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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瓶子的是洗发液吗?”
“……是。”
“深蓝色瓶子里的呢?沐浴液?”
“……嗯。”
“好啦好啦,柘柘快走吧,别站门口,我害羞。”
简柘猛然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与自己一门之隔的女孩正在洗澡,脸腾地一下红了。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他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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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保温桶洗得干干净净,连同上面残存的水珠都擦干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家里好像有洗碗机来着。
门口响起了门铃声,简柘将洗碗布拧干挂到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了出去。
他接过闪送小哥送来的一小包东西,挂在洗手间的门把手上。
敲了敲门,里面的水声停止,空间里一下子安静起来。
他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声音有些干涩:“到了,给你……”
把手转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门开了一道小缝,氤氲的白色水汽从里面蔓出来。
简柘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飞快地转过身。
“你干什么!回去!”
他惊慌道。
伸出手正要接东西的顾兰溪一顿,整个人都有些无语:“我能干什么?我还能冲上来毁了你的清白不成?东西给我啊。”
简柘:“……”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下意识地就按着顾兰溪的吩咐来。仍不敢回头,背对着她小心翼翼后退了两步,向挂着塑料袋的门把手摸去,想拿起来递给她。
刚好顾兰溪伸手四处探着接东西,都在一个地方四处摸,两人的手不期然抓到了一起。
因为在洗澡,顾兰溪的手湿漉漉的,温热柔软,当真契合了那一句“温香软玉”。
感受到意料之外干燥触感顾兰溪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顺手捏捏揉揉了一把。
简柘:!!!
他连脖子都红了,整个人像一只快要燃烧起来的火烈鸟,慌乱地将门把手上的塑料袋扫到顾兰溪手上,自己扑腾着翅膀连滚带爬奔向了沙发。
多多还以为小主人是在和他闹着玩,扑腾地跳过来,围着他乱跳。
“多多,去睡觉。”他低声道。
多多一愣,随即乖乖又欢快地踩着小步伐奔向自己的小窝。
简柘看着格外听话的大金毛,突然间叹了一口气。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刚刚地画面。
——顾兰溪的手从门缝中探出,裸露的肌肤雪白莹润,上面还带着几颗水珠,白生生,软乎乎,还带了一丝被浴室热气熏出来的红晕,白瓷带粉。手掌向上摊开,手指纤细修长,指甲盖粉嫩晶莹的。
简柘强行止住脑海中的想法,暗自反省了一下,耳根的红晕却还是没有退却。
也许是暖气太足,吹得人有些烦躁,简柘站了起来,给自己到了一杯冷水。
一口气灌入腹中,他缓了缓,又倒了一杯。
“柘柘,柘柘。”
浴室里的顾兰溪又开始叫起来。
简柘揉了揉额角,走了过去。
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端着水杯过去,声音波澜不惊:“怎么了?”
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穿过浓重的水汽,带了一丝别样的清灵澄静之感。
顾兰溪的声音微微有些苦恼:“刚才打湿衣服的时候没控制好水量,所有衣服都湿了,柘柘,给我找件你的衣服来。”
简柘手一抖,但又像是接连的冲击让他产生了抗体,水杯里的水也只荡出一道水波,随后被他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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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应了一声。
“挂门上啊。”顾兰溪又加了一句。
“……好。”
-
顾兰溪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她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浑身上下尽是水汽。简柘本身就高,又特地选了件大码的长袖给她,穿在她身上像是一条裙子,盖到了她大腿中间。
她抱着一大摞衣服走过来,问道:“你家洗衣机在哪?”
简柘盯着她光裸的双腿,眉头深深拧起。
上面还带着未擦干的水痕,袅袅的热气在灯光的照射下十分明显,如玉生烟。好看,却带了点隐隐约约的凉意。
他一言不发地抽过了沙发上的毛巾毯,走到她面前半弯下腰,将毛巾毯的上缘贴在她的腰间,绕了两圈,系紧,将她的下部分裹得严严实实。
像是想给她个教训,他在拉紧毛巾毯的时候故意用了些力气,却不说话,唇紧紧抿着。
顾兰溪看着简柘俯身在她前面,头顶毛茸茸的,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他微颤的睫毛和有些鼓的脸颊。
严肃又可爱。
于是她任由他给自己围上那土黄色的、丑丑的毛巾毯,伸出手在他头顶上揉了揉。
没摸两下,突然感觉简柘的手用力一拉。猝不及防的,腰间一紧,腹部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
顾兰溪:???
造反了?
简柘趁她有些愣神的时候将头从她的手掌下移开,稍微后退了一步,站直了腰,板着脸教训她:
“顾兰兰,冬天,要穿裤子,以后会老寒腿。”
想了想,他学着顾兰溪的样子,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微微用了点力,强调道:“刚洗完澡也不行。”
顾兰溪脸上的肉被他捏着提了提,像个玩具一般。
她面无表情:big 胆!
反了
68. 第 68 章 事实证明,简柘不仅bi……
事实证明, 简柘不仅big胆,还认死理又古板,现在还学会了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以逸待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然后逼王迁都。
……合着三十六计是让他玩明白了啊。
顾兰溪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 双手抱着胸, 面无表情。
她身穿的是简柘的羽绒服,长度几乎到小腿。裤子是简柘的新裤子, 穿在她身上长了一截,裤腿向上卷了好几圈, 活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手上抱着简柘给她灌的热水袋,脖子上带着一条来之前没有的男款围巾, 绕了好几圈,裹得像个粽子。
但头顶的帽子有些歪,围巾也有些凌乱, 几缕头发从缝隙间炸起,气息不稳, 整个人都像是刚跟谁打了一架似的。
她冷漠又尽力地靠在车门, 努力离他远一点。又扯了扯靠简柘那边的衣角,将它重新压在自己的身下,一副誓要与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