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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痛苦不堪,无力前行。
这凤火来的太突然,爆发得又太快,以致于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便眼睁睁地看着佘宴白被火焰吞噬。
“爷爷?”拂晓惊诧道,他一下子便认出了这凤火的气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连忙扬起头,四处张望,然而却未发现金凤的踪影。
“什么?”黑龙含糊地问道,他咬住拂晓的尾羽,拖着他往一旁退去。
凤火的温度太高,而他们又离得太近了。再不赶紧离远些,死是死不了,但起码得脱层皮。
看着被凤火包裹成一个巨大火球的佘宴白,又看看跪在离他只有几尺远、正陷入莫名痛苦之中的敖夜,拂晓心慌意乱,来不及多想,便果断恢复了真身,谦卑地伏在地上,恳求道,“爷爷,拂晓知道错了,求您不要伤害无辜之人!饶了他吧。”
黑龙将夜眼睁睁看着嘴里的绿鸾尾羽,转瞬间变作凤羽,惊得睁大了眼睛,不知不觉便松开了嘴,半天没有合上。
然而震惊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在场的龙凤们,无一不被眼前这直转急下的状况所震住。
一直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小绿鸾居然才是真正绿凤拂晓,那假的拂晓又是何人呢?
众人皱着眉,看向了火球——
凤凰之火,一向厉害。能焚烧世间一切事物不说,还能将生灵的神魂焚烧殆尽。
这假拂晓怕是要尸骨无存啊……众人心道。
如果是真拂晓,来自亲族的凤火威力会大打折扣,再不济,也可涅槃。
然而他不是,嗅着这暴露了的气息,貌似是一条蛇?恐怕只能成为一条烤蛇了。
“幺弟,你又入魔了?”金龙大哥注意到敖夜现下的状况,连忙跑过去,欲先送他去天池洗涤体内的魔气。
不想,敖夜一把打开他的手,低吼道,“滚开——”
理智稍稍恢复了一些,他身上的乌黑的鳞片重新没入体内。只一双眼,尚未恢复正常。
“幺弟,身体要紧。”金龙大哥道。
敖夜一手捂着额头,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猩红又冷酷的眼眸,语带杀意道,“孤说——滚,你聋了吗?”
说罢,他勉力站起来,看也不看面前的金龙大哥,大步绕过后,踉跄着扑进那团熊熊烈火里,眼里没有一丝惧色。
与敖夜所想的同生共死不同,他甫一进入凤火里,便立即被一道白金色的光芒纳入其间。外层炙热的凤火被白金光芒隔开,压根伤不到他分毫。
敖夜眼眶微红,抖着手拥住佘宴白,垂眸凝望着他泛红的脸庞,心疼道,“不怕,我来了。”
佘宴白手捂着心口,闻声仰起了头,怔怔地望着敖夜担忧的脸庞。
怕?有一刻,他确实是怕的。
怕听到一腔血在火里滋滋作响,怕被烈火烧掉他的头发眉毛和皮.肉骨,怕自己最后只剩下一小捧温热的黑灰。然后风一吹,他就什么都没了。
可在凤火真正地伤害到他之前,有东西先一步护住了他——心口被敖夜亲手放上的鳞片,腹中被敖夜以唇渡过来的龙珠。
从头到尾,他都被护得好好的,最大的伤莫过于被烫焦了的发尾。
听着敖夜胸口剧烈的心跳,佘宴白心中一阵酸软,抱着他的腰身,半是抱怨半是喜悦道,“你终于恢复记忆了?”
敖夜愣了下,低声道,“嗯。”
实则,他的识海仍是一片混沌,仅存的一缕清醒神志都用在了佘宴白身上。
佘宴白舒了口气,在他胸口蹭了蹭,欣慰道,“太好了。”
敖夜摸了摸他的头发,神色温柔。
只是他眼中的猩红之色时而消退,时而疯涨,着实是反复无常,教人心惊。
敖夜低头吻了下佘宴白的发顶,拥紧了他,低叹道,“别再不告而别了。”
佘宴白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应道,“好。”
…
远处,高峰之上。
遥望着这一切的龙族族长沉声道,“收手吧。”
金凤“啧”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你这幺儿还当真是个痴情人啊,给了龙珠不够,居然还给了逆鳞。”
金龙垂眸,看了眼自个脖颈上的好端端的逆鳞,也不得不赞同金凤的话——他的幺儿确实痴情。
龙之逆鳞,便是他深爱夫人,也未曾给过。更不用说是等同于命的龙珠了。
初初找回幺儿时,他便发现其缺了一枚逆鳞,但他只当是其从上界来大荒的途中,被罡风刮掉了而已,未料竟是被他亲手送人了。
金龙再一次道,“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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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金凤心有不甘,他还未来得及探查佘宴白的神魂,那逆鳞便别激发了,直接将他的凤火挡在了外头。
“天道乃一个世界孕育多年才诞生出的意志,并非你我这种生来就有私心私情的生灵。想来不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金龙淡淡道,说罢,瞥了眼一旁的金凤,眼含警告。
他提高了音量,“收手。”
金凤的羽毛炸开了一瞬,“好,我收手。”
话音刚落,那包裹着佘宴白与敖夜两人的金红色凤火便一如他出现时,突兀地消失。
“如果那条蛇以后做出了什么危害大荒的事,你……”金凤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道浓黑的剑气,裹挟着狂风袭来。
金龙和金凤下意识地躲开,然后便听咔嚓一声,平整的山顶被削去了一个角。
碎石轰隆着滚下山去,如同人头落地,最后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金凤瞟了眼龙族领地边缘,意味不明道,“你这幺儿……厉害了啊。”
那一道剑气,可不就是敖夜所挥。
凤火一消失,逆鳞张开的防护便随之撤去。敖夜那混乱的神志第一时间驱使着他的身体,张开手用灵力凝聚出了一柄剑。
然后朝着他们所在的高峰、用尽全力挥了一剑。
其势汹汹,似是要将他们一剑斩杀。
金龙没有理会金凤,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便径直朝着敖夜飞去。
一落地,金龙就化作一相貌不俗的中年男子,欲靠近敖夜他们。“停下。”敖夜手中灵力化作的剑指着金龙,警告道,“莫再靠近。”
金龙脚下一顿,面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幺儿,我是阿爹。”
敖夜拥着佘宴白后退了两步,拧着眉道,“孤的阿爹已随阿娘去了,尔是何人,竟敢冒充孤的父亲?”
他怀里,佘宴白的五官渐渐皱成了一团,眸光忽明忽暗。
再不明白敖夜这记忆恢复的有问题,他就是傻子了。
幺儿陌生到甚至隐隐含有敌意的眼神,令金龙有些不愉——但这情绪并非针对敖夜的无礼,而是对那金凤。
他后悔了,不该听信金凤的提议。
“幺儿莫急,你仔细回想一下,吾乃你真正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