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峤, 别老让小鹿喝酒。

晏峤才知道小鹿从他生日宴上离开后又去喝酒了。

他其实后来是想道歉的,小鹿这两天却说在忙工作。

他已经很久不拍戏了,偶尔才会有特别特别少戏份的角色去客串下。但这两天晏峤让常川查过,小鹿没去剧组, 也没有赶什么通告,他回桐城去了。

那个他和陆明嘉一起长大的城市。

这些年小鹿很少回去,晏峤跟他一起去桐城的次数寥寥无几, 因为陆明嘉,晏峤对桐城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他在生日那天赌气说要放小鹿走, 他是回桐城去见陆明嘉了吗?

“邢先生没回家,住的酒店。”常川观察着晏峤的脸色,继续小声说, “他也没怎么出酒店,就昨天下午去了一趟龙山公墓, 在那待了一下午。”

晏峤置于膝上的手徐徐圈紧, 小鹿是去看他妈妈了。

“就没见别的人?”晏峤的声音有些涩。

常川道:“没有。”

是吗?

晏峤紧绷的心弦似是松了些许:“他……好好吃饭了吗?”

常川道:“您说不让人跟进酒店里,怕邢先生发现。”

晏峤覆下眼睑, 一时间喉咙生涩得很。

他摸索到了自己的手机, 指腹轻轻摩挲着按键,想给小鹿打个电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他真的很想他。

“少爷。”吴阿姨的脚步声匆匆而至, 她走到晏峤面前,轻声说,“楼下有位先生说找邢先生。”

找小鹿?

小鹿来晏家的这些年, 他没有任何一个朋友来这里找过他。

换而言之,小鹿甚至都没有介绍过任何朋友给晏峤认识。

晏峤不自觉蹙眉:“他说是谁了吗?”

吴阿姨说:“他说是邢先生以前在桐城的同学。”

又是桐城。

晏峤下意识握紧了手机,是陆明嘉吗?

“少爷?”吴阿姨小心翼翼叫他一声。

晏峤收回思绪:“请他先去客厅等。”

-

晏峤特意换了身衣服才下去。

自从他的腿受伤后,家里便改装了一部电梯。他从电梯出去,便听到客厅里有人站了起来。

“我找邢白鹿。”那人的声音很是陌生,不太像是陆明嘉,“你是……”

晏峤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你好,我是邢白鹿的丈夫,晏峤。你是小鹿的同学?”

“哦,您就是晏总啊。”那人似是很意外,“我和邢白鹿是同学,我叫胡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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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林,从来没听过。

晏峤突然发现,这些年他对小鹿知之甚少。

“胡先生你好。”

吴阿姨给晏峤泡了茶过来,送到他手上才走开。

晏峤低头轻呷一口,才又问,“小鹿不在家,你找他有事?”

胡林林重新坐下来:“前几天我们一起喝过酒,后来他走了我才看到他的领带夹落下了,我今天是帮他送领带夹来的。”

晏峤并不在乎什么领带夹,只脱口问:“你们什么时候喝的酒?”

胡林林愣了下,说:“两天前吧,就下雨夹雪那天晚上。”

是他生日那晚。

小鹿是和这个人一起喝的酒?

“小鹿约你喝的吗?”

胡林林笑道:“没有,其实我和邢白鹿已经快十年没见了,他高二转学后我们就没见过了。那天很巧的就在酒吧里遇到了,然后聊了两句,他一个人去的酒吧。”

一个人……

胡林林又说:“哦,领带夹。”

晏峤听到领带夹被放在茶几上的声音。

胡林林问:“邢白鹿今天不回来吗?”

晏峤抿唇道:“他有事回桐城了,胡先生不如留个联系方式,等小鹿回来,我让他联系你。”

胡林林倒是没有拒绝,给了晏峤一张名片,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在桐高时我和邢白鹿是前后桌,关系还挺好的,后来他转学后,大家就没怎么联系了。这次我差点都没认出他来,他比以前……”

胡林林停顿了下,“其实我早听说他和晏总结婚了,毕竟这是大事,在桐城谁不知道……”

他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但听得晏峤的耳朵里,总觉得胡林林话里有话。

他将名片捏在指尖:“谢谢胡先生特意把领带夹给小鹿送回来,不介意的话,留下吃个午饭吧。”

从前因为陆明嘉,晏峤一点都不想具体去了解小鹿的高中生活。

但这个人不一样,他是小鹿转学前的同学,那时小鹿的生活里,还没有陆明嘉这个人。

晏峤突然来了兴趣,想知道那时的小鹿是怎么样的。

胡林林却说:“哦,不用客气,我正好中午出来见个人,就在晏公馆附近,这才顺道过来一趟,下午还得工作。”他站了起来,“我也得回去了,邢白鹿回来,他要是……要是愿意联系,就再说吧。”

晏峤寻声跟着转了身。

胡林林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晏总,我知道有些话本轮不上我说,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两句。我知道晏家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高不可攀,但邢白鹿家从前在桐城也算得上有钱的,你们实在不必……磨光他的棱角。”

晏峤捏着名片的指腹微微上下摩挲,他的声音有些紧:“小鹿和你说什么了吗?”

胡林林嗤声道:“他那么骄傲的人会说什么。他过得不开心也不幸福,我看得出来。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晏峤的脊背紧绷。

胡林林又道:“他后来喝多了,问我还记不记得他妈妈,又说他想他妈妈了。哦,他妈妈以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教我们物理。”

晏峤嘴里淡得没有一点味道了:“我知道,他提过。”

“他还说什么弄坏了他妈妈的东西,觉得很对不起。”胡林林叹息道,“他当时的感觉,我说不出来,像是特别消极厌世。其实一只领带夹而已,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是有点担心他,我很怕他想不开。”

我很怕他想不开。

我很怕他想不开。

我很怕他想不开。

“小鹿!”

晏峤猛地睁开眼睛。

“嗯……”怀里的人迷糊应了声,半睁开眼看了看,房间里一片昏暗,窗帘外也没有明显的阳光,应该还很早,他于是又本能地往晏峤怀里钻,“怎么了?”

晏峤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下意识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还好小鹿没事,小鹿就在他身边。

小鹿在的。

现在再想起前世的事,怪不得胡林林会特意来晏公馆跟他说那些话,胡林林曾经也是真心喜欢过小鹿的啊。

邢白鹿靠在晏峤胸口,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轻轻蹙眉问:“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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