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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站到了一起。
他的咽喉处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他压着嗓子说:“你怎么来了?”
明明刚刚他是看着水江奕睡着了以后,才自己溜出来的。
粉发少年笑道:“就允许顺平骗我,我不可以小小的骗一下顺平吗?”
吉野顺平瞬间收声,虽然他是在笑着的,但是吉野顺平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笑脸下看到了无数的怒气,这是他在之前从来不曾在虎杖悠仁身上感受到的。
我惹他生气了吗?吉野顺平忐忑的想。
真人生气的发笑,他恍若天真的眼神扫过面前的三个人,唇角勾勒起微笑:“真是一出精彩的演出啊。”
它确实有想过吉野顺平欺骗它的可能,从人性的恶中诞生的真人,从来都不会轻易小看了恶,所以它随意的玩弄人类的时候,仍然保存着自己的退路。
真人记住了面前的这三张人脸,它轻松的转身,弓起腰,做出状似要动手的姿态,却在下一秒瞬间收身,直接离开。
它可不是那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咒灵。
却没想到在离开这片森林的时候,直接触碰到了一道金色的屏障,真人猛的回头。
七海建人露出了一个笑来。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没有准备的事情呢?从计划真人来到这里开始,他不知道预演了多少次杀死他的场景,从真人踏进这片森林起,它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因为他们早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摩擦着自己泛着白光的刀刃:“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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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的打斗方式,从第一次见面起,水江奕就觉得很是华丽,带着一种暴力的美学。
刀出如龙,气势磅礴,只一个人就和真人斗得不相上下。
他呼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倒也没有因为自己刚刚担错心而气馁,反而很高兴,这次算是改变了命运吧?
如果真人死在这里的话。
那被他杀死的七海建人和吉野顺平就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一辈子了吧?
月光如水,真人终于不敌七海建人,被他一刀砍去四肢,倒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之前见识了真人有多狡猾的三人,接近那个大坑看了一眼。
真人躺在坑内,朝着水江奕似是而非的挑唇笑了下。
水江奕立马从内心升腾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他拉着七海建人和吉野顺平想要后退。
却来不及的直接面对了真人的自爆,身下的泥土松动而下坠,他的轮椅和他脱身,腾空感让双腿失去知觉的水江奕很有些不安,他蹙起眉,试图去抓住什么来稳固住自己的身体。
一只温热的手落在了水江奕的头顶,他抬起头,看见的是七海建人眼镜下冷静的双眼,他轻声说。
“别怕。”
随后他就被七海建人紧紧的抱进了怀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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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江奕对七海建人的情节这么深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那个理由有那么一点儿无厘头,但是一直作为一颗种子一样,深深的埋在水江奕的心底。
那时候他和七海建人并不算熟,才是他来高专的第二个月,在和七海建人出过一次任务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过。
临时接到通知,去教室一趟的水江奕站在教学楼本口,面对着外面的雨幕,有点踌躇,要不要就冒着雨跑回宿舍。
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
水江奕叹着气收回没人接的手机,斟酌了一下现在的雨势,在系统的洗脑下妥协,准备冒雨跑回宿舍,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淡色西装的身影撑着伞从不远处缓慢的走过来。
水江奕第一眼就看出了他就是七海建人,正想扭头就走的时候,就发现七海建人径直走到他的身边,雨水从他的伞边不断地掉下来,好像是断了线的水珠。
他侧头把雨伞递过来:“需要吗?”
声音温柔而沉稳。
眼镜下的眼眸眼神很温柔,氤氲着浅浅的笑意。
……是靠谱的大人啊。
第11章 狱门疆。
因为造成的闹剧实在是太过于庞大,直接惊动了闭关做咒骸的夜蛾校长,夜蛾正道又是嫌弃又是担心的带着人把他们三个救了出来。
夜蛾揉着太阳穴,看着他们三个身上的伤,有点头疼说:“光是悠仁上了高层的黑名单不算,你们两个也想试试吗?”
只是受了点轻伤的吉野顺平呐呐出声:“没有,只是……”
只是想要杀了真人罢了,他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神色。
夜蛾正道有点头疼的叹了一口气,不去看吉野顺平吞吐的神色,他扭头去看坐在一边的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身上的西装已经完全损坏了,但是他并不是特别在乎,他只是温柔的垂着头,眼镜有些滑落,虚虚的架在他的鼻梁上,显得他的眼型说不出的柔和。
虎杖悠仁就躺在他的怀中,闭上了双眼。
夜蛾正道朝着七海建人走过去,在他对面蹲下来,看着虎杖悠仁,轻声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个孩子,好像自从来到高专以后,就从来没有平静过。”
七海建人没有抬头,他只是说:“本来不应该如此。”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七海建人知道自己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于刻薄,有一点失礼了,他疲惫的合上了双眼。
可就算是合上了双眼,那铺天盖地的血色,依旧蔓延在他的面前,他走在血泊中,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四周都是熟悉人的面孔。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曾经的好友,灰原雄的面庞。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已经从少年变成了成熟的成年人,只有灰原雄永永远远的留在了那个夏天,仍然是少年的模样。
把七海建人对于过去的所有重点都集中在了那个短暂而闷热的夏天。
他很难不去怀念那个过去。
也很难不去想,究竟要什么时候,这条刀山火海,不再需要稚嫩的少年用身躯去填补铺成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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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江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光荣的躺在了医务室里。
天花板上的灯光很刺眼,他忍不住的伸手挡了下,却没想到手上系着东西,他一动作就发出了声响,水江奕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个银质的小铃铛,就挂在他的手腕上。
他有点好奇的伸手想要去碰,才刚刚伸出手就感受到了生命的痛击,他的右手肩膀处痛的好像是经受到了千斤重的创伤。
“嘶嘶嘶。”水江奕疼得蜷缩起来,“好痛!”
“还知道痛?”坐在沙发上的家入硝子站起身来,神色很冷的走到粉发少年的床边,碎碎念叨道,“悠仁,你说说你,我就出去多久?一个晚上?不对,三个小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