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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找脚印根本不可能。
言轻放弃了让自己变狼狈的想法。半小时后一无所获,两人便回了农家乐。
下午活动时间比较充足,如果上午采集的样本足够,或者本身只打算浑水摸鱼及格,那下午就没必要往林子里钻了。
农家乐的主人在附近有一片草场,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如果学生愿意,可以去看羊群和马。
学生逐渐离开,一时间,农家乐只剩下坐着发呆的言轻。
他倒不是真的在发呆,只是在观察每一个学生。
来上课的不足二十人,杀人魔混在里面,他觉得自己总能观察到点什么,比如鞋底新沾上的淤泥,衣角没来得及拂去的叶子。
重点当然放在自己
不过让他失望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印记,像是又集体去了一次山林。
反而是农家乐的主人见他无聊,以为他被同学孤立了,好心地把自己的牧羊犬借他牵着,笑着说如果他愿意,可以帮他带狗子去草场遛遛。
牧羊犬聪明温顺,吐着舌头用黑亮亮的眼睛看他。
言轻接过绳子以后,还有些手足无措,牧羊犬已经自动带他出去了,熟门熟路“牵着”他上车。
言轻回望一圈,果然农家乐里除了自己,其他学生都不见了。
天色阴沉沉地,看起来要下雨,但言轻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今天下雨的概率很小。
草场果然有部分学生。牧羊犬一下车就脱离了言轻的掌控,自顾自开始工作,言轻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身后车离开,他才走进草场。
“言轻?”郁星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一回头,就看见他笑着冲自己招手,“想骑马吗?”
他旁边还有数个男生在穿护具,看样子是一块儿玩的,一人靠在另一人肩上,手指缝松松垮垮地夹着香烟,几人有说有笑。
言轻转身,向牧羊犬追赶的羊群走去。
羊群里面还有一只小羊,一蹦一跳地被牧羊犬追着跑,其余羊群晃晃悠悠,也不见哪只成年羊来管它。
最终小羊一头撞在言轻腿上,言轻差点没稳住身形。
小东西显然撞懵逼了,绕着言轻走路打拐,牧羊犬也瞅着他,言轻只得蹲下来,试着抱起小羊。
小东西一下子温顺了,狗子叫了两声,又埋头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他抱着羊,坐在一旁发呆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靠近的人。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郁星川目光落在怀里的羊身上,玩笑不经大脑就说出来:“哪里拐来的小孩?”
言轻没忍住横了他一眼:“明明是它自己撞我怀里的。”
“行行行,不是拐。”郁星川笑着举手,“你还真受小动物欢迎……”
显然他说到了言轻爱听的话,嘴角都勾了起来。
风安静地吹着,一时间两人都忘了早上的不愉快,以及中午那番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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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抱一下吗?”言轻矜持道,俨然一副羊咩咩主人的姿态。
郁星川笑着伸出手:“好啊。”
然而这时,一直温顺的小羊在郁星川伸出手后,突然叫唤起来。
一副很凶很抗拒的模样,郁星川的手都要挨到了,它开始往言轻怀里钻,留下一对后蹄乱蹬空气。
言轻都快稳不住了,郁星川也想帮他抓稳,奈何郁星川一靠近,小羊就梗不可能安静了,扭动身躯蹬了一脚,从言轻怀里滚了出去。
连头都不回,一边打拐一边跑向羊群。
最后还是言轻哼哼一笑,眉眼间阴云不散的阴霾散去,笑容像冰川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双颊都染上红晕。
郁星川本来也要笑,看着他的模样却一点点收了笑容,言轻还没发现,直到阴影从头顶覆了上来。
在言轻愣怔间,郁星川捧住他的脸,低头找到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亲了上去。
唇齿相触的那一瞬间,言轻仿佛被闷棍猛敲一下,脑中炸响惊雷。
郁星川今天第二次在他面前抛开那副绅士的假皮,仿佛蓄谋已久,在亲上去的那一刻,他已经防止言轻反抗卸了他所有力气,亲地不管不顾。
言轻在看到不远处还在张望的学生,手脚冰凉,已经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郁星川明显不怕学生的目光,甚至在抽烟的男生看到是郁星川后,还慌慌张张移开视线,言轻就知道,不会有人来阻止。
郁星川已经蛮横地撬开了齿关,趁势溜进嘴里。他似乎并不打算让言轻呼吸,绵密但持续地掠夺着空气,直到言轻被他一用力压倒在长椅上,也叼着唇瓣一直没松开。
如果言轻睁开眼睛,应该能分辨出,现在上方这张脸的表情应该是所谓的迷恋。
但他甚至不知道郁星川什么时候冒出的这种想法。
最终理智还是压过了无措,言轻用力挣扎着,在对方终于松开自己的嘴巴后,一脑袋顶了上去!
郁星川被撞地闷哼一句,终于从他身上退开。
言轻将他掀开,惊愕和恼怒燃烧在眼睛里,郁星川也怔住了,抓住言轻手腕,似乎又想亲上去。
“你有完没完?”
言轻的声音终于制止住他,他看上去像是生气极了,嗓音都有丝颤抖。
他推开郁星川,头也不回地离开草场。
“我是认真的。”郁星川在身后沉沉开口。
言轻甚至没有停顿一下。
“我喜欢你,以后我还想亲你。”身后的人认真道,似乎还笑了一声,“我想抱着你亲的时候,你也没办法反抗我。”
阴沉沉的天气终于飘下雨丝,不出一会儿雨势变大。
学生都开始往回走,也不乏一两个发疯的,在雨里冒雨骑马打闹。
言轻坐在车上,也不打算等其他人了,只要司机一上车,他就准备离开。
方才的冲击在他心里平复了很久,才缓和下来。
车缓缓启动的时候,他余光一瞥,突然看见被牧羊犬赶走的羊群里,掉出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看体型,似乎是只小羊。
在场的其他学生也看到了,不一会儿都围了过去,叽叽喳喳地似乎在争执些什么。言轻坐着的车越开越远,他只能站起来凑在后窗玻璃看,浑身冰冷。
最后那是什么东西,也没人告诉他,带队老师倒是和农家乐主人进屋说了些什么,再出来时主人的手上已经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言轻没再去找郁星川,郁星川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往上凑,不然会起到反效果。而且他作为某种程度上的主心骨,不少同学见到了那一团血肉模糊,正神经紧张,郁星川有高层的权势和话语权,这时候需要有态度表率。
终于,郁星川在回程的时候,还是和言轻搭伙组队了一路。
回程的气氛不知不觉冷凝下来,怀疑的目光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