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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不是说,易泽的体型和那天晚上的人不一样嘛?”0126在口袋里抬头,看言轻的脸色从红变到白。

“那……”言轻按了按自己太阳穴, 脑壳痛,“我准备拆除炸.弹的事究竟怎么被发现的?”

明明跟在他旁边的只有一个易泽。

心情不好的言轻把所有的愤怒转化成了学习的动力,图书馆关灯很早,他就在教室里翻书。

正巧这时候有老师找他,希望他去参加一个全国性的数学竞赛。

半吊子言轻硬着头皮接下来,并询问0126如果交白卷算不算崩人设。

他从没想过居然某次任务里会如此担心崩人设。

0126显然沉默了很久,才同样硬着头皮道:“那我试试帮你作弊。”

如果被发现了,它还要被电一电。

剧情已经如此艰难了,两个还要为了学习而发愁,一个怕崩人设一个怕被电,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心惊胆战。

他拿着参考书回了宿舍,都走到门口了,才意识到自己最近搬去了郁星川宿舍。

也就是这时,他准备离开,余光一瞥看到了门口不同寻常的痕迹。

学生宿舍的房间门错落分布,走廊曲折,最大限度地节省空间但又显得很宽阔,地上铺着羊绒地毯,各种暗色的花纹铺满了表面。

可是他门口那一块的地毯,出现了一块硬币大小的深黑色的污渍。

也不知是不是言轻多想,总觉得像凝固很久的血。

他蹲下来,让自己站在血块上方,以他现在的高度,大概比门的一半还要矮。

言轻观察地极为细致,0126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知道言轻眼睛亮亮的,像突然燃起希望一样。

然后言轻从血块凝固的地方,捏起来一根极细的头发。

头发的一半被血黏住了,捡起来的时候还带着点污渍。

能被血黏住,说明是昨天晚上掉的。普通路过的学生不会做贼似的贴在他门上,只会从走廊中间走过去,也不会把头发掉到他门口。而且他一直很爱干净,门口会经常打扫,头发、纸屑这些东西他一天要扫两次。

几乎不用0126提醒,他就知道,有很大可能头发属于昨天晚上那人。

“可以当一个线索。”0126肯定了他,“万一呢?”

言轻用纸包好,小心收起来。

“不过我能上哪去做DNA检测?”言轻想到这个问题,“去警察局吗?那肯定会被杀人魔发现,而且我没办法和警察解释清楚整件事。”

他腿上还绑着个真正的定时炸.弹呢,而且以剧情的背景设定来看,警察局多半是个摆设。

“有人可以。”0126轻飘飘提醒一句。

言轻点了点头。

是的,祁宁和郁星川都可以。

不过,言轻还是得倾向于自己想办法,求人是他最难办到的事。

来都来了,他干脆进宿舍又转了一圈,没发现丢什么东西,但他依旧谨慎地检查了很多地方。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天都快黑了,言轻才去了郁星川的宿舍。

宿舍门关着,言轻有钥匙,只不过他刚把钥匙插上,门就自动打开了。

帮他开门的人站在门后,只穿了一件运动衫,像是运动过回来。郁星川湿着头发,一条毛巾打在脖子上,看到他后露出个笑:“就猜到是你。”

言轻慢慢地把钥匙收回来。

两人进屋后,郁星川才看到他手里拿着竞赛的辅导资料:“你要去参加这个竞赛?”

言轻点点头。

“这不就巧了?”郁星川弯着眼睛笑了笑,“我也会去。”

言轻神色缓和,也许是郁星川和他印象里的形象差距很大,不像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尤其是能被去竞赛的,本身成绩不差。

“不过学校里发生了这些事……”言轻顿了顿,“你不管了吗?”

“所以我大概忙不过来。”郁星川唉声叹气,语气轻飘飘道:“左右不过玩玩。”

言轻不知道他说竞赛玩玩,还是说校园凶杀案。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言轻缓和的情绪冷下来。他确实不该对这些上层学生抱有期待,这样背景的学生,包括祁宁,比所有人想象中要冷血。

他意味不明“嗯”了一声,就打算回房间。

“等一下。”郁星川在他准备关门前拦下他,靠着门框。

“既然我们都要参加竞赛,我能跟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言轻好像并不乐意的样子,到嘴边的“一起学习”变成了,“有问题可以来请教你吗?”

如果连这样的请求都拒绝,显得言轻太不知好歹了,毕竟还住在人家宿舍,言轻便点了点头:“好。”

郁星川正准备离开,却见言轻迟迟没有主动关门,他忍不住勾了勾唇,但很快压下去,佯装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言轻在他主动询问下,还是开口了。

“你的性格并不糟糕。”言轻迟疑道,“……至少表面上这样。”

“但为什么第一天要那么严苛的审问我?”

“就好像我已经犯罪了似的。”

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

“……原来你还记着这件事啊。”郁星川把门打开了点,上半身压进来,言轻不得不后退一步,从门口离开。

“对不起,我当时没意识到会对你造成伤害。”郁星川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言辞,“我只是,一看到你,就没忍住情绪激烈了点。”

“……?”什么。

言轻愣着,脑子转了很久也没转过弯来。

为什么啊?

郁星川已经进了他卧室,但没有东张西望,俊脸认真地对着言轻。因为言轻比他矮,他便弯下腰,看着更像一个做错了事,在讨小孩原谅的大人。

尤其他还穿着运动衫,撑在膝盖上的手臂肌肉鼓起流畅坚硬,明明站起来看着高挑,却不怎么显瘦,隔着运动衫都能看到肌肉的轮廓,和言轻一对比,显得郁星川气势更足。

偏偏现在眉目间都是懊恼的歉意,低头顺眉的,无形间把自己身段放低了。

“你当时看着太瘦了,瘦瘦小小,兜帽遮着大半张脸,看上去神神秘秘,加上我听了些传闻,以为你不太好相处。”

郁星川说话跟讲故事似的,往耳朵里流淌,让人情不自禁跟着他的话听下去。

“我的印象先入为主了,我下意识的做法就是先对你施加高压,等你什么时候乖了,就愿意说真话,那个时候你心理防线崩塌,应当不会拒绝我的任何问题。”

“然后发现把你惹恼了,反而不配合,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不该不考虑你的心情。”

言轻没听过他这么耐心的解释。

更像是捧着哄着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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