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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吧,他的医术也不错的。”

宇文真皱眉道:“外面的大夫没一个可靠的,让荆墨去找太医院的沈太医,他医术高明,应该医得好的。”

云冉看了看宇文真,让太医给娈宠医病,自家王爷可是头一个,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出去找荆墨。

这时观月道:“主子还是回去休息吧,等沈太医来了,给公子看过之后,自然会令公子康复的,王爷成天跑到这里来,身子定会劳倦了,每天上朝又那么辛苦,可别损了身子。”

宇文真一听,像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似地,说:“你说得不错,成天跑来跑去是太累人了,况且这屋子简陋,也不适合养病,不如让玉衡住到我房里去,这样就不用两边跑了 ,也方便照料他。我真糊涂,怎么现在才想到?”

说完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玉衡用被子密密地卷了,弄成一个巨大蚕蛹的样子,便抱了出去。

第十三章

回到自己的内房,宇文真微笑着将玉衡放在床上,想到今后日夜都可以陪着玉衡,宇文真就从心底里高兴起来,忍不住伸手细细抚摸玉衡那消瘦的脸。

宇文真正在幻想着日后与玉衡形影不离双宿双栖的美好生活,忽听有人道:“主子,沈太医已经到了。”

宇文真听了,忙说:“快请!”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进来了,对着宇文真施了一礼,道:“王爷,请问是哪位内眷有恙?”

宇文真听他说“内眷”,心中一阵欢喜,温和有礼地说:“有劳沈太医了,玉衡前几天失足落水,吃了这几天的药也不见好转,所以才特意请你过来瞧瞧。”

沈太医躬身道:“王爷客气了。”

他来到床边,见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不由得一愣,本以为这“内眷”是王爷哪名受宠的姬妾,哪知竟是一名男宠,在贵族豪门之中,男宠的地位是很低的,因为他们不能生育子女,主人只把他们当做纯粹的玩物,但看王爷的意思,竟是对他颇为看重,真是奇怪。

但沈太医无意探究皇族的家务事,当下便坐在床边为玉衡细细把脉。

手指搭在玉衡的腕子上抚了一会儿,沈太医心中暗惊,难怪前面的同行医治不了,这样的脉象乃是孤绝之象,生机十分微弱,病到这种地步是很难救得回来的。

宇文真见沈太医的眼神渐渐沉重,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过了好一阵,沈太医才把完脉,又要过原来吃的药方看了看,长吁了一口气。

宇文真一见,连忙问:“沈太医,玉衡的病怎么样?”

沈太医摇头道:“公子这病已有段日子了,他之前就病过一回,当时虽顶过来了,但病根却埋了下来,这段时间公子想是心意不舒,医家云‘悲伤肺,忧伤脾,恐伤肾,怒伤肝,’又云‘抑郁可以亡心’,是以公子五脏皆伤,尤以心肺为甚,心气不足则血脉空虚,肺经损伤则元气不固,是以公子气血双亏,津液焦涸,本便如将倒之木,又因落水受寒引发了原已深藏的病症,便成了危殆之象。在下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宇文真听了大惊失色,他只知玉衡病得颇重,却没想到竟到了性命难保的地步,当下强自镇定着说:“沈太医,请你一定要救治他,若他的身子好了,本王会重重谢你!”

沈太医看了他那焦急的模样,叹了口气道:“王爷言重了,救治病患本是医者的本分,下官自当尽力。”

沈太医要了笔墨,刷刷点点写下一张方子,宇文真拿了一看,见方子名曰“宝脉续绝汤”,便知是千金难买的续命方子,忙命人下去照方煎药,然后拱拱手对沈太医说:“多谢太医!”

沈太医连忙躬身还礼,道“不敢当,只盼能令公子的病有些起色。古人云‘医者医病不医命’,公子这病皆因心事太重而起,若想真正医好,须得让他情志舒畅,心气平和,不可令他受刺激,否则终究是不顶用的。”

宇文真连连称是,心中暗暗后悔,玉衡的心事他怎么会不知道,都怪自己把他逼成这个样子,宇文真打定主意,今后将玉衡定要千疼万宠,怜爱疼惜他,再不伤着他一点。玉衡原本虽恨自己,但只要自己事事依顺,好好疼爱,定能让他回心转意。

但前提是,宝脉续绝汤能保得住他的命。

一个多时辰之后,汤药熬好了,宇文真将一盏药汁给玉衡喂下,然后便满怀希望地观察着玉衡的反应。

过了一段时间,玉衡果然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W?a?n?g?阯?f?a?b?u?Y?e?ì??????????n?2?0??????????????

宇文真大喜过望,连声问:“玉衡,你醒了,太好了!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玉衡虽睁开眼睛,但眼神却很迷茫,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听见宇文真不住地同他说话,便目光迷离地看向宇文真,眼中不再有憎恨和悲伤,而是充满了孩子般的脆弱无依。

宇文真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更加怜爱,轻抚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玉衡。

之后的几天,玉衡一直神志不清,异常地乖顺听话,浑不似从前敌对抗拒的模样,宇文真更加欢喜,每天将他抱在怀里,喂药喂饭,给他擦身换衣,闲了就摸摸他的手脸和身上,温言软语地哄逗着,就像哄逗孩童一样。

玉衡此时神智未复,只能茫然地任宇文真摆弄,宇文真手口并用,尽情怜爱,心里十分满足,夜里竟也将玉衡搂在怀里,拍哄着他睡去。

玉衡朦朦胧胧便觉得有个人对自己极好,他本来心境悲凉,现在便本能地向那温暖甜蜜的所在靠近。宇文真见他自己靠了过来,心里便像喝了蜜一样甜,虽然知道玉衡只是因为神智未复才对自己这样依恋,等他清醒了,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但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更加紧搂住了他,倍加温柔地安慰着。

因此玉衡的病虽仍令宇文真十分担心,但却也觉得这些天过得甜蜜无比。

这天早上,宇文真迷迷糊糊地觉得怀中有东西在动,以为是玉衡睡得不安了,便伸手轻轻拍抚着想哄他再睡一会儿,哪知玉衡却动得更厉害了。

宇文真一惊,以为他是身上不舒服了,吓得立刻便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玉衡离开了他的怀抱,眼中也已恢复了清明,正靠在床角冷冷地看着他。

宇文真宛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凉水,心中顿时一阵冰凉,玉衡恢复了神智本是一件好事,但对宇文真来说,却正是新磨难的开始。

宇文真强笑道:“玉衡,怎么不好好睡觉,还缩到那边去了?瞧你被子也没裹严,你现在身子正弱,着了凉就不好了。“

说着便过去要给玉衡拢被子。

玉衡却又往后缩了缩,低声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宇文真笑了笑,尽量轻松地说:“是我抱你来的。你原来住的地方太简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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