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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暮!”景云臻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来,“你在干什么!”

车上寂静无声。

车窗被暖风哄出一层水雾,将车内车外隔绝成两个世界,从车窗看出去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丛暮一路上维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一动未动。细看能发现他的身子在哆嗦,指尖紧紧攥在手心里,他也感觉不到疼似的,简直像一座沉默的雕塑。

刚刚景云臻在众人面前阴着脸狠狠骂了两句,他压着丛暮的脖子让他跟贾总道歉,说我这个弟弟毛手毛脚惯了,我先带回家管教管教,说完也不再看桌上众人脸色,拿了大衣捏着丛暮的脖子走人。

两人在车上一句话没说,到家以后景云臻往沙发上一坐,丛暮还站在玄关,他想去洗个澡,因为那个男人的手让他觉得脏。可是他又觉得痛苦而疲惫,仿佛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崩塌的沙丘里,无尽的黄沙要将他没顶淹没。

他试着迈步走了一步,景云臻在沙发上沉声问:“你去哪里?”

丛暮不说话,他没有什么话要回答他这个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爱人,他的爱人。

“说话!”景云臻说。

“你就是跟这种人谈生意?”丛暮问。

“这种人?我不管他是什么人,能给我投资就行。”

“能投钱让你把我卖掉也行?”

景云臻说:“是你非要跟着去的。”

丛暮心里一痛,忍不住涌出了眼泪:“所以你看他那样对我也无动于衷?如果我不反抗,你会不会把我送给他?”

景云臻无甚感情地说:“你是丛政委的公子,只要他知道这个,就不敢动你。”

“如果我不是呢?你会眼睁睁看着他强迫我吗?”丛暮眼眶通红,哽咽不能忍:“我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你把我当做和那些男孩女孩一样的人?难道在你心里我也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吗?”

景云臻皱眉不耐道:“你不是没事吗?我说过不让你去,你自己跟去了,发生这样的事,你还来质问我?”

丛暮一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心如刀割,连眼泪都停住了,他顿了半晌,咬着嘴唇笑了一声:“景云臻,你心里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你原来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要什么样才算对你好?每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你,照顾你,随时回复你的电话和短信,不能跟任何男人女人靠近,不然你就会胡思乱想,这样才是对你好?丛暮,没有一个成年男人能做得到,你这样未免太自私。”

丛暮满脸泪水的望着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的不可思:“我爱你,我渴望每一分钟都跟你在一起,但我从来没有逼迫过你。你加班出差谈工作,我联系你你嫌我烦,那我就忍着,你说希望我信任你,我从不敢拿听到的事烦你,即使我为了这些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可是景云臻,我在你身边,真的是……很没有安全感。你家里有女人抽的烟,你明知道王一诺喜欢你还默认他陪在你身边,你出差回来那么久都没想过要通知我一声,景云臻,你真的心里有我吗?”

景云臻的声音冷淡无温度:“你看,这就是你跟我的差别,也许你只适合跟你的未成年同学谈感情,成年人的感情没有这些爱不爱计较不计较。”

丛暮目光空洞,声音疲惫:“那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景云臻说:“总归是没试过这种滋味,试过以后,就知道不适合了。”

丛暮绝望,眼中已经没有泪,过了半晌,突然痴痴笑起来:“原来在一起这么些日子,我就得了一句不适合……”

景云臻深沉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似是不忍再看,抬脚要走。

“景云臻!”丛暮心底疼痛难忍,扑上去抱着他呜咽,将脸埋在他宽阔后背上。他的手臂抱得他那样紧,仿佛稍稍卸了力气他就会走掉再也不回来那样:“为什么?我们之前那么好,为什么会这样……”

景云臻站着不动,叹了一口气。

丛暮的热泪又涌出来,他哭着哀求景云臻:“你说的那些不好,我都改,哥哥,你别不要我……”

景云臻任他哭了半晌,说:“非要在一起,你要的我也给不了,最后难免互相怨恨。”

“不是的,”丛暮急切地说,“我不会怨恨你,我爱你,我永远不会怨恨你。”

“小暮,”景云臻摸摸他的头发,眉目间非常淡然,甚至有一丝怜悯,“你年纪还小,我们也没谈太久,你会有新生活。”

丛暮那一瞬间简直恨透了他这种冷静自持,他在那一刻确定,景云臻是真的不爱他,他跟他说分手,就像打发一条狗。

丛暮的心有一半坠到冰水里,另一半还浮在上头凄厉呼救,他苦苦哀求:“我爱你,我不想跟你分开。”怎么办呢?他第一次爱上的人,即使让人拿刀子捅了心也还想再试试,能不能啊,给我个机会吧。

他不知道自己在景云臻眼里就像一只受了惊的鹿,一双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里含着一汪热泪,好像这会儿生死全都由着他一句话。

但是景云臻简直有世上最硬的心肠,他说:“小暮,你听话。”

丛暮扑扑簌簌掉泪,好像被逼入绝境一般惶惶不可终日,要怎么办,他还有什么能留住他无情的爱人,他的身体,头脑,所拥有的一切,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丛暮突然跪下去解他的皮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他未勃起的阴茎含在嘴里,用湿热的舌头舔弄,吸吮,他跪在地上看他,那样带着泪的哀求的神色。

“你发什么疯?!”景云臻目眦欲裂。

他拒绝不了丛暮,被他看一眼就阴茎挺立硬的要爆炸。

丛暮把他的阴茎吐出来,两手圈住在上面啄吻,很可怜的用带着泪光的狐狸眼看着他,一只手去脱自己的裤子,露出白浪一般摇晃着的臀波,恳求说:“老公操我,小穴饿了,想吃老公的大鸡巴……”

景云臻真要疯了,他赤红着眼将丛暮从地上拖起来,三两下将人脱了个精光,按着脖子站在床边粗暴的捅进去,丛暮大声呻吟,说:“我还要,要老公操坏我……”即使他感觉不到快感,痛的直滴冷汗。

这天景云臻没留力气,把他操成了一条会上下吐水的母狗,要是往日里,他早已体力不支昏过去好几回了,可是他这天一直忍耐着,在挨操的时候拧自己大腿上的肉,他怕景云臻在他昏过去的时候走掉,再也不要他。他急切的舔他的下巴和锁骨,连分手两个字都不敢说,用沙哑的嗓子断断续续的求他,说,“哥哥,老公……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做完以后景云臻躺在一边吸烟,丛暮强忍着疼痛困意,想求又怕他烦,只好觑他的神色,小心翼翼说:“哥哥

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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