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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的白黄润燥?

御医们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瞧出来,青帝的脉象虽虚弱,但却十分平稳,不像是生了重病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会吐血不止。

一名年老的御医大着胆子问青葵:“太子,可否准许臣验看一下陛下的前胸?“

青葵心烦意乱地点点头。

那老御医解开青帝的衣服,仔细查看了一下青帝那保养得光洁润滑的胸腹,心中更加疑惑,不由得“咦”了一声。

青葵见他似有所察,忙问道:“御医,陛下到底怎么了?你可有发现什么?”

那老御医心中暗骂自己太沉不住气,怎么居然在这目光如刀、纤毫不漏的太子面前流露出情绪来?

但青葵既然问起,他只得恭敬地回答道:“禀太子,像这样的吐血只有内脏破裂时才会有,但陛下脉息平稳,不像身患重病的样子。臣原以为陛下是胸腹受了重击,但看起来又不是……”

青葵气得两眼直冒火,听这老儿的意思,竟像是青帝是受了殴打才会这样,难道自己会那样暴虐地对待心爱之人吗?

御医们一看青葵要发怒,顿时更加唯唯诺诺,不敢说话。青葵连问几遍青帝究竟是何病症,众人都张口结舌答不出来,直气得青葵恨不得将他们全都赶出太医院去。

正在青葵要失控时,有内宦通传道:“国师到!”

很快一个白袍飘飘的男子便走了进来,他向青葵颔首一礼,问:“陛下病了吗?”

青葵见他来了,眼睛立刻一亮,像见到救命的船板一般,一把拉住了他,急急地说:“星云,快给我父皇看看,今天我们本来在外面好好赏花,他突然就吐起血来,而且还止不住,御医也看不出是为什么。”

洛星云一搭青帝的脉搏,便微微一皱眉,片刻之后取出一颗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的珠子定在青帝额头,他手掌轻轻按住珠子,将一道真气注入进去,很快就看到珠子中血浪翻滚,还有一些古怪的符号出现在珠子表面,这时周围的御医已经全都惊呆了。

洛星云脸色凝重了起来,收回珠子,从贴身的玉匣中取出几枚似是用水晶磨成的透明长针,依次在青帝胸口几处穴位扎下去,说也奇怪,这几针扎入之后,青帝立刻不再吐血,呼吸虽然微弱,但却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受了过度劳累的人休息下来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洛星云转身对青葵道:“这的确不是御医能治得了的病症,太子先让他们下去吧。”

青葵一听就知道其中另有内情,便挥手让众御医先退下,房中只留赵简秦光两个最为亲信之人,然后回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星云道:“陛下中的是一种咒术,叫做‘血池咒’,是以被咒者本身的鲜血为引,施以法力令其流血不止,最后血竭而死,最是狠毒不过。这是咒术中极为高深的一种,非是法术高明者不能使用,我这晶魂针虽可一时止住他吐血,但却并不能解除咒术,半月之后仍会复发,那时晶魂针就再无用处了。”

青葵默然片刻,道:“星云,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吧,,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洛星云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你会这样,为了这个所谓的‘父皇’,你是什么都肯做了。不过此法对你自身损害甚巨,弄不好丢了性命都有可能,你可要想清楚。”

青葵淡淡一笑,道:“我的事情你早就全都知道,你明知我不能没有他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他平安活着,你尽管放手去做吧。”

洛星云定睛看了看他,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道:“我真是不能明白你竟会对这样的人有这种感情,不过我还是会帮你的。”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沧国宫中一个静殿内,皇帝海无央正与祭司月暝密谈。

“祭司,此法果真有效吗?为什么我们在郁国的暗探竟未探得一丝消息?朕不是怀疑祭司,只是此事太过重大,实在放心不下。”

旁边那个身穿黑袍,面容清瘦淡漠的中年男子道:“陛下不必忧心,从血盘的运转来看,血池咒已经开始发作,青帝这一次在劫难逃,只看太子青葵这些天都未曾上朝议事,便知定是青帝已经一病不起,成事只在这几日了。”

“可是朕不明白,既然郁国大权已为青葵所把持,而且那青葵实为鬼才,他才是我沧国最大的祸患,为什么祭司不从他身上下手,反而要去杀那早已被篡夺权位的青帝?青帝一死,青葵岂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即位?”海无央疑惑地问。

“陛下所问极有道理。我不对青葵下手,原因有二,其一,青葵命格奇异,乃是命魂分离之相,不易下咒;其二,”月暝一向冷淡的脸上露出一丝讥嘲的笑容,“咒死青葵只能夺他一人之命,但若能杀死青帝,或许死的就是两个人。”

海无央眉头一攒,惊疑地“哦”了一声,询问地望着月暝。

月暝冰冷刺骨的讥嘲声又响了起来:“我牺牲了十几名出色的暗探才打探到了一点支离破碎的消息,青帝被囚之后,不但未受冷遇,反而侍奉得周到无比,更有意思的是青葵几乎每夜都宿在青帝寝宫,而青葵至今未立太子妃,更没有任何姬妾,种种事情联系在一起,这青帝与青葵的关系是在耐人寻味。”

海无央惊愕地说:“你的意思是他们父子……”

月暝悠悠地说:“相煎何太急啊!”

海无央眼珠一转,笑道:“这父子二人真是一对怪胎,竟做出这等事来!青帝一向刚毅严明,真不知这种日子他是怎么挨过来的,现在让他离开这尘世也算解脱了他。朕就在这里等待祭司的好消息了!”

月暝听了,脸上虽仍无表情,心中却着实得意。但当他告辞出宫,刚一回到祭宫,便有祝祷师焦急地赶过来,低声禀报道:“祭司大人,大事不好,血盘崩坏了!”

月暝听了大吃一惊,快步走进祭台殿,却见原本置于高台的盛血玉盘已经四分五裂,盘中的血液也淌得到处都是。

月暝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哼了一声。

青帝只觉得自己仿佛作了好长一个梦,梦中一条血色的溪流缓缓流淌着,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直觉地不想让那溪水流尽。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能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模模糊糊,只听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唤着:“陛下,您醒了!”

青帝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这才朦朦胧胧看到面前的人是赵简。

青帝转了转眼球,就看见房中只有这些熟悉的内宦,他心中不知为何竟空落落的,还糅杂了一些委屈,不由得脱口虚弱地问:“太子呢?”

赵简强笑道:“太子殿下有些事情耽搁住了,很快就会回来。陛下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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