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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禹都人吧?”

“真是。”陈清荣也愣住,“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也认识他?”

“我小时候当丫鬟的那个大资本家就是白家。”余桃低头又抬起头道,语气里不乏感叹和怀念。

世事变迁,物是人非。如今都过去十余年了,她也结婚生子,死了又活,没什么不好说的。

心神只在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失了一瞬,余桃很快就反应过来,年轻时的不解怨恨早已烟消云散,余桃反而有些关切旧人的情况,笑着问道:“不知道,白少爷现在过得怎么样,白老爷子还好吗?” W?a?n?g?址?发?布?页?ⅰ??????w???n????????????????ò??

陈清荣也有些嘀笑皆非:“没想到世界这么小。白荀现在过得不错,前段时间通讯,他已经当上医生。白荀的父亲白先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他早就在华尔街立下一足之地,名下有很多资产。白爷爷在唐人街开了一家中医馆,我胳膊脱臼时还是白爷爷帮我治疗的。”

余桃听到这里放心了:“那就好,白少爷和白爷爷都是好人。”

当初不能理解自己被抛弃,现在都过了那么多年,余桃心中的纠结埋怨早就随风而逝了。

经过这么多年,易地而处,余桃也能理解当初白荀为何不辞而别。

如今听到故人在异乡生活得安康喜乐,余桃心里反而有些安慰。

“对了,你的故乡也是禹都,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位叫白巧巧的女士,年纪应该跟你一样大。”陈清荣突然想起好友交待的事情,说道,“白荀写信给我,让我帮他打听这个人的下落。不过因为我工作一直走不开,还没来得及去禹都一趟。”

“白巧巧?”余桃一愣,心中五味陈杂。

这个名字,她也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

“巧巧,巧巧...”泛黄的旧时回忆里,总有一个人,孜孜不倦,不管做任何事情,嘴巴里都离不开“巧巧”两字。

“巧巧,我爹又罚我写大字了。”

“巧巧,等我长大了就出去当兵,把那些小日本都赶出去,你一定要等我,不过这话你不要给我娘说。”

余桃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把以前的回忆从脑海中挥去,还是忍不住多打听了一句:“不知道你这个好友打听她做什么。”

陈清荣也有些疑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白巧巧是他走失的心上人,亦或是未婚妻。反正我那个好友对这个女人一直念念不忘。”

想到好友做的那些傻事,陈庆荣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余桃心中酸涩,一股难言的情感涌上她的心头,她扭过头看向一旁高大的松树林,启唇说道:“你不用打听了,我认识那个人,她现在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三个,丈夫对她挺好的。”

说完余桃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略有些怅惘,勾起一个微笑道:“如果你能联系上他,告诉白少爷,白巧巧希望他能够在地球的另一端平安喜乐,福寿绵延。”

陈清荣一愣,余桃脸上异样的情形瞒不了别人:“你知道白巧巧的下落?”

说完,陈清荣又试探道:“还是说...你就是白巧巧本人?”

余桃微微笑了一下,目光又放远。

沉默有时候比什么都有用,陈清荣心里已经猜测出了大概,他迟疑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追询,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他。”

看着眼前眉眼秀丽可人的余桃,陈清荣大概知道,为什么白荀对她念念不忘了。

想到当初在火车上了解到的消息,再加上余桃说的只言片语,陈清荣已经猜测到,白荀举家移民,余桃被抛弃后改名成了她现任丈夫童养媳的经历。

余桃眉眼中的怅惘说明了她对白荀不是没有感情,自家那个好友又对远在华国的白巧巧念念不忘......

说到底,不过是造化弄人。

陈清荣心中喟叹,他是一个体贴的人,如今余桃生活得幸福,陈清荣自是不愿意把白荀的思念讲给余桃听,免得惹人再生暇想,于生活不宜。

不过陈清荣不说,余桃反而问了:“白少爷过得好吗?他性子活泼爱闹,跟自己的妻子一定锦瑟和鸣。”

陈清荣一愣,见余桃神态平和,心里暗道自己庸人自扰,也大方道:“白荀还未结婚,被伯母逼着倒谈了几次恋爱,不过每次都不长久。上次来信说他爷爷生病,最大的心愿是在闭上眼睛之前看着他结婚。”

“我看白荀有了松口的意向。”

余桃听完释然一笑:“白夫人就他一个儿子,早在十余年前就在准备少爷的儿媳妇人选啦,没想到都过去了十几年,少爷都没让她如愿。”

算算年纪,白荀也有二十八了。

他们分开十四年,这十四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漫长得人都变了一个样子,余桃不是那个天天跟在小少爷背后念叨的快活小丫鬟,白荀也不是那个心高气盛的14岁少年。

“我女儿都七岁大了,他只比我大半岁,是该结婚了。”

俩人没有在白荀的事情上说太多,陈清荣又以专业的见解,帮余桃解决了几个目前的难点,甚至帮她联系了几个药材销售渠道。

对此,余桃自然感恩。

跟陈清荣约好下次见面的世界,余桃又跑了医院,药店,最后又去找了左红英,在左红英家里吃顿饭,余桃才坐上回军区的货车。

回到家,夜色已经很深了,几乎家家户户都闭门熄灯,只有零星几家的房屋里还亮着灯光。

余桃跟炊事员告别,沿着小路回到家中,刚领养回来不久的赤兔的卢“汪汪”地叫了两声,等余桃走进了,闻到相熟的气味,才摇着尾巴又回到了专门为它们准备的竹筐里。

余桃的动静引来刘青松,他穿着余桃做的汗衫和短裤,踢拉着拖鞋,手里拿着一本书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回来那么晚?”刘青松一边问一边接过余桃手中的包。

余桃扶着他脱掉脚上的凉鞋,奔波了一天,脚已经废了,整个身体也散架了,在外人面前装作没事,一看到刘青松,余桃简直是哪哪都疼。

尤其是脚后跟,火杀火燎地痛。

刘青松眼睛尖,借着昏黄的灯看见余桃脚后磨破了一块皮。

“让你穿布鞋出去你嫌闷,还爱俏,这下受罪了吧。”刘青松忍不住叨唠着。

余桃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在外人面前冷峻的眉眼,因为担忧她柔和下来,长长的睫毛在斜照着的灯光投影下,打在脸颊上,眼睛黑漆漆地有光在里面闪烁。

他把余桃按在板凳上,低着头给余桃拿换洗的拖鞋。

余桃的心突然软了一角,塌了一块,听见白荀消息那一刻,起伏不定的遗憾与怅惘,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不见。

“没事的,不疼。”余桃温声道。

“不疼才怪。”刘青松的声音有些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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