,起初怎么也不肯。

邢白鹿莞尔:“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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