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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屋,便听见有人在议论今日之事。

“宋明熙怎么就得了长公主的青眼了?”

“先前我们还不知他也被选中了。”

“他使了什么手段蛊惑长公主殿下?”

宋明熙手指叩门,以示自己的存在,那些人这才看向他。

六十八,偷盗

“这不是正得恩宠的宋世子么?你使了什么手段让长公主殿下留你啊?不如说出来,让我们效仿效仿。”

“听说殿下如狼似虎,把你扑倒在大殿上,把你衣服都弄湿了,还被驸马爷捉奸,可有此事,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宋明熙不齿:“殿下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一群乌合之众,夏虫不可语冰。”

“嘁,装什么?”

“真以为靠皮肉能得一辈子恩宠?如今这么出风头,驸马将来不得治死你?!”

宋明熙只觉得他们可怜,他们的人生之能靠讨好别人而活,他懒得搭理这些人,疲惫了一天,又困又饿,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干苦力的这几天,他都不曾搭理那些小倌,任他们风言风语,到了最后一日,他干完活,陷入睡眠,还未进入沉沉梦境,便身上一冰,被一桶水泼头浇来。

宋明熙困意全消,他立刻爬起来,四周一片漆黑,脚步声也杂乱,寻常人根本分不出是谁泼的水。

宋明熙怒道:“有病?!”

“哟,醒来了?!”

“泼的就是你个手脚不干净偷东西的小偷,快跟我们走一趟。”

宋明熙气笑了,“也就这点手段?!”

他懒洋洋起身,又恢复了处事自如的模样,“容宋某换身衣服再去。”

“不行,赶紧跟我们走,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逃跑啊。”

“呵,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宋明熙冷笑。

他左右手一被人碰到,就闪电般甩开,“我自己走。”

到了司刑处,两排鱼烛亮起,亮如白昼,虽是深夜,却也有不少宫女太监在一旁。

进了司刑处,每人各打几大板,以示宫内规矩,威示宫人不得找事。

那几名小倌身娇体弱,哀声连连,只有宋明熙闷哼一声后,便死咬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旁人都敬他是条汉子。

打完板子,大太监问:“宋明熙,昨日柳原说他母亲的遗物玉戒指不见了,今夜被人发现在你柜子里,你可认这偷窃之罪?”

宋明熙脊背挺直:“不认。”

柳原指着宋明熙道:“人证物证俱全,你还狡辩什么?况且,只有你来了我住处打扫,除了你,还有谁有机会接触到?”

大太监:“宋明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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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熙道:“大人,此时疑点甚多,我们的住处,是多人共用,除了我会进柳公子的居所,他其他室友也会进,我白日打扫,是开着门窗的,有什么举动,外面的人都看着一清二楚,哪来这么通天的本领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若是无人走正门进,半夜爬窗进呢?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大太监道:“也罢,你且问。”

宋明熙问:“柳公子,你母亲的遗物,你可曾带出来示人,何时带过?何时走失?”

柳原道:“如此珍贵的东西,我只在拜见长公主那日带出来过,此前从未示人,一直藏得好好的。”

六十九,真相大白

“至于何时不见的,我每日夜里都会看看它,你打扫的第一天夜里它还在,第二日夜里便不见了,所以我白日来公公这儿说了此事。”

宋明熙道:“当时殿里只有和你一同进去的几位公子,宋某在殿外,并不知道柳公子有此物,所以,嫌疑还是在那几位公子身上。”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啊,谁知道你打扫的时候,有没有翻箱倒柜,或是又顺走了别的东西。”

宋明熙并不看向说话的人,只道:“若是疑心宋某透了东西,现在可以一起去在下的卧室搜,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质疑的声音便停住了,不再敢发声。

宋明熙道:“大人,在下请将几位公子单独问过,玉戒指失窃那日,每个时间段都做了什么。”

大太监道:“那便依宋公子的。”

前几人一一说完,大太监心里都没怀疑,他们所言与记事册子上写的一致。

但宋明熙却不屑一笑,众人目光都看了过来,只听他道:“破案了,贼人佯称自己在做其他事,实则趁着半夜人静,盗走玉戒指,近水楼台将玉戒指塞在宋某处。”

“你怎么——”

宋明熙诡异一笑:“按我朝例律,偷盗是要断手的,真是可惜了他那双手啊,白练了那么久,加之事情发生在长公主殿里,须得从严处理,新朝立威,判个斩首也不是不可以。”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身体发颤。

宋明熙继续道:“不过本朝也有一条律,说的是自首从轻发落,加上兴许有人愿意在殿下面前,为您说句好话,说不定就能保住公子的手了。”

他向前走了两步,附身在一人耳边轻声道:“你说是不是啊,王公子。”

王子栝手脚都在颤抖,冷汗直流,听见这话,直接在宋明熙面前跪了下来。

“不要、不要砍我手脚……”

宋明熙看向大太监:“大人,此人已经招供。”

“你如何知道他就是小偷的?”来人竟是扶璧,她裹着披风,看起来困意未去。

全殿所有人都跪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惊扰殿下,是属下治下不利。”大太监颤颤巍巍道。

扶璧抬手,打了个哈欠:“都起来吧,方才也不知是谁,哀叫声那么大,睡得再熟也要被吵醒了。”

大太监:“属下思虑不周,往殿下责罚。”

“罢了,下次记着些。”扶璧道:“宋明熙,你是怎么猜出是这人偷盗嫁祸的?”

宋明熙笑道:“他胆子太小,一诈便出来了。”

“……”

王子栝手指着宋明熙,不停地抖,“你、你、你无耻,你竟然诈我!”

宋明熙双手抱于胸前:“怎么,就许你嫁祸,不许我破案?胆子这么小,还做孽多端,方才泼我一声水的也是你,真是又蠢又毒。”

王子栝不可置信,眼圈红红,哭了出来:“当时人多杂乱,你如何知道是我泼你水的?!所以,你从那时就开始怀疑我了?!”

宋明熙笑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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