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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他很快变得会在夜里痉挛,腹部疼痛,冷汗直流。
后来情况更加糟糕,他甚至变得感知力下降,思维迟缓,情感缺失,仿佛被罩在一个玻璃盒子里。
祁卓在他学校门口花一个多亿的英镑买了一座楼,搬过来和丛暮同住。他担心丛暮有自杀倾向。
那年圣诞节前夕,祁卓有走不开的生意要谈,丛暮自己去看新的心理医生。那是一个非常英俊的意大利男人,长着一双迷人的紫罗兰色眼睛。
他问丛暮:“你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吗?”
丛暮说:“没有。”
男人问:“性呢?”
丛暮说;“我不知道。”其实他模糊能想起来跟景云臻做爱的感觉,非常舒服,仿佛下一刻要燃成灰烬的死一般的快感。
男人抛了一个媚眼,问他:“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W?a?n?g?阯?F?a?布?Y?e????????????n???〇?Ⅱ?5????????
丛暮试了,男人技巧很好,身材也棒。他感觉不错,高潮时好像玻璃盒子裂了一个缝。
后来他不再接受问询治疗,有空就去和心理医生开个房,精神瞧着倒是比原先好了。祁卓知道后并没阻止他,私下里把心理医生调查了一遍,就由着他去了。
然而跨年的那天晚上心理医生给他告白,他本来在笑着跟这个意大利男人说话,却突然感觉异常反感和无趣,他很直接地跟心理医生断了关系,开始频繁的更换床伴。
他厌恶别人跟他谈感情,如果对方表现出一点对他身体以外的痴迷,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跟人一刀两断。
后来他和祁卓确定关系,是因为有一个英国女星跳出来声称她和祁卓的父亲有一个私生子,要求分得祁卓继承的遗产。那时候祁卓的病情已经好转很多,但是这件事被媒体曝光后他不得不出面平息争议,很长一段时间面对无处不在的打量和议论令他心情极差,几乎有病情反复的征兆。
事情解决后祁卓生了一场大病,接连高烧不退,频繁的在梦中发抖和呓语。丛暮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第四天清晨的时候祁卓醒过来,靠在床头握着丛暮的手,用那双海蓝色的深邃眼睛看着丛暮说:“我们在一起吧。”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四年。
在一起之后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是全天下最和睦的恋人,对彼此没有秘密,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对方,除了忠诚——丛暮仍然出去和人上床——但祁卓不要求他的忠诚。
然而后来出了一个意外。他某一任床伴求爱不成后恼凶成怒,把他绑到城郊栓上炸药要同归于尽。
祁卓赶到的时候那个男人正抱着丛暮声嘶力竭地喊:“你爱不爱我?!”
那是丛暮第一次见到祁卓极度暴怒的样子,他的症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可怕,大步走过来的样子像是死神降临,在丛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拿着炸药的崽种揍了个半死。
丛暮扑过去抱住祁卓,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在他耳边不停的说:“好了,没事了,Colin,停下,现在停下,嘘,我是Lawrence,我在这儿,别害怕,没事了……”
祁卓脸上溅了血,攥着拳头喘粗气,过了很久,他看着丛暮,对他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从那以后丛暮收敛很多,虽然一开始有些加重的抑郁倾向,但是祁卓始终陪着他。
后来有一次,他在两个大学生手下救出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小猫崽,那是一只纯白的布偶猫,他和祁卓给她起名叫七星。
七星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拯救了丛暮的对性的戒断反应。她刚到家里来的时候很怕人,只要四周有人在,就躲在柜子低下不出来,连猫粮也不肯吃。丛暮着急的厉害,只好躲起来看着她吃东西,有一次她吃着吃着一抬头看见丛暮了,立马顿住了。
丛暮有点紧张,但是还是努力露了个笑。
从那往后渐渐就转好了,七星到底是年纪小,习惯改的也快,很快就蹦蹦跳跳了。
那时候祁卓上班忙,不能天天在家守着丛暮,丛暮也没意识到自己病情加重,有时候发起病来十分狼狈,痉挛流泪都是常有的事,七星每次看到他发病,就推着装猫粮的小碗坐到丛暮跟前,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每吃一口都抬起头来看看他,努力告诉他“我在吃东西呢”。
因为她见过丛暮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微笑,她心里知道,这会让丛暮高兴。
丛暮后来忍不住想,猫可能真的通灵,不然她不会每一次在丛暮站在窗前的时候都有预感一般,不论在哪个犄角旮旯玩儿都一溜烟窜上窗台,把前头两条小猫腿搭在丛暮肩膀上,大猫脑袋正正好好占满丛暮整个视线。
把七星送到丛暮面前来大概是上天认为他们都命不该绝,祁卓后来这么评价过,丛暮救了七星,就是救了他自己。
祁卓不喜欢猫——虽然猫相比人来说好得多——但是看在丛暮的面子上,他允许这个小家伙在家里横行霸道。
他们像一家三口一样生活在一起,直到半年之前,丛暮在伦敦重逢王彦可。
第40章
那是一个很晴朗的周末,丛暮从车上下来,走到街对面去买咖啡,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咖啡店门口的王彦可。
王彦可看上去过的不错,面容仍然优雅美丽,然而眉宇间较过去更为舒展温和,她挽着一个高大的欧洲男人,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混血小女孩。
她和丛暮在咖啡厅里坐下,说自己在巴黎定居,现在正和丈夫女儿到伦敦来度假。
“你变了很多,”她对丛暮说,语气有点哀伤,“像个大人了,你原来很活泼,你叔叔总是笑呵呵地说你……”她突然停下来了,用力眨了眨眼睛,像是想驱散聚起来的泪水,“对不起……”
丛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王彦可问,“当年……等到我知道你叔叔去世之后已经是六月份了,我虽然非常悲痛,但也知道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你。但是你家里门锁都换了,你也完全失去踪迹,就连景,景云臻动用了他手下所有的人,都没有得到你的一点消息,这些年,”她大概也替丛暮觉得可笑,“虽然你可能并不相信,但是我确实很担心你,你还是个孩子,就遭遇了这样大的人生变故,别人也许不了解,但我知道安新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努力地试图笑了一下,“但是现在你看上去过得还不错,是个大人的模样了,你叔叔知道的话一定会开心的。”
丛暮面无表情地说,“你没有资格代表我叔叔。”
“是,”王彦可顿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这些年我想过他无数次,但是我不敢去看他,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怎么敢去看他。”
她苦笑一下,“丛暮,我也要向你道歉,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