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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惊讶,然后心疼,“她也太过于厉害了,怎么就敢打远之!”
她越想越气,站起来就走,进了春意斋,直奔折霜那里去。却被个小丫鬟拦住,小声的道:“夫人,大少爷看见您了,让奴婢过来叫您过去。”
陆夫人心想,看看儿子也不错,她心里记挂着他的伤口,于是绕道,一进去,看见陆远之肿起来的猪头脸,就哭了起来,大声的道了一句,“我的儿啦——”
陆远之叹气,“阿娘,你别哭了,我没事。”
陆夫人:“都这般了,还没事呢!”
陆远之:“阿娘,痛过一阵,也就没什么了。”
陆远之是真恨了,“这个恶妇!我真是白疼她了!我这就去找她说说理!”
陆远之也不拦,只道:“阿娘,算了吧,小时候阿霜替我出头打别人,也是这样揍的人,那时候你还觉得出气呢。”
陆夫人:“……”
这倒是也没错。
可是这拳头落到自家儿子的身上,真是说不出的疼。
于是心里,埋怨折霜埋怨的不行,问道:“她人呢?”
陆远之:“陪着琴之睡呢,哦,对了,阿娘——阿霜刚刚还给宫里递了牌子,说是要进宫见皇后,说不得还会遇见陛下,就不让我一起去了。”
陆夫人就被带的偏了思绪,道:“确实,你啊,胆儿小,皇后面前还好,万一在陛下面前说错了话,那便不好了。”
于是再去折霜那边的时候,竟也不敢说点怨恨之语,而是还要哄着,生怕她在陛下面前说点陆远之的坏话。
折霜笑吟吟的点头,“母亲,我知道如何说。”
陆夫人放心了,“哎,母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陆夫人就这般怒气冲冲的来,然后平心静气的走了。
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陆琴之,道:“别总在这里打扰你嫂嫂。”
然后朝着陆远之使眼色,希望小两口和归于好。
等人走了,陆远之犹豫的过去站在门口,道:“阿霜,晚间吃什么啊?”
折霜没理他,在想明日进宫该如何进行奏对。
陆远之就站在门口,不敢进,也不敢退。
他有时候想,阿霜这般的人物,嫁给了自己,是自己祖上积德,可也有时候在想,或许他本就不该娶阿霜,这般厉害的人物,压得他不敢动弹。
不仅他不敢,就是家里的人也不敢,要是两人之前没有成婚呢?他心里想到这个可能,就有了一丝委屈。
折霜没有管他,如今对他,她只觉得眼不见为净。正要让他滚一滚,就见秦妈妈带着焦虑的神色过来了,折霜心中一动,让秦妈妈进来。
秦妈妈进去,小声跟折霜道:“少夫人,秦雨回来了。”
秦雨是秦妈妈的侄儿,也是折霜的心腹之一,之前去查刕晴牙身世的。
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折霜站起来,道:“让他去后院。”
她就要走,陆远之见了,又委屈了,如今真是什么事情都比他重要,他憋屈的道了一句:“阿霜,在没娶你之前,我也是别人抢破头想要的夫婿。”
他的身份,他的学识,都让他成为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
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折霜就厌恶的转过头,看着他的猪头脸,讥讽道:“所以说,我最烦京都这股不好的风气,连猪的物价也要哄抬。”
16. 坟头草(16) 她曾在刕晴牙的眼里也……
折霜去后院见了秦雨。
秦雨今年三十岁了,也是她从折家带过来的人,秦妈妈和秦向的侄儿,生死契都在她的手上,十分衷心聪慧,折霜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做。
这次本是得了吩咐要去徐州查查刕晴牙的事情,来回最快应该要一月多,谁知道半月就回了家。
折霜问他,“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雨点头,道:“少夫人,是出了事情,奴才走到桑籍口,正巧遇见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个奴才认得,正是承恩候家的管事……因是承恩候家的人,又是从徐州方向回的,奴才便心中留意,跟他们住在了一个客栈里面。】
折霜思忖:“我记得桑籍口是往江南去的一个渡口?”
秦雨点头,“少夫人记得不错,确实是,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大概都是承恩候家的,其中,还有两个看起来就瑟瑟缩缩的人,手脚被绑了起来,对外说是买来的奴才,对他们非打即骂。”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道:“奴才本是想留个人做那里跟着,自己继续南渡,谁知道却在晚间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便不得不跟着他们一路回来。”
折霜:“你说。”
秦雨:“少夫人……您知道刕公子的身世吗?”
折霜走了几步,再坐下,点头又摇头,“大概知道点。”
但是又不知道。
他不愿意说,她就没有再问过。
秦雨就迟疑的道:“奴才也不知道太多,不过我听那些人晚间谈话的时候说,刕公子应当是跟那两个被他们绑住的奴才有生死大仇,只要逃出去,肯定会去□□,所以他们要将两个奴才绑回京都。”
“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做出任何的遮掩,明显是在等刕公子自己上钩,奴才想了想,便跟着他们一路回来,要是碰上刕公子了,说不定还能帮一把,可是却没有遇见。”
他也纠结的很,“奴才带的人继续往徐州去了,少夫人,要不,奴才还是也还是去徐州一趟吧?”
折霜却眉头蹙了蹙,摇头,只道:“承恩候家的人将那两个奴才放在哪里了?”
秦雨:“就在京都外面的庄子里,离少夫人枣儿庄的庄子不远。”
折霜听完,转身要去做什么,又停下,转身道:“那你带着人去枣儿庄守着,一有消息就来告诉我。”
她轻声笑起来,“那是个疯子,他一定会被诱去的,若是他去了,你们也不要阻止他,只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便是。”
这就是要插手了。
秦雨琢磨了下刕晴牙在少夫人心里的重要性,然后再次迟疑的道:“少夫人,如果我们不阻止他,那他一旦进了承恩候家的庄子里面,怕是我们也难以帮上,刕公子的性命堪忧。”
折霜摇头,“那是他自己选择的宿命。”
秦雨不懂了,但是他十分衷心,听话的点头,“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他走了,折霜有些怔怔,回到屋子里面,从拱月架子上将沾血的木雕拿下,看向它猩红的眼睛,神色莫名。
半夜,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刕晴牙朝着她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