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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而傅砚山坐在床边,正用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手,左手掌心几道伤痕在烛光下甚为显眼。

他没有做到最后。

却比做到最后更糟糕……

赵乐莹想起自己方才被他伺候时的模样,沉默地拢紧了身上衣衫。

傅砚山抬眸看过来,眼底没有一点波动。

赵乐莹喉咙动了动,半晌抿了抿唇:“今日只是意外……”

话说一半便闭了嘴,觉得还不如不说。

傅砚山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也没有接她的话。

赵乐莹整理好衣裳便要走,却在一只脚踩在地上的瞬间被他扯了回来,猝不及防地摔回了床上。虽然床上铺着被褥,可猛地摔下来还是疼的,她闷哼一声,脸色不太好地看向他,却只看到他又抓住了自己的衣带。

她心里一惊,急忙往后退,却还是被他得逞了。

当衣裳重新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赵乐莹气笑了:“看来世子这几年解过不少衣带,如今才这般得心应手。”

傅砚山一个字都不同她废话,抓着她的脚腕拽到了自己腿上。赵乐莹一时不察,被他拖出了半张床远,头发衣衫全都狼狈至极,不由得大怒:“傅砚山!”

话音未落,脚腕突然一阵清凉,她愣了一下,才看到傅砚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瓷罐,另一只手扣了些药膏,涂在了她脚踝处的红印上。

原本又痒又疼的红印被涂过药膏之后,顿时感觉舒爽许多。她抿了抿唇,突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一幕。 网?阯?f?a?b?u?页?ⅰ????????é?n???????????????????

她来南疆前,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自信可以轻松应对傅砚山的一切怨恨羞辱,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傅砚山在帮自己涂药膏,她真不是在做梦吗赵乐莹怔怔地看着他,视线无法从他清冷的眉眼上移开。

傅砚山若有所感地抬头,正对上她失神的双眼。他神色冷淡,语气没有半点起伏:“还要”

“……不要。”赵乐莹一瞬冷静。

第 44 章(涂药膏)

赵乐莹拒绝完, 屋里便静了下来,傅砚山垂着眼眸,将她身上所有红印都涂了一遍药膏。涂到脖颈时, 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 却在下一瞬被他攥住了后颈, 迫使她无法再后退。

灼热的手掌贴在轻薄的皮肤上,很快便传来阵阵热意, 而喉咙上的药膏又凉得蛰人,与后颈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赵乐莹抿着唇别开视线,后背不知不觉出了一层薄汗。

终于,药膏涂完, 他的手也放开了她。赵乐莹咬了咬下唇,低着头便往地上走, 这一次傅砚山没有拦着她,而是静静跟在她身后。

赵乐莹以为他是要送自己回去, 可走出一段后才感觉不对――

他是在送自己,却不给她指路,任由她没头苍蝇一样在园子里乱转,也没有要纠错的意思。

赵乐莹走了许久, 倔劲儿也跟着上来了,板着脸继续走, 坚决不肯回头求助。两个人在南疆盛夏的夜里,沉默地彼此较劲,谁也没有不肯服输。

赵乐莹很快便走了一身汗,正当烦躁不已时, 前方突然有灯笼光若隐若现,她眼睛一亮, 下一瞬便看到了裴绎之的脸。

裴绎之看到她顿了顿,也赶紧迎了上来:“我的姑奶奶哟,你何时出来的”

听着他亲昵的语气,傅砚山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

“……有一会儿了,你怎么也出来了”赵乐莹蹙眉。

“当然是来找你,”裴绎之无奈,“睡醒便想同你说说话,结果没听到你的动静,才发现你不在屋里,我也不知你做什么去了,怕叫人寻找太大动干戈,便想先独自找找你,结果找了半天,要是再找不到,我就要请镇南王满府找人了。”

赵乐莹扯了一下嘴角,果然看到他额上细细密密的一层汗,显然是出来许久了。她难得有些愧疚,掏出锦帕递给他:“我本来只是出来走走,却不想迷路了。”

“找到就好,殿下随我回去吧,”裴绎之无奈,“日后大半夜就别出来了。”

“好。”赵乐莹点头答应,离开时状似不经意般回头看了眼,傅砚山果然已经消失了,她抿了抿唇,跟着裴绎之回房了。

一夜无梦,难得好眠,只是翌日一早,她和裴绎之见面之后,一时间相顾无言。

许久,她干巴巴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殿下的脸也没好到哪去。”裴绎之无语。

两个人僵硬地看向一侧铜镜,果然在里头看到两张被蚊虫叮花的脸。

其实赵乐莹脸上只有一个红印,裴绎之也就三个,说是叮花,有点夸张了,只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没有见识过南疆的毒蚊子,被咬一口就红了大片,实在是影响美观。

蚊子包新鲜欲滴,显然是昨晚刚咬的。

裴绎之叹了声气:“这里的蚊虫也太大胆了,竟然连我们尊贵的长公主也敢咬。”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它们也是敢咬的,”赵乐莹无语地看他一眼,“叫几个人进来,把屋里的蚊虫抓一抓。”

“……是。”

裴绎之说做就做,直接叫了人开始抓蚊子,只是效果甚微,抓了一上午也没逮到几个,最后傅长明来请他们一同用膳,此事只得暂时作罢。

二人一同到正厅时,里头只有傅长明和傅砚山两个人,并未见昨日的怜春。

傅长明一看到两人的脸,便突然笑了:“殿下和驸马这是怎么了”

傅砚山抬眸看她一眼,视线在她鼻尖停留片刻后垂下了眼眸,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

“被蚊子咬了。”赵乐莹恹恹地回答。也难怪傅长明会笑话,自己脸上的红印恰好在鼻尖,整个人都被衬得红通通像哭过一样,裴绎之更惨,两个包在耳朵处,另外一个在眼角,直接红了一大片,哪还有平日半分风流肆意的模样。

傅长明笑呵呵:“南疆的蚊子确实又大又毒,二位真是受苦了,待会儿叫人拿些艾草过去熏一熏,或许会好一些。”

傅砚山眉头短促地皱了一下。

“多谢王爷好意,只是殿下闻不了艾草的气味,还是不要熏了。”裴绎之有礼地拒绝。

傅砚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傅长明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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