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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父子关系跌至冰点,但总归他能掌握公司话语权。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便宜了江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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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峤刚上完厕所回来就见对面邢白鹿坐在窗口的书桌边,桌上似乎还摊着演算纸,小鹿平时都是在李舒妍的书房复习的。

晏峤在对面看了他很久,总觉得今天的邢白鹿有些奇怪。

他推开窗正打算叫他,却见对面的人起身出了房间。

“峤峤,吃饭了!”楼下传来佟倩的声音。

晏峤蹙眉站了会儿,佟倩大约以为他没听见,又叫了一遍。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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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白鹿在房间收拾好了情绪才下的楼。

秋姨正在布菜,看他下楼才说:“先生刚来过电话,说晚饭不回来吃。”

邢白鹿蹙眉,还想在饭桌上跟他摊牌呢。

他过去坐下,顺口问了句:“那他晚上回来睡觉吗?”

秋姨不免笑了:“他不回来睡觉去哪里睡?你这孩子,快吃吧,明天五一小长假了,趁这几天,秋姨给你做好吃的,好好给你补补。”

邢白鹿便笑了:“谢谢秋姨。”

晚上回来睡,那就等邢远霖回来说。

他不会拖到等他出差回来。

邢远霖不在,邢白鹿和秋姨有说有笑,餐厅的气氛很不错。

“你去看太太怎么不和我说呢,我和你一起去啊。”秋姨不停埋怨,“我还想着找时间和你一起去,你这怎么还不声不响的。”

邢白鹿只好认错:“下次一定带上你,好不好?”

秋姨一边埋怨一边给他夹菜:“多吃点,瞧你瘦的,太太看到是不是埋怨我没把你照顾好了?”

邢白鹿笑了:“怎么会呢?我妈妈看到我可高兴了,你照顾我,她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咬着筷子半秒,转口说,“秋姨,要是我搬出去住的话,你和我一起住吗?”

秋姨愣了下,脱口问:“为什么要搬出去?”

邢白鹿轻笑道:“哦,我明年不是要高考了吗?也许要去外地上大学,就不住家里了。”

秋姨松了口气说:“就算去外地上大学,也不算是搬出去了啊,周末假期你难道不回来吗?秋姨就在家里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快吃吧。”

邢白鹿碗里的菜快堆起来了,他忙拦着不让秋姨再夹菜:“你自己也吃,别光顾着我。”

秋姨突然看他:“少爷,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邢白鹿握着筷子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下:“没有,怎么突然这么说。”

秋姨叹息道:“我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见识,就算你告诉我,我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但秋姨想让你知道,我和太太一样,不管发生什么都一直在你身后,你只要回头,我一直在的。”

邢白鹿的鼻子酸得不行,低头喝了几口汤说:“你怎么突然煽情,我都要感动得哭了。”

“哟,可别哭。”秋姨靠过去,“给我看看。”

邢白鹿调整着呼吸,又抬头笑:“没事呢,我知道秋姨最好了。”

秋姨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吃饭。”

晚饭后,邢白鹿径直回了楼上书房,因为想着要摊牌的事,这一晚上他刷题的效率奇低,时不时就看看时间。

楼下有车开过,他都要停笔听上片刻,直到确定不是邢远霖才作罢。

后来快十点,邢白鹿打算先去洗了个澡,走进房间,他下意识看了眼对面晏峤的房间。自从晏继成给晏峤请了老师辅导后,晏峤多半也是在书房复习了,此刻他的房间灯也暗着。

邢白鹿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

刚站到花洒下,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他忙关了水龙头。

没听错,应该是邢远霖回来了。

明明打了无数次的腹稿了,但一想到马上要跟邢远霖摊牌,他还是有些紧张。

花洒再次被打开,邢白鹿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穿上衣服走到门口。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直接朝主卧方向走去。

结果还没等邢白鹿走到门口,主卧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邢远霖一面打电话一面走出来。

邢白鹿听他在说:“你先别急,我马上过来。”

他抬头看见了邢白鹿,一时间愣了下,忙朝邢白鹿解释,“爸爸有事要出去一趟。”连停留的时间都没有,看来是真有急事。

邢白鹿看着他大步走到楼梯口,沿着楼梯下去,然后,他听他在说:“你先别急着哭,小夏他……”

后面半路邢白鹿没听清楚,但他肯定自己听到了“小夏”两个字。

他这是要去清江路65号!

这一刻,邢白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拔腿就追下去:“爸!”

他追出去时,正巧见邢远霖的车掉头出去。

“爸!”他追上去,驾驶室里的人还在打电话,根本没听到他。

车子“轰”的一声就飞驰出去。

“爸!爸!邢远霖你他妈混蛋!”

邢白鹿追出院子,黑幕中,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车尾灯。

他不甘心拨打邢远霖的电话,连打两通,全都提示对方在通话中。

“草!”

他气得直接把手机砸了。

克制了半天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终于全线崩塌,邢白鹿承认这次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愤怒、嫉妒交织的怒火全都团在胸口,疼得仿佛要炸裂。

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从来没有。

“小鹿!”

晏峤在邢白鹿喊第一声“爸”的时候就听到了,他和牛俊杰交代一声,直接套了外套冲出来,邢家院子的雕花铁门开着,他见邢白鹿站在离家三四十米远的路上。

“小鹿。”他又叫他一声。

邢白鹿回过头来,路灯冷白的光衬得他的脸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晏峤忙跑过去:“你怎么……鞋子呢?”

他赤着脚,大约自己也不知道拖鞋是什么时候跑丢的,雪白的脚上沾着泥尘,晏峤单想着晚上地上凉,这样得着凉。他扭头就见一只拖鞋掉在邢家院子外,另一只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晏峤忙折身把拖鞋捡回来,蹲下要给他穿上。

手刚握住邢白鹿冰凉的脚踝,便听他道:“晏峤,我难受……”

晏峤抬头见他蹙眉捂着胸口,他被他吓到了,忙站起来将人扶住:“肋骨疼吗?因为刚才跑步了吗?”

邢白鹿不知道是因为骨裂的疼,还是别的什么,只知道此刻胸口闷痛厉害,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喃喃叫了声“晏峤”。

“小鹿!”晏峤伸手接住了瞬间靠过来的人,他发现他根本站不住,干脆将人抱起来,咒骂着往周围看了看,只好先将就将人放在路边花坛。

晏峤不敢帮他抚胸顺气,只好帮他顺背:“好些了吗?别怕,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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