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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叹岁月的强大,不仅改变了他的饮食口味,就连他看电影的品味都变了。

就是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变了没有。

来看这种影片的,大多都是家长和孩子。

电影还没开始,小孩子们兴奋地吵吵嚷嚷,家长们在旁边低声呵斥,让他们小声点,别打扰别人。

许苏白右手边坐着一个女人。

她怀里抱着的小女孩约莫三岁,粉雕玉琢,乖巧可爱,肉乎乎的小手扒拉着许苏白的胳膊,奶声奶气地叫着“哥哥”。

要不是女人箍着小女孩的腰身,她怕是要爬到许苏白身上。

女人略显抱歉地对许苏白笑了笑。

许苏白来了兴致,笑眼觑着那小朋友,纠正道:“得叫‘叔叔’了。”

小女孩的眼睛跟两颗黑葡萄似的,亮晶晶地看着许苏白,“叔叔~好看的叔叔~”

“你也很好看。”许苏白回夸一句。

小女孩双手捧脸,眨巴着眼,“但是没有叔叔好看,叔叔好好看,比好多人都好看。”

“你的嘴巴怎么这么甜呀?”许苏白跟那小女孩聊了起来。

“吃了糖……妈妈买了糖。”小女孩说。

云栖久在一旁看两人互动,抿嘴微笑。

许苏白逗了小女孩两句,身体一挪,凑近云栖久,低声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孩子,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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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云栖久被可乐呛了个正着,动静太大,附近的人纷纷看过来。

她尴尬地缩着脖子,压低声音:“许苏白,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许苏白调整坐姿,懒洋洋地瘫着,左手捻了颗爆米花,丢进嘴里。

“花一年的时间备孕,再花一年的时间怀孕,等我们硕士毕业的时候,孩子满月,你也出月子了,我们可以带着孩子见证我们学业有成……再过三年,我们家的小朋友大概就有这么高了。”

他抬手比划了一下。

云栖久被他带着,也不禁跟着想象。

但仅剩的一丝冷静拉扯着她,让她认清现实,“许苏白……”

她的话只开了个头,许苏白收回手,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沉默不语。

气氛瞬间冷凝。

云栖久也不再说话。

电影开始播放正片。

影厅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电影上。

云栖久放下可乐,尽量不去关注许苏白,全身心都集中在电影上。

昏暗的环境,轻松温馨的电影,看了没一会儿,乏倦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云栖久不知不觉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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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苏白也是兴致缺缺,电影开始没几分钟,就心不在焉地玩起了手机。

肩头一沉,清幽的发香飘过来,他瞄了一眼,云栖久枕着他的肩膀,瓷白小脸被荧幕的幽光照亮,眼眸轻阖,呼吸绵长,正在酣睡。

他把衬衫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手机是没心思玩了,电影也不想看,就这么静静地凝望她。

见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慢慢滑下来,他抬手扶回去。

指腹传来她肌肤的温润触感,他有点晃神。

不过一刻钟,云栖久就拧紧眉头,双手揪着裙摆,额头直冒冷汗,脸色很差。

做噩梦了?

许苏白托着她的脸,轻手轻脚地抬起两人中间的扶手,一只胳膊穿过她身后,搭着她的肩,将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拂去她额角的汗。

“盛卓!”她口中突然蹦出一个男人的名字。

许苏白一愣,恍然记起,这人是跟她在战地一起工作的摄影记者,于今年4月份,死于一场枪战。

60. 第 60 章 他的密码

云栖久永远记得, 那是4月份的最后一天。

收到消息后,她跟盛卓搭乘一辆越野车,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算上今天, 我来战地工作刚好五年。”下车后,盛卓手脚麻利地从包里拿出设备,“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啊。”

“厉害!”云栖久冲他竖起大拇指, 穿戴十几斤重的头盔和防弹衣, 背着包,拿着纸笔, 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惨遭轰炸的废墟里, “不出意外的话,下次拿普利策摄影奖的,就是你了!”

盛卓笑了声:“能安全回去就行了。每次我出来, 我家人都提心吊胆的。”

云栖久没接腔。

她是瞒着周晴来战地的。

如果不是在电视上看到她了,估计周晴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周晴知道后的第一反应, 就是说教她,说教完后,语气稍稍柔和一点, 会叫她好好照顾身体,注意安全, 还说她瘦了很多,让她多吃饭, 别挑食。

周雪也看到她的报道了。

发微信消息过来,劝她换工作,努力考公上岸,方便以后嫁人。

云栖久果断拉黑她。

回了神, 云栖久眼前是一个个被抬上担架,鲜血淋漓的伤员,耳边是人们的哀嚎和痛吟。

幸存者们颓丧地守在瓦砾中,满眼迷茫,看不到未来。

盛卓把镜头对准云栖久。

云栖久压下心底的悲悯,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没有人喜欢战争,但我们却总是生活在战争中,饥饿、寒冷、贫困,面临死亡的威胁,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一秒……”

云栖久在采访,那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附近就响起密集的枪声。

人们慌乱逃窜,有个人在逃跑时,还不慎撞到云栖久的包。

云栖久被带着趔趄了一下,反应迅速,双手举过头顶,正要往盛卓那边看一眼。

一道子弹破开血肉的声音乍响,猩红温热的血液溅了她一脸,染红她的双眼。

恐惧达到一定程度,大脑是空白的。

她甚至忘了尖叫,几乎是条件反射,迅速从盛卓手中夺走相机,寻找掩体进行躲避。

就在她动身的那一瞬间,一颗子弹恰好落在她所处的位置。

子弹破空发出啸叫,擦破了她的袖子,手臂被划出一道豁口,汩汩冒血。

她来不及感受疼痛,紧紧抱住相机,躲在断墙后,大脑飞速运转,继续有条不紊地摄影、录音频,发回报道。

这场无差别攻击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云栖久脸色惨白,探头看向盛卓的方向。

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满身血污,死不瞑目,防弹衣上还印着大写的“PRESS”。

救护车还未离开,蓝色的警灯闪烁,呼吸间全是飞扬的尘土和弹药的硝烟味。

云栖久抱着盛卓的相机,迎着落日残阳,孑然而立。

自从来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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