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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我对不起你。”周英哭道。
“是哥哥我自己贪财,怨不得别人,更不怪你。”周胜硬咽道,“只是苦了你嫂子和两个孩子。”
“我会帮着嫂子照顾两个侄儿。”周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韦京翰见状,最后道:“既然事情真相已经明朗,顾青云洗刷冤屈,周英失而复归,这是双喜临门。顾青云,周英,你们俩就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周胜状告顾青云杀妻灭口一案到此结案。”
并示意差役上前带走周胜。
这应该是今日唯一的喜事了,面对县令大人的宣判,周英喜极而泣,跪下叩首:“民妇谢过大人。”
公堂外旁听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有的为周英高兴,有的为顾家不值。说什么的都有。
然而大家却迟迟没有听到顾青云的声音,议论逐渐停了,大家都望向顾青云。
韦京翰见状问道:“顾青云,你可有意见?”
第77章 占妻案(26)
顾青云闻言向韦京翰抬手行礼:“大人为学生洗刷冤屈, 学生铭感五内,谢过大人。只是很多事情,发生了便不可能当作没发生。时过境迁, 早已物是人非。大人的好意,学生怕是难以做到……”
顾青云此言大约是太过直击人的内心了,公堂之上一时十分安静, 就连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一时之间也无声息。
韦京翰明白了顾青云的意思,但还想抢救一把:“那你的意思是?”
“学生恳请大人判我俩和离!”
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 如此一来,周英的名声可就全完了。一个女子, 被人玷污了清白不说, 还被夫家逐出大门, 以后可要怎么面对世人。然而站在顾青云的立场, 此前两人便传出关系不和, 老婆又被人玷污,要是接了回去, 损了自己的名声不说, 还连累家人。如此做法, 到也没有那么不可理解。
这事不管怎么来说, 双方都很难。故而围观的人群没人说话, 都默默地等着最后的判决。
楚霄云听到这里, 忍不住出声:“顾青云,你能洗刷冤屈, 这么快获得自由, 有很大一步功劳要归功于周英。是她道出了事情最直接的真相,坐实了庄迪的罪过。”
顾青云转向楚霄云行了一礼:“楚捕头不辞辛苦,数百里奔波破获此案, 青云谢过楚捕头!”
“你……哎……”顾青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楚霄云长叹一声,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这时,被差役押着往外走的周胜听到顾青云之言,死命地挣扎起来,口中凄厉道:“姓顾的,你怎可如此狠心?你不得好死!大人,我有话要说。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周胜挣扎得很厉害,押解他的两个衙役根本按不住。
楚霄云见状,又觉他言语间多有凄厉,似有隐情。躬身向韦京翰道:“大人?”
韦京翰见状,略一思考:“将他带来回来。”
两名差役押着周胜又折了回来。
韦京翰一拍惊堂木:“周胜,你有何话说?若是无故扰乱公堂,本县定不轻饶。”
周胜在公堂上跪下,连连磕头道:“大人,草民绝对不敢扰乱公堂,草民真的是有话要说。此前为了妹子后半生着想,为了她有个归属之地,关于顾青云,我有的话没有说。如今,既然他绝情至此,那大家便都撕破脸,鱼死网破!”
周胜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不说,楚霄云心中也是颇为纳闷。这案子已经几度反转,这里面难不成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既然如此,那你速速道来。”韦京翰道。
“是。”周胜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个头道,“我妹子失踪之后,之所以我要死命告那顾青云杀气灭口,并不完全是因为庄迪的收买和威胁,更主要的因素是我认也为他会做这样的事。至于我妹子为什么如今还能好好的,我也很纳闷。”
???
整个公堂的人都满脑袋的问号?这人怕是被逼急,脑子发晕开始胡言乱语了?不然怎么觉得他妹子好好的不对,好像本来就该死了一样!
楚霄云也是很不解,他也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荒谬。
顾家的人看不过了,出声道:“周公子,顾周两家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即刻青云与周英的婚事作罢,两家好歹也有过姻亲关系。而且周姑娘已经将过去三年之事陈述清楚,这一切都是庄迪那个歹人所为,你这是何如?”
周胜恨声道:“庄迪固然歹毒,顾青云又是什么好东西吗?是,我承认,此前他是帮助过我不少。但是后来他嫌弃我妹子娘家给他帮不上忙,嫌弃我妹子没有孩子,意图休妻再娶,又顾及名声,我觉得这一点,庄迪没有说错,因为姓顾的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
“我妹子失踪的当日,这姓顾的就派人上门挑衅。说我妹子胳膊肘往外拐,偷夫家的钱,养娘家,如今人还带着钱跑了。要是我不连人带钱还回去,就上衙门告我藏纳他□□妾,窃人钱财。可是我妹子当日并未回娘家,此前也只借过一次钱给我,之前给的钱都是顾青云他自己给的。他根本就是污蔑!我气不打一处,与顾家的人大吵一架,把人赶了出去。”
“顾家的热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顾家的人为什么突然上门挑衅,又说到我妹子跑了。难道我妹子出了什么事?我就出门打听,才知道姓顾的打了我妹子,还放话让她死在外头。妹子无缘无故的失踪,不知去向。我心下着急,当夜就上门去找顾青云要个说法,被姓顾的让人打了个半死。他还说我上门找一次晦气,就打我一次。”
“当夜我是爬着回去的,只是受伤太重,没爬两步,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到家了。我家娘子说,是一个恩公把我送回去的。她和两个孩子先前见了我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得大哭,我娘子一个乡下女人,没什么见识,一时间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是恩公还让她抱着孩子回避,让大夫给我治的伤。这一点可传我家娘子作证。”
“我心里感激,就像挣扎着起身看看恩公的模样,向他道声谢。然而伤势太重,没能起身,只能挣扎着偏头看了看,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平日里与顾青云把酒言欢的死党庄迪。我娘子是个家庭主妇,平时就在家里带孩子,甚少出门,也不知道顾青云的交际;而我经常出门跑生意,也经常去顾家串门,这庄迪我到是认得的,我娘子没有见识,引狼入室不怪她。”
“我见了姓庄的就跟娘子说,是顾青云让人打的我,这人是顾青云的同党,让娘子把他赶出去。娘子在一旁说我是不是被人打糊涂了,是恩公救了我,怎么可以把人家赶出去。庄迪也在一旁说,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