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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建筑。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想要一座石头建成的、象船一样的房子。
凌雄健不知道它原来是派作什么用途的,不过现在小林拿它当议事厅用。每日里,佣人们都会到这里来向小林汇报工作——如果他们有内容可汇报的话,凌雄健嘲讽地想。
此刻,便有几个仆役正垂手站在议事厅前的门廊下。
见凌雄健走近,那几个仆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声:“将军。”
小林立刻从里面迎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摞帐本。他还没有张口,凌雄健便问道:“看到夫人了吗?”
小林点点头,指着假山的方向道:“在厨房里……”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凌雄健却已经抬脚向假山方向走去。
望着凌雄健的身影,小林张着的嘴最终还是合上了。他摇了摇头,又回到议事厅,继续他的工作。
凌雄健曾经在从旧宫的档案里搜出来的一份旧图纸上看到过,这假山当中有一条直通花厅的小径,只是他从来没有走过。
他很容易便找到了那条小径。他发现这条小径做成曲径通幽的样子,穿过那片假山。在小径的两侧,爬山虎爬满了山壁。乍一看去,它们仍然是一片死气沉沉的灰色。但在那叶脉间又隐隐地、不引人注意地透出一丝的绿意。
这春天到底还是来了。凌雄健感叹地想着。
他拂开几株低垂在小径上方的树枝,随着山势走到一个幽暗的假山洞口。
他疑惑地看看洞口,又回头看看来时的路。他想,十有八九是选错路。然而,少有的好奇心让他想知道这山洞后面有些什么,便低下头钻了进去。
等钻出山洞时,凌雄健惊奇地发现,他正站在一座拱桥的前面。拱桥后便是后花园。国公府的那一部分他虽然还没有去过,不过,倒是知道这拱桥下的流水是从那湖里引来的,并且围绕着那座据说种满了奇花异草的后花园转了一圈后,又从花园的北侧重新被引回湖中。至少,他的地图上是这么标明的。
凌雄健转过身来,满意地发现他的目的地——厨房——就在不远处。
拱桥的南侧是花厅。那座花厅是除了大殿外整个旧宫中面积最大的房子,凌雄健便将它改成了食堂。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在那里用餐。因此,花厅旁的那几间下房则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厨房。可儿,他那失踪的新娘就正在那里等着他去“兴师问罪”。
凌雄健搓搓手,几乎是狞笑地想像着他的新娘看到他时会是什么表情——不管她会以什么样的表情迎接他,凌雄健都打算让她记住她对他的轻慢所造成的后果。
刚走了几步,他赫然发现他的伙头军老陈正蹲在厨房对面的一块假山石上闷闷地抽着旱烟。
“老陈。”他叫道。
“将军。”老陈立刻放下烟袋,直立致礼。不等凌雄健开口,他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报告将军,我被夫人赶出厨房了。夫人不许我进厨房。”
凌雄健挑挑眉,没有多大兴趣听他抱怨,便加快步伐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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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象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可以为他做主的大人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凌雄健的一侧,一边不住地嘀咕着。
“我象平常一样进厨房准备做早饭,结果发现那里竟然有好几个女人在忙着。是夫人和她的丫环,还有一些老婆子们,她们占领了厨房,硬是不许我插手。夫人还让我回去睡觉。您说,我能睡得着吗?”
凌雄健来到厨房门前,只见昏暗的厨房里一片热气腾腾。只第一眼,他便看到了可儿。
可儿正穿着那件他已经很熟悉了的青色旧衫,腰间系着一条围裙,在那里揉着面团。另有三四个凌雄健有些印象却说不出名字的妇人与可儿一样,站在案板前,揉面团的揉面团,做包子的做包子。昨日曾见过一面的、可儿那个表情倔强的小侍女则站在灶台边,将做好的包子往笼屉里摆放。一个凌雄健记得是专管在食堂上菜的小丫头正在灶下烧着火。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久违了的食物诱人的香味。
第十章食色性也
凌雄健那硕大的身躯刚刚站在厨房门前,可儿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她的双颊不由又热烫起来。
她很庆幸自己正在干着活,这足够让她掩饰慌乱了。
“将军早。”可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候着,“老陈说府里应该有一百八十号人,我想,做一千个包子应该够了吧。如果不够,我们还有粥。”
凌雄健走进厨房。那几个原本正在做事的佣人们立刻停下动作,本能的退让开。只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沉静地瞥了他一眼,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可儿注意到那几个女仆们在凌雄健进门之后的紧张。她有点不高兴他妨碍了她的工作,奇怪的是,这反而让她的羞涩感突然间减退了不少。
“我们已经做好了一部分,如果您饿了。春喜,”她抬起头来对春喜叫道,“先给将军上一笼包子,还有一碗粥。”她转头瞄了一眼凌雄健,“将军可以到花厅里坐着,这里太乱了。”
一路上,凌雄健都在想像,在经过昨夜后,可儿见到他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慌乱、羞涩、也许还有退缩。至少也该有他曾为之着迷不已的脸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镇定自若的——他不太能肯定那红扑扑的脸颊是因为厨房里的热气,还是因为他的出现。她那若无其事的语气更加地让他不确定。
凌雄健心有不甘地走到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下意识地想要利用身高的优势逼迫她抬起头来。
只是,这一招显然并不怎么管用。可儿仍然固执地低着头,揉着面团。
他叹了一口气,他该知道她不会如此的就顺服的。昨夜的她虽然温婉可人,骨子里却仍然透着一股韧性。
他伸手盖住她忙碌的手。
可儿瞪着那只黝黑的手。在他的指背上,修长而乌黑的汗毛清晰可见。她突然有一种荒谬的冲动,想要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