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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聚起地睡意消散了,他看着怀里还精神无比的小东西,哑着声问:“怎么不睡?”
李晏彬往上指了指,“你忘关灯了。”
“开灯睡不着?”
李晏彬点点头,眼下一点淤青看得周唐叹了口气,他起床把整个房子地灯全关了,再次躺回去,抱着李晏彬,在他唇上亲了下,说:“睡吧。”
他自己则睁着眼睛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窗帘全被拉严实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他心里泛起一阵恐惧,紧了紧怀里的人,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慢慢变沉变深,又觉得没那么可怕。
就这么睁了几个小时,李晏彬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周唐被吓得一怔,而后慢慢放松,抬手拿过来一看,是一个座机号码,没备注名字。五点的清晨一个座机号的来电,他没在意给摁了。
刚放回去,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李晏彬被吵醒,周唐开了床头灯,把手机递给他,“你电话。”然后起身往外走,想去厨房喝水。
李晏彬等他出门了才接通,“坚伯,怎么了?”
那边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彬仔,你妈,没了。”
李晏彬呆愣了片刻,没说话,那边催促道:“后事要处理,你赶紧回来,啊。”
李晏彬回神,清了下嗓子,“好,我这就回。”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起伏。
挂了电话,他坐在床上,像憋闷了很久终于呼吸到了空气似的,胸膛起伏着,大口喘着气,似在隐忍着什么,最终只是抬手抹了把脸,下床开始穿衣服。
周唐进来,手里拿了杯水,看他穿衣服便问:“有什么事吗?”
李晏彬头都没抬,“我得回家一趟。”
周唐两步走过来,“有事可以跟我说。”
“没事。”李晏彬穿完裤子脱掉白T,开始套衬衫。
周唐见他什么都不肯说地抗拒样子,道:“你不会是想拿着钱跑了吧,一百万拢着腿操一回是不是太贵了。”
闻言,李晏彬扣扣子的手顿了下才继续,扣完之后从裤兜里摸出皮夹,抽出身份证压周唐手里,“身份证给你,我跑不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周唐拉住他,“没有身份证怎么回去?”
“我坐大巴,不用身份证。”
周唐把水杯递过去,“喝口水。”
“不用了。”
这种时时刻刻都在拒绝的态度终于惹毛了周唐,他猛地灌了口水,扣着李晏彬的后脑勺就往他嘴里灌,为了少受点罪,李晏彬顺从地张开嘴把他渡过来的水全给吞下肚,如此,对方还不放过他,开始用力吸吮他的唇瓣。
这种强势的吻李晏彬没办法反抗,而且他也感受得到周唐的怒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以现在他们的关系,他于情于理都应该示弱安抚,于是他主动吻着周唐,承受着对方粗暴地啃咬。
李晏彬一乖,周唐就软了下来,两人互相舔舐着,一个滑腻色情的吻结束后,周唐把他抱在怀里,说:“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
周唐:“……”
李晏彬走后,周唐又把家里地灯全打开了,把每个角落都看了下,觉得是时候要添置些东西了。
第21章 像男朋友的金主
T.Y Moon的茶水间里,大家聚在一起吃下午茶。
是朱月月特地让人送过来的,在福利这方面,她这个老板可以说没得挑,而员工也从一开始的“这些东西是我配吃的吗?”到现在的“嗯,味道还行。”
十来号人挤在茶水间,大家聊聊天,开开玩笑,在被老板逼疯的间隙,放松放松,气氛还挺活跃的。
忽然一个女孩问:“彬仔去哪儿啦,怎么今天都没见到人啊?”
另一个女孩接腔:“我说今天怎么做事都没动力呢,原来是我们的办公室之花不在。”
大家嘻嘻哈哈地问伍丹,因为平时就伍丹和李晏彬走得近,大家听她叫彬仔,也不管年纪大小,都叫彬仔了。
伍丹其实有点心不在焉,她看了大伙一眼,说:“请假了,他妈妈过世。”
茶水间外,周唐顿在那里。
一晚上没睡,他精神萎靡,上午在家补了个觉,一来公司又被拉去开会,听一群人唇枪舌战,最后表决的时候,大家全看向他,他便少数服从多数,举了手,会议就几家欢喜几家愁地结束了。
回到10楼,设计室没人,他拿着水杯去茶水间倒水,刚好听到伍丹说李晏彬妈妈去世。
办公室里,周唐从抽屉抽出李晏彬的简历,上面有电话号码,他把号码存进手机,却始终没有按下拨号键。
早上走的时候,李晏彬虽然有点着急,但并没有表现出悲伤情绪,以至于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打过去,对方会有时间接吗?
想了许久,也没打这通电话,等到晚上回家,睡不着的时候,他到底没憋住,拨了电话。
“喂?”那边是李晏彬清亮好听的声音,仍然平静,听不出情绪。
“是我。”
“周总,你……”本来李晏彬想问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一想这是废话,于是改成:“有事吗?”
亲人去世,李晏彬既然不说,周唐干脆当不知道,只问:“什么时候回来?”
李晏彬想了想,“大后天吧。”
那时开始放十一的假了。
良久的沉默,周唐“嗯”了一声,“那就先这样。”
对他们俩现在的情况,周唐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以至于想打电话说点什么,都无从下口。他本以为李晏彬现在需要安慰,如果对方伤心或者需要聊天,他都能奉陪也能倾听,可现在,对方显然不需要。
挂了电话,李晏彬看着手机嘟囔着:“我真的不会跑,我能跑哪儿去呢?”他摸了摸窝在他怀里的好有钱,开始撸猫头,熟睡中的小猫咪烦躁地挥着小爪子,想将这烦人的铲屎官拍开。
李晏彬搬把小凳坐在院子里,夜已经很深了,村里人睡得早,四周一片漆黑,偶有几声狗吠,天上零散挂着些星星,忽闪忽闪的,耳边还能听到姥姥在屋里的低泣声,老人家在今天失去了女儿,是该哭的。
可他心情一直很平静,甚至感觉松了口气,甚至觉得人生从此有了希望,甚至想赶紧把后事料理完早点回去,甚至有点……想周唐。
他把塞兜里的手机又拿出来,给那个来电号码存进通讯录里,备注想了半天,还是写了周总。
从开通了高铁和城际之后,南苏市大大小小的汽车站慢慢被取缔,到如今只剩下一个。
周唐没有问李晏彬具体到的时间,一早开着车去了汽车站,把车停在出站口对面的路边上。他九点到的,一直等到十二点整,才看到李晏彬出来,他背着双肩包,一手提着个宠物笼,一手抱着只杂色猫。
李晏彬本想到公交站去搭车,被对面几声喇叭吸引,他隔着马路看到周唐降下车窗朝他勾勾手。
莫名地心里一震,他脚步有些发软,走了过去。
宠物笼放后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