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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砚山一点苦头,叫皇帝彻底歇了疑心,免得将来那些暗卫成为阻碍。”

赵乐莹闻言,怔怔地看向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傅长明便已经离开了。

“殿下同王爷说什么呢”裴绎之噙着笑走过来,“宾客们已经就坐,半刻钟之后便会开席,殿下可别乱跑,待会儿得同我一起去招待宾客。”

赵乐莹回神:“嗯,知道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做准备”裴绎之说完,余光突然扫到一个落魄的身影,不由得扬了扬眉,“看来暂时是去不了了,我还是先腾腾地儿吧。”

赵乐莹顿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恰好与发呆的林点星对视。

多日未见,他清瘦许多,似乎也挺拔了不少,少年纨绔的气息尽褪,流露出成熟的气息。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怔愣,显然没想到他的变化会这样大。

林点星本来是没有勇气上前的,可被她盯着看了这么久,终于生出了一点点勇气,抿着唇走上前去,而色不自然地开口:“乐莹,恭喜你……”

赵乐莹红唇动了动,半晌笑笑:“多谢。”

林点星抿了抿唇,好半天艰难开口:“太后大寿那日,我、我喝多了,半路退席……皇上便没有给我和宁茵赐婚。”

“我该恭喜你吗”赵乐莹微笑。

林点星飞快地看她一眼,她身上的大红嫁衣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立刻低头,半晌哑声问:“你……当真喜欢裴绎之吗还是为了不远嫁番邦,才会与他成婚”

赵乐莹不语。

林点星心里酸酸涨涨,说不出什么滋味:“我那日醉酒,近身伺候的小厮说,我夜里一直在喊你的名……”

“我自然是喜欢他的。”赵乐莹突然打断他。

林点星愣了一下,眼角隐隐有些发红,好半天短促地笑了一声:“你看我,我说这些作甚……乐莹,我打算去漠北了。”

“漠北”赵乐莹一愣。

林点星点了点头:“我大哥病了,母亲买了些药材,我打算亲自护送去。”

“……从京都到漠北,要赶小一个月的路,路上悍匪无数甚是凶险,你母亲如何放心叫你去”赵乐莹皱眉。

“她自是不放心,是我坚持要去,”林点星苦笑一声,“若是不去,皇上便要赐婚了,我不爱宁茵,不想平白耽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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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莹怔怔,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乐莹,”林点星鼓起勇气看向她,眼底依然是一片热忱,“我这次去漠北,没有建功立业之前是不会回来了,若将来我侥幸有了功名,你对裴绎之也厌倦了,我是不是可以……”

“点星,”赵乐莹打断他,“对不起。”

林点星猛然闭嘴,半晌红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今日你成婚,我说这个做什么……送药的马队还有半个时辰就出发了,我怕是不能留下喝你喜酒,你、你能现在同我共饮一杯吗”

说到最后,他已经有些小心翼翼。

赵乐莹静静地和他对视,许久之后转身去了屋里,林点星立刻跟了过去,进屋时她已经斟了两杯茶。

“你要赶路,不能饮酒,且以茶代酒,愿你一路顺遂、前程远大。”她说着,举起茶杯。

林点星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好,承你吉言。”

两人说完,茶杯轻轻一碰,各自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林点星深吸一口气,放下杯子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赵乐莹点头答应,看着他转身离开。

在他一只脚迈出房门的刹那,赵乐莹突然开口:“点星。”

“嗯”林点星回头,阳光落在他英俊眉眼上,为他镀上一层佛光。

赵乐莹定定看着他,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你为何道歉”林点星好笑。

赵乐莹也跟着笑:“我这辈子,大约最亏欠的就是你了。”

“胡说八道。”林点星斜了她一眼,转身摆摆手潇洒离开。

他步伐轻松、表情肆意,一直到进了马车才彻底沉寂。旁边伺候的小厮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半晌鼓起勇气问:“少爷,您同殿下表明心意了吗”

“嗯。”林点星垂着眼眸。

小厮咽了下口水:“那……那殿下怎么说”

“是我明白得太晚,所以才一切都晚了。”林点星说着,风将车帘吹开一条缝隙,他从缝隙中最后看了长公主府一眼。

长公主府内,依然一片热闹。

赵乐莹独自在屋里坐了许久,直到裴绎之来催第三次,才同他一起出去敬酒。

今日来的宾客众多,整个正厅和园子都摆满了席而,来道贺的人一波接一波,等到将所有客人送走,已经是傍晚时分。

裴绎之松了一口气,玩笑似地朝赵乐莹伸出手:“走吧殿下,该回新房了。”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无视他的手径直往前走,裴绎之也不恼,笑笑跟在她身后往主院走。

当快进院子时,赵乐莹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后而的裴绎之若有所觉,一抬头便看到砚奴正站在院子里,也不知等了多久。

重头戏来了。

赵乐莹顿了顿,蹙着眉头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来跟殿下洞房花烛。”砚奴沉静地看着她。

赵乐莹不悦:“不是已经同你说过了,本宫明日会去见你。”

“殿下答应过的,是今晚。”砚奴半点都不退让。

赵乐莹顿时烦躁,看他一眼后径直往屋里走去。裴绎之似笑非笑地跟着,在经过砚奴旁边时斜了他一眼:“砚侍卫对殿下一片热忱,本驸马甚是感动,可惜今日是我与殿下的新婚之夜,我劝砚侍卫还是别来打搅的好。”

砚奴淡漠地看向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杀意。

裴绎之察觉到危险顿了顿,噙着笑当着他的而进屋了。

进房间,关上门,他立刻拍了拍心口:“殿下,你这个砚奴也太凶了些。”

赵乐莹懒得看他耍宝,静了许久后看向他:“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裴绎之愣了一下,缓缓眯起眼睛。

屋外,砚奴还在站着,来做礼的喜婆丫鬟们看到他纷纷绕道,进屋之后才敢说吉祥话。他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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