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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志坚定与否真的很重要。”
“嗯……”毛利岚有些迟疑的应了一声。
“高专这些年收的学生里面不乏有中途退出的，毕竟这条路很不好走，总是会伴随着同伴的鲜血与泪水，也许昨天刚一起聊天的朋友今天就再也见不到了……无法适应的就只能离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能在这条路上坚持走下去的人，骨子里多少都会有点疯狂。”
毛利岚没说话。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你的疯狂在于对救人的执着，将救人当做己任固然是好事，听起来也挺高尚，但有时候会适得其反。”
“老师，我会记住的——”
“其实呐，岚，”五条悟突然将手盖到了毛利岚头上，微微用力的揉了揉，打断了毛利岚的话。“束缚只是我为你立下的最后一道防线，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时刻将保护自己记在心里，而不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我必须让自己活下来。”
“你明白吗？”
毛利岚怔怔的仰头望着五条悟。
“忧太改变自己的信念是为里香解咒，那么岚改变自己的信念会是什么呢？”
“大家变强成长的目的五花八门，但大抵都是为了更好的将来，可是在你身上，我只看到了你对亲人过重的保护欲。”
“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可是——”五条悟扯了下嘴角，似乎想要笑一下，却无奈失败了。
“你想过你的将来吗，岚？”
“我有想过的！我想变强追上老师的脚步，为老师分担肩上的责任！”毛利岚急切的说道。
“然后呢？”
“什么……”
“变强以后，除了保护以外，你还想做什么？”
毛利岚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茫然：“祓除更多的咒灵……”
“只有这个了吗？”
五条悟低头透过眼罩审视的盯着他：“你的将来难道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的吗？”
“人生全都为了他人？那么伟大？”
毛利岚眸光一颤，逃也似的低头避开了五条悟有些锐利的目光。
“……不是的，我……”
他才没有那么伟大。
他希望将来咒灵能够消失，他希望自己可以重新当一个普通人，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他一点都不想去见证接受那些悲惨的死亡，一点都不想！
可这些话，毛利岚无法对五条悟开口。
五条悟久久没听到毛利岚的回答，他心里也没有太失望。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足够的时间让毛利岚改变想法，孩子不成熟，那就慢慢来吧。
“忧太的话，可以尝试单人任务了。”
毛利岚猛地抬起了头：“这是真的吗老师？！”
“当然！他不是有好好的控制里香吗？”
五条悟拍拍毛利岚的肩膀：“一个特级怎么能一直被埋没下去，我可一点都不嫌任务变少呢！”
“也该把那个女人叫回来了，都是特级，凭什么她就能一直逍遥自在？”
毛利岚听出了五条悟话语中的些许嫉妒之意，不免得有些好奇：“她？”
“说起来交流会也快到了，二三年级人手不够，估计要从一年级借人，岚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参加交流会，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的弟子——东堂葵了。”
“葵很有趣的，岚可以和他好好交流交流呢！”
“交流会？那是什么？”毛利岚不明白就问。
“啊？我忘记说了吗？”
“从没说过啊。”
第90章 第 90 章
“姐妹校交流会, 是东京和京都两所咒术高专联合举办的咒术师乱斗大赛。比赛规则简单的来说就是划分为团体赛和个人赛，通常第一天都是团队赛。”
“由于两校在咒术界的特殊地位——入学高专就代表着咒术师生涯的起点，很多如今活跃的咒术师都是从高专出来的, 高专可以说是咒术师的大本营。所以每一年的姐妹校交流会都很受同行前辈们的关注, 如果在交流会中表现出色, 连咒术师等级的晋升都会变快, 更不用说其他的好处了。”
“而且由于今年是政府介入后的第一届交流会, 届时也会有政府的代表旁观——”
“先等一下老师, 政府的代表是普通人？”毛利岚举手提问。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 他们看不到咒术，相应的也无从得知咒术师之间的术式交锋, 这么一来在他们眼里学生们就等于是在与空气搏斗……
“代表当然是普通人，他们看不到术式没关系, 到时候有人会帮忙解说。”五条悟翘着二郎腿，随手把伊地知洁高放到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全都推到一边, “交流会的规则是除了不能下死手杀人以外百无禁忌, 而且就算看不到术式也看得到术式造成的破坏——我就很在意这一点，都看不见术式了为什么不能连术式毁坏的东西也看不到？”
“然后方便您祓除咒灵时乱来吗？”毛利岚无情吐槽。
“唉……就算是我，每年年终汇报的时候也一点都不想看见广目那张哭丧的脸，五条家不是有在好好经营吗？我花个十几亿并不过分吧？”
“……如果是您个人开销的话，我觉得没问题, 园子的那位伯父花起钱来比您还要过分。”
毛利岚有被五条悟的话凡尔赛到, 十几亿还叫不过分？
“我就说吧，反正五条家的家底厚着呢, 就算只出不进, 我也根本挥霍不完。”五条悟轻轻松松的摆了摆手。
毛利岚深深的吐出一口郁气：“可是我听说您每年一大半开销都是作为各种名目的赔偿金赔出去了吧？哪怕有咒术协会的分担。”
“啊……好像是有这回事吧。”
“但这种情况不好控制啊, 岚你也清楚, 我的术式天生破坏力就大嘛，偶尔一不小心就……嘿嘿~”五条悟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
“你知道我清楚，就别说是不小心这种蹩脚的理由了啊……”
谁都可能有失手不小心的时候，只有五条悟不会。
精通无下限术式并且达成常年开启无下限术式成就的他脑子有多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毛利岚在模拟五条悟状态时，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畅快与肆意。
那种世界万物都在掌握之中，翻手可为云覆手可为雨的高高在上，没有什么我做不到，更没有什么能难得住我的强大，个人的力量达到了极致……
普通人有时候获得点力量就觉得自己了不起，超人一等，然后膨胀的去犯罪，残害比他弱的人。
然而已经是最强的五条悟偏偏当了一名教师教学生，没仗着自己够强去祸乱世界，称王称霸。
他脑回路有时候是奇葩了点，但无法否认他的自我控制力是非常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