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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

“然后谈先生的助理就来了。”

我等了等，见王助理没再说下去。

“就这样？”

“......就这样。”

啧。

10.

王助理出门前，我再次叫住他。

我对他说：“老头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果然，王助理脸色瞬变，“傅总，我......”

“我没怪你。”我把文件打开，补充道，“下次他要是再找你，你就直接说我无药可救了。”

11.

我拿出手机，距上次和谈敛发消息已过去四天多。

王助理口中的后天，大概也是随口胡诌。

想着，我直截了当地发消息道：

[今晚一起吃个饭？]

过了十五分钟，谈敛才回复：

[傅总还是在家好好养病吧。]

我：“......”

我：[怕传染？]

这次是秒回，连发几条，第一条还是“乱码”：

[bsh！]

[不是......]

隔着屏幕，我仿佛看见了他焦急发信息的模样。眉头皱着，嘴巴也抿得紧紧的，偶尔弄不明白可能还会鼓起嘴......

是昨晚的他。

也是梦里那个人在自己病床旁露出的表情。

12.

我把王助理重新叫进来，问他：“还记得我前年刚回来没多久，发烧住院的事吗？”

王助理点点头。

我又问：“帮我查个人。”

王助理掏出本子。

“查查是谁送我去的医院。”

王助理露出为难的表情，“傅总，当时已经查过一次，这范围太大了，没有看......”

我打断道：“那我给你缩小一下范围，你按谈敛这个名字查。”

13.

谈敛说他最近都在外地跑通告。

我登上微博，在谈敛微博下看到又欢又愁的粉丝们。

欢是因为谈敛红了活动多了，愁是埋地底的宝藏要被共享了。

刷了微博才知道，谈敛因那部电影入围了新人奖。

我没去影院，在家看完了那部电影。

看到谈敛扮演的角色头也不回地离开村子时，我突然想，

他红了后，还会像之前那样吗？

他和我的交集只有一次电影而已。

我划开手机，王助理不久前给我发来信息。

[傅总，谈先生那天也在同一家医院挂了号，挂的骨科，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检查。]

梦里的那个人的脸，终于清晰起来。

14.

傅如珏气消了，主动约我出来。

见面时，她依旧摆张臭脸。

我犹豫片刻，把之前找谈敛要的签名递给她。

她顿时眼前一亮，又想起什么似地道：“别以为这样能收买我。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包养谈哥了？”

我都记不清是第几次听到这两个字了，习以为常，眉头都没再皱一下。

因为有事相求，我不得不耐心解释道：“我没有包养他，我在追他。”

傅如珏先是怔住，而后满面惊恐，“你说啥？你一个面瘫，去追人？”

我没忍住皱眉。

怎么的，面瘫还不能追人了吗？

“呸，谁信啊！”她反应过来，恨恨道。

于是我把三言两语地把那个梦告诉傅如珏。

她更震惊，“你把哥哥当替身！？”

我：“......”

15.

怕她不相信，我还把和谈敛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我说得云淡风轻，但都刻意凸显了我和谈敛关系密切的事实。

傅如珏似是懂了，又似不懂，整个人蔫巴巴地坐在位置上。

我没空照顾她的情绪，直奔主题，“对了，你之前说过他喜欢唱歌？”

“关你什么事啊。”她不满嘟哝着，“你不是关系好吗，你自己问去啊。”

我严肃起来，“是还是不是？”

她被吓到，半晌回道：“是啦......他第一期节目说过愿望是拥有一个能唱歌的舞台。”

“第一期？我没看到。”

“被剪了吧，我当时去现场看的...不对！”傅如珏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你居然看综艺？”

我犹豫片刻，还是没把看了偶像剧的事告诉她。

16.

谈敛最终没获奖，但也红了。

网上夸他演技不错，特别是眼睛，带着灵性。

这样下去势头不错，可见面的机会少了。

至少我和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见面。

谈敛说最近要上一个综艺，其中有一个开场表演。

“唱歌吗？”我在电话里听着，下意识问。

“不是，”他微微愣住，“跳舞。”

我想问那你想唱歌吗，又记起对方上次说自己不会唱歌。

我沉默了一会，问：“你最近有空吗？”

谈敛：“后天没有工作。”

“那后天能见面吗？”

17.

挂断电话，我接着打给王助理。

几天后，我约谈敛在市区一家ktv见面。

他是一个人来的，没带那个助理，戴着口罩帽子，穿着低调，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没拿起话筒，我也不会唱歌，两个人干坐了很久。

又过了一阵，谈敛先有了动作，他打开屏幕。

他问我：“那不如我们听歌吧，傅总有喜欢的歌星吗？”

我让他随便点。

于是他点了一首英文歌，节奏很慢。

谈敛今晚情绪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喝点酒？”我等了等，见对方没有主动提起的打算，只好先开口问。

借酒消愁，也不是没有道理。

18.

说起来，这是我和谈敛第二次单独喝酒。

第一次是吃宵夜那会，距现在也过了小半年了。

当时没喝醉，这会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怎的，我都隐隐有了些醉意。

谈敛开始还会和我聊一些工作上的事，后面就静了，拿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眼睛看着前面的墙，表情迷茫。

我这才想起他酒量不好，忙伸手去拿他的杯子。

他顺从地让我拿走杯子，垂着眼，依旧没什么精神。

19.

我正要打电话给王助理，想要他开车过来，谈敛突然出声：“傅如常。”

声音不小，语气笃定地叫我的全名。

我诧异地看他一眼，也确定这人是真的醉了。

“你知道吗，导演说我节目改了，想让我唱歌。”

我呼吸微微一滞，但仍镇定道：“嗯，挺好。”

他揉了揉鼻子，咧嘴笑了，“我说我不会唱歌，可是他坚持让我上。真是想不到啊...虽然是常规操作，但没想到是叫我。”

恰好这时最后一首点歌播完，包厢顿时安静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谈敛闭了闭眼。

然后也没有伴奏，一片静谧中，他轻轻地唱了起来。

曲调陌生，声音却很温柔。

20.

没多久，他重新安静下来，阖着眼，似是睡了。

我看着他，问：“谈敛，你喜欢唱歌吗？”

谈敛睁开眼，有点失焦的眼睛在听见这句后，一下亮了亮，“喜欢。”

他又坐直身子，这次视线投向我，专注无比，“好听吗，我唱歌？”

那双棕色的眸子像藏在黑暗中，隐隐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