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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松轻咳一声,给刘柏杨使眼色,让他别说了。刘柏杨当没看见,对着二娃说道;“当然打了,你爹一个人躲不过全村的人啊,就在知青住的那地方前面,你知道吧?”

大妞二娃一同点点头,三娃也竖着耳朵瞪大了眼睛听,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

刘柏杨现在想想那场景就想笑:“半个村的人都在那乘凉,你爹被几个人堵住了,然后你爷爷把扫帚扔了,按着你爹,脱了鞋就往你爹屁股上打,打得他哇哇叫,半天没下来床。”

“哈哈哈哈”二娃一点都不给面子。

大妞听了还好,知道捂着嘴巴偷笑。

刘柏杨说的话,让大妞和二娃发现,原来刘青松小时候也会被自己爹打,同样挨揍过的经历,让刘青松的距离一下子跟拉近了许多。

余桃一边听一边忍着笑,给三娃换了一块鸡肉,放在他手里。

“娘,三娃乖,不打。”三娃嘴巴油乎乎地,对着余桃说道。

余桃看了一眼刘青松,笑出声:“对,三娃乖,我们都不打你。”

大家一边吃一边笑,刘青松脸上有些挂不住,揉了揉三娃的头:“你这个臭小子,真会卖乖。”

“原来俺爹小时候这么调皮,爷爷都没打过俺!”二娃仰着脖子得意地看着刘青松,一副你还不如我的样子。

“嘿,你这臭小子,还敢嘲笑你爹了!”

刘青松自暴自弃,把略显冰凉的手插进二娃的脖子里,二娃被冰得缩着脖子“咯咯”笑。

大妞追着问:“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那头驴每次见到你爹,都冲着他蹬后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刘柏杨说完刘青松的糗事,想一想倒还有些怀念,那是他们的青春时光啊,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的孩子都长那么大了。

“那头驴呢?”大妞又问道。

刘柏杨呵呵一笑:“早就死了。”

怎么死的,这又是另一段悲伤的故事。

他们这一代人,从战乱中走过来,活得都不容易,刘柏杨不欲给孩子们说那些沉重的事情。

刘青松显然也想到那头驴的下场,给大妞夹了一块肉,岔开话题道:“怎么,你问驴干啥,那都是爹小时候的事了,它就算没病没灾也活不到现在啊。你们赶紧吃饭,光顾听故事了,肉都被二娃偷吃了?”

大妞听了赶紧扒一口饭。

“我没有,我就才吃四块!”

“行,你没有,都被我吃了。”刘青松道,“你们再不快点,爹都把肉吃完了,等吃完了,爹回去给你改进一下你的弹弓,你爷爷的手艺可没我的好。”

“好啊。”二娃道,“大妞也有一个弹弓,她的比我的还大呢。”

刘青松摸摸大妞的头:“等爹回去,给你们都改进了。”

红烧肉香糯,肉汁鲜嫩,再加上满满一大盆的小鸡炖蘑菇,三个孩子敞开了吃也吃不了多少,其余的被四个大人包圆。

他们这边吃得正香,郑长征已经气冲冲的回到了家。

“回来了?”向情笑着问一句,“今天食堂的豆腐做得不错,雅雅也喜欢,你吃了吗?”

郑长征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没说话。

“怎么了?谁惹你了?”向情纳闷的问,“你回来撒什么气,女儿还在隔壁看书呢。”

她说话轻声细语,提起女儿,郑长征深吸一口气,问道:“周小丽呢?”

“回去了,刚走没多久。她提干正在关键的时候,吃晚饭就走了。”向情道,“你问她干什么?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她,你还一直把她往家里带?”郑长征说道,“小情,我跟你说了几次了,不要管周小丽的事,不要管周小丽的事,你为什么一直不听。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了余桃和她的三个孩子。”

“谁是余桃?”向情问了一句才想起来,刘青松的妻子叫余桃,“哦,你碰见他们了,他们还跟你说我坏话了,说什么了?”

向情也来了火气,压抑着声音说道:“我就知道,像她这种乡下的女人,最喜欢背后说人是非,我已经受够了!因为她们,我不能穿好看的衣裳,我不能喝咖啡,我不能听音乐,就连我剪个头发,她们都要说三道四!我不会做饭是错,我只给你生一个女儿是错,就连我挺直腰背说话她们都给我编排一个看不起人的罪名!”

向情把对李来娣和徐红果的怨气转移到余桃身上:“我还能不能活了?”

郑长征压抑着怒气:“余桃什么都没说,她只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让周小丽不要再出现在他们一家几口面前。余桃只是担心她的孩子听到别人说刘青松跟另外一个女人的是非!”

俩人尽量压抑保持着冷静,可是长久以来的埋怨,让郑长征的脸上还是不自觉带着些怒气。

向情看到他脸上的怒火,怔了怔,心中一痛,更不愿意说软话。

“所以呢?”她耸了耸肩,“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在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跟我吵架吗?”

郑长征压抑着怒火,在原地转了转尽量平静地说道:“向情,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你知道我根本和你说的不是一件事情。不要再帮着周小丽插足刘青松和余桃的生活了,你的行为已经给别人造成困扰”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周小丽被她家里人惯坏了,我拦着有用?”向情只听到前面一句话,尖锐地问,“而且余桃是童养媳,刘青松跟余桃是包办婚姻,包办婚姻你懂吗?我比你更懂,郑长征,我就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仅对夫妻双方是种伤害,对他们的孩子来说,更是伤害!”向情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她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婚姻法》都出来了,里面根本不认同童养媳这个陋习,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郑长征看到她这样,心里的怒火都被向情的眼泪浇灭。

他知道向情的遭遇,向情的父母就是包办婚姻,可是她的母亲在向情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去了国外,再也没有了音讯。

向情从小在父亲的冷暴力和其他人的闲言碎语下长大,她没有气馁,反而愈挫愈勇,积极乐观,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那样的向情才是郑长征喜欢的向情。

郑长征看到向情这样既心疼又失望,他摇摇头道:“不,他们的婚姻是有效的,只要符合婚姻法对结婚条件的要求,没有存在强迫关系,他们的婚姻就有效。”

“说来好笑,刘青松早就掰着《婚姻法》看过一遍了,幸亏他在我耳边提过,也好让我反驳你今天说的这些话。”郑长征背对着他坐的向情,语气平静地问:“向情,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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