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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让管家进来。
管家大概四五十岁,身高不高,但体型却非常健壮。
仆人知道管家是镇长从家里那边带过来的,自然对他十分尊敬。
管家目不斜视,没有给仆人眼神,径直走进镇长办公室。
“咔哒——”
门被关上了。
仆人撇撇嘴,镇长一和管家独处就关门,八成又是在说什么秘密了。
办公室内。
镇长站在窗户旁,神色淡淡。
管家进来后,向镇长问好:“少爷下午好,午饭用了吗?”
过了许久,镇长才说:“白叔,我吃不下。”
白叔闻言叹口气,说:“少爷,您得吃饭啊,不吃饭怎么有力气……”
踌躇几秒,他还是说了出来:“怎么有力气寻找他呢。” w?a?n?g?址?F?a?b?u?页?ⅰ????ü???ē?n????????5?????ò??
镇长闻言,脊背缓缓拱起来,像是承受了什么巨大的,无法化解的悲伤一般。
白叔见状,眉头紧锁,他叹了口气,掏出口袋里常备的纸巾,递给镇长,又向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镇长的后背安抚。
“少爷别哭了,您已经出来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过了许久,白叔才听见镇长沙哑的声音。
镇长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白叔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镇长的话。
镇长哽咽着,说出他不愿意承认的一点。
“当初如果不是你们阻拦,我和他早就在他乡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了,他也不会,不会……”
镇长还是没能说出那个字,他不愿意承认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也许他只是被耽搁住了,也许他只是有事不能来赴约。
也许,他可能再也无法来赴约……
一想到这里,镇长就悲痛欲绝。
白叔不忍镇长如此伤心,怕他哭坏了眼睛,便说:“少爷,我跟你说实话,当年老爷和夫人根本没有派人去杀他,只是为了逼你就范的谎言而已。”
镇长不相信白叔的话。
他冷冷看着白叔:“我不信。”
白叔叹气。
说:“少爷,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再去骗你了,他确实还活着。”
镇长黯淡的眼睛发出些许光亮,清俊瘦弱的面孔,迸发出灼人的激动情绪。
白叔稳住镇长的情绪,不让他太过激动,对他身体不好。
过了几分钟,他才说:“老爷和夫人派人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有踪影了,具体情况我也是听老爷说的。”
镇长抓住白叔的手急急追问:“那他去哪儿了?可有留话给我?”
白叔虽然不忍镇长失望,但他还是在镇长的期盼注视下,缓缓摇头,说:“没有。”
见镇长神色瞬间萎靡下来。
白叔长长叹了口气,问镇长:“少爷,他真有那么好吗?”
镇长垂下眼睫,缓缓说:“他们从小就把我丢在老家,因为觉得我出生时辰晦气,老家的奶妈也不用心,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在饥饿中度过的。”
白叔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情,他心疼的看着镇长,又是一声长叹。
镇长也不在意,继续说,说这些话时,他嘴边有笑意浮现,不深却很令人动容。
“他就是那时候出现在我身旁的,他会在我饥饿时给我找吃的,会在下雨天给我捉泥鳅,落叶时带我去找果子吃,冬雪则会给我烤甜甜的红薯,和一串冰凉却甜到心坎的糖葫芦。”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给我买糖葫芦,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把我照顾的很好,自从他来到我身边,我就再也没有挨过饿。”
“他们没有给我的,他都给我了。”
听完镇长的叙述,白叔觉得,换做自己,恐怕也会动心。
微末之时的情意,不沾染一丝杂志,最为纯澈,也最让人无法拒绝,只能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镇长说了很多话,他喝了一杯茶水,又吃了白叔端过来的补品。
白叔见镇长喝了补品,欣慰的说:“少爷快去休息会儿吧。等会儿明夫人来了,我会叫醒您的。”
镇长想到顾宁,眉头微蹙。
失去了丈夫的寡夫,也是可怜人。
他吩咐白叔:“把库房的白参给明夫人一份,我看他身子很弱,别再跟着去了。”
白叔面上应了声,心里却说,明家家大业大,明执给他夫人留了很大一笔钱和一间生意红火的酒馆,还有一群忠厚的小弟,实在不必担心他的安危。
白叔离开后,镇长回到卧房。
他亲了亲相框里的人,又说了一些话,觉得疲惫了,才躺到床上去。
镇长看着帷幔的花纹,闭眼缓缓说了句。
“你要等着我啊,阿泽。”
窗边一闪而过的黑影,在听到镇长的声音时,停了下来。
默默停在窗户上,看着床上的镇长。
春日午后的阳光明媚,带着一丝灼热。
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却是一片阴霾和晦暗。
医馆门外。
几个染上了病的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夫。
他们都得了鬼面疮,熬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才下定决心,来镇上最好的医馆看病。
毕竟以往得鬼面疮的都是恶人,他们不想沦为别人口中的恶人。
大夫仔细看过他们背后的鬼面疮后,摇头对他们下了最后通牒。
“没救了,回去早点准备棺材吧。”
几个人顿时涕泪直流,就差没有跪下扒着大夫的腿求救命了。
大夫也没有办法,他说:“你们背后的鬼面疮已经形成人脸的形状了,根本没有办法驱除,如果你们在知道自己有病时过来找我,说不定还能驱除一部分,保证你们性命不会受到威胁。”
大夫摇着头,让药童送他们离开。
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几人,在最后关头,一把拨开药童,蛮横的传进医馆,一人打了大夫一拳,吐了几口唾沫,骂大夫是昏医后扬长而去。
药童急忙从地上起来,想去查看大夫的情况。
大夫被打的很惨,鼻血流了一手,但他表情却十分淡然,让药童去柜子里拿祛瘀活血的药过来,他就神在在的坐在医馆的板凳上,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给大夫仔细抹药的药童,有些心疼大夫,忿忿的说:“每次都来这一出,得了病不早点来看大夫,等到没救了再来,图什么啊。”
“好了。”大夫淡淡瞥了药童一眼,药童立刻闭嘴不再厌恶。
过了没一会儿,药童小声问大夫:“先生,您为什么没给他们开药啊?”
“您之前不是也为那些快死的病人开过药吗?”
大夫闻言,敲了药童的脑门,让他去看外面医馆门匾上的题字。
药童不明所以的放下药去门外看门匾,看完了他不解的回屋问大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