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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自己,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只可惜这个年纪的小孩头大身子小,他那两只手顶多捂住他的眼睛,大半张脸掩耳盗铃一般露在外面。

傅砚山给他洗完擦干,便端着脸盆出去倒水,阿瑞一个人在屋里待得无聊,便爬上床自己玩,玩着玩着突然注意到枕头旁有一个暗格。

他好奇地拉一下,就拉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阿瑞像发现什么新玩意一般,一脸好奇地打开了。

傅砚山倒完水回来时,就看到他正玩一支断成两截的珠钗,旁边的床上还随意丢着一张锦帕。

“放手!”他脸色一变,直接冲过去将东西抢走。

阿瑞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

傅砚山寒着脸将东西收好,重新塞进暗格后才意识到小孩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他顿了一下回头,就看到他还呆着。

傅砚山喉结动了动,想说两句好话哄哄,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瑞定定地看着他,许久嘴突然一撇,捂着脸开始哭起来。

当听到孩子的哭声传来时,小厮赶紧跑到门口问:“世子爷怎么了可是小少爷出了什么问题”

傅砚山沉默一瞬:“……无事。”

“要小人送他回去吗”那位可是长公主殿下唯一的孩子,自幼便是千尊万贵,万一被世子爷玩坏了,怕是整个镇南王府都不好过。

“不必,你退下。”傅砚山沉声道。

小厮无奈,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屋里,阿瑞还在哭。

傅砚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任由他在自己面前哭。

阿瑞哭了半天,前面是真委屈,到后面就基本是假哭了,只等他给自己一个台阶,再撒撒泼就好了。

可叔伯一直不来哄他。阿瑞撇了撇嘴,揉着眼睛偷偷看他。

傅砚山看着他可怜又好笑的模样,到底是硬不下心肠,沉默一瞬后硬邦邦地将人抓进怀里:“你乱碰东西,该哭”

阿瑞哼哼唧唧,很给面子的不哭了。

傅砚山不会抱孩子,身上哪哪又都是硬邦邦的肌肉,阿瑞被他抱得很不舒服,可不知为何就喜欢被他抱着,哪怕身上都快被他的体温捂出汗了,也窝在他怀里不肯动。

傅砚山抱了半天,确定他不哭了,便将他放到一旁,自己躺了下去,还没等彻底躺好,某个小东西便钻进了他的被窝。

“……又做什么”傅砚山冷淡开口。

“叔伯生病了。”阿瑞说。

“所以呢”傅砚山看着硬钻进自己怀里的小孩。

“我给叔伯呼呼。”阿瑞说完,便开始对着他努力呼气。

傅砚山顿顿,倏然沉默下来。

阿瑞只呼了几口就不呼了,枕着他的胳膊不肯动。傅砚山一看他这副懒样,便知道他也不是真心关心自己,只是寻个由头钻他被窝而已。

诡计多端,像生他的那个人。

傅砚山又一次想起赵乐莹,蓦地发现这会儿被转移太多注意力,心口已经不如先前那么疼了。他沉默片刻,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团子,才发现他这会儿这么老实,是因为睡着了。

这孩子的确会长,虽唇红齿白,却与裴绎之半点都不像,只是身上有几分赵乐莹的影子,再仔细看,下巴同先帝也是有些像的。

傅砚山越看越出神,直到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才猛地回神。

待他看过去时,赵乐莹已经进来了,一眼便看到他抱着阿瑞。

傅砚山下意识想推开怀中的团子,然而刚动了一下,团子便轻哼一声,揪着他的衣领怎么也不肯放了。傅砚山僵了片刻,最后沉着脸看向赵乐莹:“殿下不是爱子如命吗怎么连孩子跑出来了都不知道。”

赵乐莹看着阿瑞枕着他胳膊熟睡的样子,心绪一时极为复杂。阿瑞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聊上几句,独独睡觉时格外讲究,平日除了她或裴绎之陪着,基本都是一个人睡,连屋里多站一个人都不愿意,今日却偏偏在第一次见面的傅砚山怀中睡得极沉。

……这难道便是父子之间的亲缘

“看什么,还不过来。”傅砚山冷淡开口。

赵乐莹回神,抿着唇朝他走去,看了眼熟睡的阿瑞后开口:“这孩子调皮,麻烦你了。”

傅砚山不语。

“……我现在就将他带回去吧。”赵乐莹试探。

傅砚山还是不说话。

赵乐莹沉默片刻,到底还是俯身去抱,然而还未等手指碰到阿瑞,他便一股大力攥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扯到了身后,然后便是一道掌风,煽灭了桌上灯烛。

屋子蓦地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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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子落在被褥上时,赵乐莹不由得惊呼一声,刚要爬起来,便被他扣在了床上。短短一瞬的功夫,她便从站着变成了枕着傅砚山另一条胳膊,而傅砚山躺在床中间,直接将他们母子左拥右抱。

“……傅砚山!”她咬牙切齿,又怕将孩子吵醒,连声音都不大。

“他睡得好好的,你动他做什么。”傅砚山冷淡开口。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我不动他,你放开我。”

傅砚山表情愈发冷峻:“昨夜山洞里,怎不见你对我这般难以忍受”

“……孩子还在,你胡说什么!”赵乐莹羞红了脸。

傅砚山扫了眼另一侧的阿瑞:“他睡得很沉。”意思是可以胡说。

赵乐莹:“……”

房间里静了片刻。

半晌,傅砚山开口:“对不起。”

赵乐莹睫毛一颤。

“山洞之事,是我卑鄙了。”傅砚山沉着脸,眼底是对自己的厌弃。

赵乐莹别开脸:“你若聪明,也该知道并非你一人卑鄙。”

傅砚山指尖动了一下。

他其实隐约猜到了,昨晚之事都是她顺势而为,如今听她亲口承认,非但不觉得暖心,反而浑身血液都直冒凉意:“你明知我要羞辱你,为何还要配合”

“你当真不知”赵乐莹反问。

傅砚山沉默了。

听着父子俩交错的呼吸声,赵乐莹内心渐渐平静,身子也不如先前紧绷了。

屋子里安静许久后,赵乐莹开口:“砚山,放下吧,都这么多年了,我已有了夫君和孩子,你也该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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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没有说话,心口却又一次开始疼了。

赵乐莹侧目,试图看清他的表情,却因为屋里的灯灭了,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

熟睡的阿瑞突然轻哼一声,翻个身从傅砚山的胳膊上挪了下去,蜷成小小一团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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