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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宁这个姿势维持了几分钟，也没听到009说好了。
他不由得出声询问009：“009，你好了吗？”
009：“……”
“没有。”
009看着僵尸王封闭的记忆意识海，有些头疼。
它和顾宁说：“宁宁，大魔王的意识海处于封闭状态，我进不去啊。”
“那怎么办？”顾宁闻言，眉头紧皱的问。
009也很苦恼，它说：“宁宁你想办法让大魔王打开意识海，不然我没办法帮助他恢复记忆。”
顾宁垂眼看着僵尸王，他对009说：“我试试。”
009说：“要快点啊宁宁，我这个阵法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知道了。”
顾宁长叹一声。
就知道009不太靠谱。
僵尸王不明白顾宁为什么对着他叹气，他小声问：“老婆怎么了？”
顾宁说：“你可以把意识海打开吗？”
“为什么要打开？”僵尸王一脸疑惑的看着顾宁：“打开的话会有危险的。”
顾宁问他：“什么危险？”
僵尸王看了看四周，才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危险，但是不能打开。”
顾宁看到僵尸王东张西望的模样，心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抱着僵尸王，安抚的亲了亲他的眉眼，小声说：“别怕，我不看了。”
顾宁对009说：“009，把阵法撤了吧。”
009叹了一声，把阵法撤掉了，它气愤不已的说：“这也太过分了！它们居然还想侵占大魔王的意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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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大魔王机灵，不然宁宁你现在看到的大魔王，估计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009不想让这个副本的系统和世界意志好过，它记下了这个副本的坐标，然后对顾宁说：“宁宁别担心，我把这个副本的坐标记下来了，等通关后，你把坐标告诉大魔王，大魔王会好好收拾它们的！”
顾宁躺到床上，手被僵尸王握着，被窝里温热，但是他的手依旧寒冷。
顾宁跟009说：“就怕没那么容易通关。”
“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顾宁说：“他现在的身体，如果副本系统想对他不利，我根本防不住。”
009安慰顾宁：“车到山前必有路，宁宁别太担心了。”
顾宁长睫微垂，一旁的僵尸王早就沉沉睡去，天边一轮弯月浮现，照在房间地面上，也照在顾宁冰冷的面容上。
过了许久，009才听见顾说话。
他说：“009，我还是太弱了。”
“如果我能再厉害一些，明执就不会因为我受到挟制了。”
顾宁说完后，009也沉默了。
它不认同顾宁的话，它对顾宁说：“宁宁你别这么说，大魔王肯定觉得他能为你做些，是一件很高兴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在顾宁不解的目光下，009缓缓说道：“保护了自己心爱的人，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骄傲的事情吗？”
“况且——”
009说：“我并不觉得以这个世界副本系统和世界意志的实力，可以把大魔王变成现在这样。
“把大魔王变成这样的，肯定另有他人，宁宁别钻牛角尖了，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
009闻言，不吭声了。
顾宁突然想到他进入副本前，见到的自称是主神分神的2号。
他眉尖紧蹙，2号给他的感觉十分奇妙，它完全不像是副系统，身上还带着让他厌恶的气息。
“不管怎么说，副本系统和世界意志，在这里面肯定掺和了一脚。”
“宁宁，你说大魔王的情绪变换，会不会和主神有关？”
009说：“我记得以前大魔王的情绪，也没有这么多变啊，副本的力量压制，就可以把大魔王变成这样吗，那也太厉害了吧。”
009的话，让顾宁起了好奇心，他问009：“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009闻言，回想了一下大魔王和主人在一起的画面。
它沉默了，因为它发现，以前的大魔王就是这个样子。
死皮赖脸，一副欠揍的模样。
009语气复杂的说：“宁宁。我们可能误会了副本。”
顾宁不解：“什么？”
“大魔王以前就是这个狗样子，”009咬牙切齿的说：“天天想着法儿要亲亲抱抱。”
“那中转站的明执是怎么回事？”
顾宁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明执精神分裂了。
“中转站的明执，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顾宁说：“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呢？”
009沉默良久。
才说：“可能要脸吧。”
顾宁：？
不是，他还有脸可以要？
009说：“没想到大魔王现在居然还学会了伪装，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可惜啊，”它说：“一旦副本里就全面崩塌了，辛辛苦苦立人设，一到副本就崩塌，可怜的大魔王啊。”
顾宁还是不相信009的说法，他说：“我觉得不是这样。”
009坚定的说：“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那就是大魔王在这么多年里，性格变得稳重了，不过这个可能，微小到不可能成真。”
顾宁觉得009说的话不可信，他还是不相信中转站的明执和副本里的明执，是一个性格。
毕竟性格那么不同，伪装也不可能伪装到这个地步吧？
009说完，就陷入了沉思。
它想，也许大魔王在经过失去主人的痛苦中，导致性情大变，而副本里的大魔王，是未失去过主人前的性格。
这么一想，009觉得自己大概可以明白为什么副本里的大魔王，和副本外的大魔王，为什么性格会如此不一样了。
009对顾宁说。
“宁宁，你要对大魔王好一点。”
顾宁虽然不明白009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009见天色已晚，便和顾宁告别，回到意识深处，看着自己储存空间里的遍地狼藉，沉重的叹了口气，开始忙碌的整理。
顾宁侧头看了眼僵尸王。
僵尸王睫毛很长，鼻梁高挺，透过月色，他看的很清晰。
顾宁低头在僵尸王眉心处，落下一吻。
他轻轻说：“晚安，男朋友。”
次日清晨。
天还没有亮，就有一大群人来到了明府门前，想来分一杯羹。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明府并没有如他们想象中那般破财，甚至和往日一样关门闭户，丝毫看不出是被正义之眼屠戮过的样子。
一位富态的老板上前，猛地推了推明府大门，没推动，他尴尬的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