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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堂大门,王三强立马跟了过来:“差爷,让小的也跟着去吧。我嫂子他毕竟很多不方便。”

差役见王三强点头哈腰的熊样子,也不像是个能使出什么坏招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

差役带人前去传小贩后,公堂上安静了片刻。

裴进目光凌厉地望着楚霄云:“你是不是跟那个双儿约好,合伙糊弄我家公子呢?哪有双儿像他这般胆大妄为,不知廉耻的?你们这是诈骗,是诈骗!”

楚霄云:“裴总管,你胡说什么呢。苏文他胆大不错,妄为从何说起?我觉得他做事很有想法,思想又独立,这挺好的。为什么只因为他是双儿,你们就要对他存有偏见低看一眼?双儿怎么了?双儿也是人,你我能做的事,双儿怎么就不能做了?什么诈骗不诈骗的,凡是讲证据,可不能随口污蔑人。”

裴进瞠目结舌,没想到世上竟然有不介意自家双儿抛头露面,还出入烟柳巷的男人。

门外围观的百姓中也有一些女子,和已婚的双儿。听到楚霄云的一番反驳之言,虽然觉得惊世骇俗,但也由衷的觉得楚阎王的形象都高大起来。

想来是以前世人对他多有误会,没想到楚阎王还是个重情重义把双儿当人的男人。特别是有的婚后过得不好的双儿,这会可羡慕苏文了,望向公堂上的楚霄云目光都变得含情脉脉起来。

没一会那个售卖胭脂水粉的小贩被带至公堂,虽然他很恼怒苏文牵扯到他,却更害怕这人命案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那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包括他隐约听到的什么“双儿”,什么“家妓”一类的话。

这时那车夫见小贩竹筒到了豆子,也把自己此前隐瞒的话说了:“大人,小人想起来那位张老爷在我车上说什么来着了。”

县令轻拍一下惊堂木,示意车夫说。

“他刚上车的时候说了句‘美人,我的小美人。爷我来啰’。后来刚过红河,那两名壮汉其中一人道‘已经过了,要不就这里吧’…….”

车夫回忆着两名壮汉的话。

另外一人说:“过那家了吗?”

先前开口的人道:“过了。”

“那行,就这里吧。”后开口的人对张老头道,“张公子,下车吧。”

张老头把头探出车窗望了望:“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有人家啊?”

壮汉其中之一道:“爷,您也知道,这种事怎么好让邻居知道呢。咱们坐着车去太张扬了,还是步行几步的稳妥。”

张老头问:“还有多远?本公子可不喜欢走路。”

“不远,不远,您看见没,前面那栋房子就是。车再走近了就不大好了。”

估摸着觉得确实不远,张老头猥琐地笑了:“行,为了美人,咱就多走几步路。”

“小人知道的就是这些。他们给了钱,就催我赶紧走。我想着估摸着他们是去寻什么乐子,也不好打扰人家兴致,况且人家钱也付得多,就赶紧走了。”车夫回道。

第17章 买主被杀案(7)

完全不相识的两个证人的证词对上了,楚霄云松了口气。自己这嫌疑算是洗掉了,接下来应该当庭释放了吧。想起刚才苏文当着众人的面称自己为相公,楚霄云有点头疼,这纠缠更多了,回去该怎么面对啊。转而一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苏文大概只是天性善良,为了更好的帮自己脱罪或者有个说辞罢了。毕竟有的事情解释起来麻烦,还不如将错就错简单点。反正到最后他们是什么关系,又不需要对外人有什么交代。

不管怎么说,回去之后自己必须向苏文保证,自己此前说的话绝对算数,不会因为他帮自己的脱罪之言,就要占他便宜,拘束他自由。

想到马上就要自由了,楚霄云挺直身板,等待着县令宣布自己无罪。

这时裴进上前一步:“大人,就算这两人所言属实,也不能说明与楚霄云无关。方才这二人也说到,那两名壮汉多次提到‘双儿’ 、‘家妓’什么的,刚好楚霄云家里就有一个双儿。是否从侧面说明,楚霄云之所以反悔卖人,是因为觉得卖便宜了,所以把人买回去拿来当家妓赚钱?这样既能自己发泄浴火,还能拉客赚钱。他一个混混,估摸着也没有什么清白观念,那双儿干不干净都不影响生孩子。如此一来,他人到手了,钱也到手了,孩子也有了,可谓一箭三雕。那两个壮汉,应该是与他厮混,帮他揽客之人。还望大人明察。”

裴进之言一出,公堂外围观的百姓顿时炸了窝,说什么的都有。

公堂上的苏文一张小脸顷刻间惨白,整个身子都在哆嗦。虽然这是泼天脏水,可谁能保证没有人信?不,对于这种事请,不管真假,人们更多的都愿意选择相信。有时仅仅是为了有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享受对人指指点点的乐趣。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于这类八卦,从来都是嘴传得比风吹还快。他一个双儿,被人如此恶毒的诋毁,以后可怎么见人。说楚霄云是自家相公,这是自己的片面之言,楚霄云已经把婚约都撕了,如今自己名声败坏,想必他也避之不及。

以后谁还会娶自己。

苏文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与前两日要被卖与张成那个浑身肥肉的猥琐色鬼的恐惧如出一撤。

楚霄云没想到看着就眀了的事情怎么来了这么一出,看到苏文惨白的脸颊,颤抖的身子,他才反应过来,在这个双儿很没有地位的时代,裴进这样的污蔑对苏文等于什么。前世良好的修养被震怒掀翻了,他怒吼一声朝裴进扑去,挥手就给了裴进一拳。

裴进本人是个练家子,只是他没想到楚霄云敢在公堂上当众打人,未来得及躲避,被一拳打了个正着,顿时鼻血就流下来了。他摸了一手鼻血,顿时就嚎叫起来:“打人啦,楚阎王打人啦!楚阎王杀了我家公子不算,还公然在公堂之上打人啦!”

一旁维系公堂秩序的差役见状立马上前,压住了打人的楚霄云;县令命人传县衙的医官前来诊治裴进。

公堂外也被这一幕吓得一阵惊叫,县令拍着惊堂木连喊了几声:“肃静!”

公堂两旁的的差役也齐齐水火棍点地,口中齐喊:“威武!”

公堂上的气氛瞬间严肃起来,门外围观的百姓顿时鸦雀无声,公堂上的裴进也停止了嚎叫。

“大人,这歹人好不猖狂。公堂之上,还敢殴打原告!万望大人为我张府上下做主!”身居后方的张成老婆立马站出来哭诉。

被衙役押住之后,楚霄云心知这事坏了。不管对方是有意激怒,还是真这样认为也好,自己当庭打人,有理也会变成没理的那个。前世做警察时这样的事不是没见过,怎么自己就一时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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