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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晦色,沉着脸离开了。

裴绎之见他一瞬变脸,一时还有些迷茫:“他怎么了”

赵乐莹动了动鼻子,慵懒地看他一眼:“你药膏涂多了。”傅砚山给的药味道很淡,涂完之后更是极快地吸收,不会留下半点味道。偏偏这人贪便宜,昨晚涂得太厚,有一部分便留了下来。

气味也同时留下。

裴绎之思索一瞬,恍然:“原来如此。”

赵乐莹懒得理他,转身去河边洗漱一番后,大部队也要出发了。她骑上昨日的枣红高马,同裴绎之一同停在傅砚山身侧。

傅砚山半点余光都不分给她,一马鞭下去便疾驰而去。

多年未见,气性是越来越大了。

赵乐莹扬了扬唇,也不紧不慢地勒着缰绳跟了上去。

大部队浩浩汤汤,马蹄声震起鸟雀,原本安静的山林一瞬变得热闹,又因人群没入林子分散开,而重新回到安静。

赵乐莹一进山林便下了地,牵着马不紧不慢地在林中游走,裴绎之也跟在后面,只是偶尔看到不远处有兔子略过,会忍不住摸背上的箭筒。

“去玩吧,不必管我。”赵乐莹含笑看向他。

裴绎之也跟着笑:“不了,我守着殿下。”

“行了,难得出来一趟。”赵乐莹催促。

裴绎之斟酌一番,确定这里不过是山林边缘,不会有什么野兽出没,且一里之外便是随从们,算得上安全,于是也不推拒了,直接重新上马。

“那殿下在这儿等着我,我就去一个时辰,若是打到兔子,晚上就给殿下烤兔肉。”他坐在马上道。

“嗯,去吧。”赵乐莹失笑。

裴绎之调转马头,朝着方才兔子消失的方向奔去。

马蹄声逐渐消失,赵乐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将马拴在树上后,便四处走走看看,偶尔见着野花便摘一些,不知不觉就摘了一堆,抱在怀中满满当当。

她摘得认真,并非发现旁边的树干上有东西在窥视,直到一支利箭从眼前擦过,径直刺到了她侧边的树上,她才惊觉那儿有一条毒蛇。

赵乐莹看着被刺成两截的毒蛇无言许久,才怔愣地回头。

高头大马上,男人面无表情:“一个人在山林里乱跑,不要命了”

第 46 章(开心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傅砚山, 赵乐莹也没有太惊讶,只是冷淡地看他一眼便别过脸去。

傅砚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看到她解开树桩上的拴马绳、似乎准备要离开时, 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强硬地将人拽到了自己马背上。

赵乐莹惊呼一声, 怀中的野花顿时散落一地,马蹄无意地践在上头, 花枝顿时软烂。

“世子想做什么”赵乐莹面无表情。

“不道谢”傅砚山反问。

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本宫是使臣,保护本宫是你镇南王世子该尽的职责。”

傅砚山沉默地盯着她,赵乐莹也毫不退让,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僵持许久, 傅砚山突然问:“殿下在气什么”

“世子又在气什么”赵乐莹反问。

简单的对话结束,又是一片沉默。

许久, 马儿等得不耐烦时,赵乐莹才淡淡开口:“你不该对驸马胡说八道。”

“你也不该将我给的药膏随意糟蹋。”傅砚山比她还冷。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那就当扯平了。”

说罢, 她便要下马,然而腰被他铁一样的胳膊桎梏,根本无法移动。赵乐莹皱着眉头挣扎片刻,最后只挣出一身薄汗:“……放手, 本宫要回营帐。”

“殿下难得来,不猎几只小兽再走”傅砚山嘴上问着, 胳膊却是不容置疑的力度。

赵乐莹不悦:“本宫没那本事。”

“无妨,我有便好。”傅砚山说完,便踢了她那匹马一脚,枣红大马当即嘶鸣一声, 欢快地朝着来时路跑去。

赵乐莹愣了一下,还未回神, 傅砚山便扣紧了她往山林疾驰。

傅砚山这匹马更为矫健,即便驼了两个人也丝毫不影响速度,飞奔起来赵乐莹甚至能听到破风的声音。她侧身而坐,四下没有可以扶的地方,只能竭力维持平衡。

傅砚山唇角勾起一点弧度,马绳一勒两个人同时往后仰去。赵乐莹一瞬间失去平衡,下意识抱紧了他劲瘦的腰。

“傅砚山!”赵乐莹羞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殿下坐稳了。”傅砚山说罢,又一马鞭挥舞下去。

赵乐莹在马上晃得头发都散了,最后心一横彻底钻进他的怀中。当柔软的身子完全贴紧了胸膛,傅砚山唇角的嘲弄僵了一瞬,抓着马绳的手也忍不住逐渐僵紧。

赵乐莹只觉得速度稍微慢了些,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马儿跑了许久,突然猛地停了下来,下一瞬赵乐莹便听到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只兔子被利箭插在了树上。

傅砚山翻身下马,赵乐莹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半晌才勉强下马。

傅砚山拿着兔子过来,找了片空地开始扒皮,赵乐莹看着血淋淋的画面胃里一阵恶心,最后别开脸到一旁摘了些草叶,过来喂给骏马吃。

傅砚山一抬头,就看到一人一马恬静的画面,他眼底闪过一丝怅然,想起什么后怅然逐渐被晦色替代,等到赵乐莹看过来时,他已经将所有情绪都藏好。

赵乐莹抿了抿唇,喂完马就到一旁坐下了,偏偏傅砚山还来招她,拎着剥完皮的兔子来找她:“去拿水袋。”

“……在马上挂着,你别过来行吗”赵乐莹刻意不去看剥皮的兔子,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傅砚山蹙眉上前一步:“我自己没办法洗,你帮我浇水。”

“不要!”赵乐莹拒绝。

傅砚山眼神一冷,正要转身离开,她便突然冲到树旁吐了起来。他下意识要跟过去,赵乐莹却厉声开口:“别过来!”

傅砚山一顿,终于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当即将兔子扔了:“你何时连兔子都怕了”

“我不怕兔子,我怕……血。”赵乐莹艰难开口。自从老管家在血泊中离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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