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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熙的背,安慰他,在他手心写:我会陪着你。
宋明熙被应付过去,心满意足抱着扶璧,在床上眯过去了,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陪伴是否带了一个期限。
扶璧醒来时,宋明熙已经让人把公务搬到卧房了,扶璧起身趴在宋明熙背上,看他写了什么东西。
宋明熙也不避讳她,继续行云流水写折子,扶璧的手在他写过的地方往下擦过,拉出一条长长的墨迹,然后一脸无辜看着宋明熙。
宋明熙一笑:“阿璧,你若是对政事有兴趣,要不要我教你?”
扶璧有些吃惊,转眼宋明熙把她抱到腿上,握着她的手,道:“这是大理寺卿徐郎送来的,说要参我,让我大夫人去一趟,你说我该怎么回呢?”
扶璧身体一僵,宋明熙在她耳后凉凉道:“他要参我是他的事,我比较好奇的是,他若是知道,这折子是你我同写的,会作何想。”
他握住扶璧的手洋洋洒洒写下十分正式的回应,文尾不忘嘲讽,河南战事吃紧,大理寺卿竟能分神管旁人家事,实乃吾辈所不能及,宋某叹服,特携家眷之手写下此文,以表对徐公的钦佩之情。
扶璧很是无语,宋明熙怕是百年醋坛子转世,投胎前还摔破了罐子,一身酸味。
——
今天内有车,不远了,在赶了
四十二,结发为夫妻(300珠加更)
后来几日,扶璧都躺在床上,哪也没去,她从床的另一头去看们,总能看见不少人的影子,外面的人不让来找她,只许送点吃食、药、洗漱用品,连上药都是宋明熙亲自上的。
有一次宋明熙不在,她想出去看看,好不容易起身推开了门,守在外面的侍卫便整齐弯腰:“世子吩咐过,小姐不许出去。”
扶璧想了想,递了张纸,上面写了个“花”字,领头的侍卫道:“小姐若是想看花,还是与世子爷说吧,属下不得做主。”
扶璧把纸揉成团,往他脑袋上砸,气呼呼地回了床上。
等晚上宋明熙忙完回来,见扶璧一脸不高兴,撑在床上,把她堵在自己和床板之间,“阿璧,你是不是在怨我?”
扶璧在他心口写道:我哪敢?
宋明熙捉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啄吻:“你若是又出什么事,我要怎么办,你想想我罢。”
他作势要来吻扶璧的小脸,被打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宋明熙愣在原地,“你便这般怨我?”他不无恶毒道:“我能护好你,我最爱你,你为什么不信我?你难道心里只想着徐知晏么?”
扶璧不知道,这一切和徐知晏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觉得宋明熙像个疯子。
但这个疯子此刻眼尾薄红,一边伤害她,一边又在难过。
可笑,他在难过什么啊。
扶璧深吸一口气,下一瞬便被宋明熙疯狂吻住,他的侵略毫无道理,扶璧被他咬得疼。
“你——!”
此言一出,他两人都呆愣了。
扶璧喝了许久的药,一直静养,又被照顾得妥帖,身体好了不少,竟然能发声了。
宋明熙惊喜地搂住扶璧的肩膀,“阿璧,你、你方才说什么?你能说话了!”
扶璧摸着自己的嗓子,又欣喜又害怕,她试着再说一句话,但是长久地不发声,让她忘记了说话时怎样的感觉,她怕自己说不出来,喉舌也未敢用力,眼里蓄出两框泪,凝望宋明熙不知所措。
宋明熙也不勉强,给她递了杯水,扶璧看着水里打转了茶叶尖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几天与往常一样,扶璧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渐渐能吐出一两个字,她之前说想看花,宋明熙便重金买了名贵植株,摆在屋里、窗下。
封闭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宋明熙为了看护她,把所有印章、文卷都搬过来了,丝毫没有防备之心,他紧张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扶璧有孕了。
但是扶璧能感觉到,宋明熙除了对她的呵护,眉宇间还有淡淡的,抹不开的愁。
不知道是内宅还是朝野之事,会让他如此担忧。
这天晚上,上弦月破云高悬。
他抱着扶璧,道:“若是有一天国破家亡,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扶璧心里轻叹,若是国破家亡,自然聚散不由人,何故多此一问。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宋明熙。
扶璧睡眠一直很浅,她听见“咔嚓”一声,那声音很小,但她还是醒了。
烛光下,宋明熙把她与自己的碎发混在一起,装入一支小香囊里。
烛火灭后,她的脸被宋明熙轻轻抚摸着,他在耳边道:
“阿璧,我的发妻只有你。”
四十三,你不该这么叫我(350珠加更h)
扶璧听着门外的脚步声,便知道这几日府里又有大事。
有些仆人想把她和宋明熙的屋子也装饰,门口的侍卫不同意,两方人拉扯几回,扶璧瞧着有趣。
早晨,来伺候她穿衣的丫头手上带了喜绳,她好奇便问了一句:“这个?”
那丫头有些害怕,还是回答道:“府里有喜事。”
扶璧眼睫垂下,不再问了。
宋府张灯结彩,白日也炸起一串烟火。
宋明熙回府时看见,同僚拉着他道:“白日烟火,定然是细作的手段,怎么像是从你家发射的?”
宋明熙一言不发进了府。
迈进府门时,回头命令道:“搜遍全府,一定要找到蛛丝马迹。”
他径自往卧房走去,侍卫打开两边门,扶璧蹲着身子,背对他手不停地动。
“你在做什么?”
宋明熙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声音里带了些颤抖。
扶璧转过头来,手里拿了把小铲子,和一杯竹筒水,她看见宋明熙,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花。”
她现在能说几个零丁的字眼,说连贯句子还是很难的。
宋明熙看那牡丹,已经有个蓝紫色的小花苞了。
他走进屋,揉揉扶璧的脑袋,心情莫名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你若是喜欢,我再买些来,在屋外墙边种上一排。”
扶璧摇头:“不用。”
搜寻一轮后,侍卫来报,未在府里搜到线索。
宋明熙捏了捏鼻梁,“知道了,退下吧。”
扶璧问:“怎么了?”
“没事,不过一个细作潜进府里了。”宋明熙道。
扶璧默默擦了手,给宋明熙磨墨,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