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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与父亲相认,他同我说的。”砚奴耐心回答。
赵乐莹试图找出纰漏,可偏偏他答得滴水不漏。
半晌,她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些暂且不提,我们说另一件事。”
砚奴正襟危跪。
“你实际年纪不是二十四,而是二十六,”赵乐莹斜了他一眼,“对吗”
砚奴表情一僵:“……年纪大两岁小两岁,又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本宫贵为长公主,找个比自己大七岁的男人已经很没面子了,你竟比本宫大九岁,”赵乐莹冷笑一声,将他的脸又仔细打量几遍,“现在本宫越看,你这脸越显岁数。”
她这便有些睁眼说瞎话了,砚奴身量高大又长年习武,身上每一处都是紧致的,看起来要比寻常男人年轻不少。
“太老了,本宫还是更喜欢鲜嫩的。”赵乐莹啧了一声,故意刺激他。从国公苑回来转眼也有几日了,虽然收到了镇南王的一万两黄金,可她心气还是不大顺,总是想缠着他问过去的事不说,还总疑心他话里的真假。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出一口气,她自然是不能放过:“现在想来,那个李清倒是模样极好,早知道那日就不让镇南王杀了,带回来做个男宠也是极好的。”
“他心性不纯,殿下怕是不会喜欢。”砚奴声音控制不住地僵硬。
赵乐莹轻嗤一声:“本宫又不同他做同僚,管他心性纯不纯,好用就……”
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悬空,她惊呼一声,等回过神时已经被砚奴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她怒瞪他。
砚奴面无表情地往床榻走:“向殿下证明,年纪大了也好用。”
赵乐莹:“……”
当被扣在床上,她还不死心地激他,最终结果就是自己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没见他停下。
一连折腾了大半夜,赵乐莹只觉得命都去了半条,累得浑身疲软地趴在砚奴怀中,手指头都懒得抬。
“……本宫早先便发现你不如以前乖了,现在想想,就是这恢复了一半的记忆闹的,你若彻底恢复了,本宫岂不是要任你鱼肉了”她声音沙哑,透着有气无力。
砚奴的大手在她乌发上抚过,垂着眼眸平静开口:“卑职即便恢复了记忆,也是殿下手中的刀、身前的盾,忠心的狗。”
赵乐莹轻嗤一声:“说得倒是好听。”
砚奴扬唇,侧身低头看向她:“卑职对殿下只有一个要求。”
“你以前可是一个要求都没有的。”赵乐莹懒洋洋。
砚奴无视她这句话,缓慢开口:“卑职求殿下一心一意,此生只我一人。”
“口气不小。”赵乐莹闭着眼睛,唇角勾起。
砚奴很是执着:“求殿下答应。”
“我若不答应呢”赵乐莹反问。
砚奴沉默了。
许久之后,赵乐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砚奴认真与她对视没有说话。
赵乐莹很快便撑不住睡了过去,彻底失去意识前,仿佛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那就将殿下关起来,直到殿下变了的心再变回来。”
她听不真切,闷哼一声便彻底睡着了。
这一晚之后,两人之间的芥蒂算是彻底清了。身份已经暴露,砚奴在府中不再压抑本性,府中上下都隐隐觉得他有些变了,变得更有气势。
“到底身份不一样了,如今更像个主子了。”老管家阴阳怪气。
砚奴一脸平静:“还好。”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老管家瞪眼,“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砚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您真难伺候。”
说罢,他突然想到什么,朝老管家伸出手,老管家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干嘛”
“你说过,给我攒了些银子,要等我娶亲的时候给我。”砚奴认真开口。
老管家愣了愣:“娶什么亲……你要背着殿下娶亲!”他声音猛地高了起来,意识到什么后又赶紧压低声音怒斥,“你是不是疯了!殿下如此喜欢你,你竟然还想娶亲,信不信我这就打死你个不孝子!”
“我娶的是殿下。”
“你还敢娶……娶谁”老管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砚奴淡定回答:“殿下。”
“……你说梦话呢”老管家无语。
砚奴沉默一瞬,将那日同叶俭的计划说了出来,但隐去了傅长明也在的细节。他的身份被殿下知晓后,他也想过要告诉老管家,可一想到老管家平日为了他的声誉,连他多唤一声爹都不许,若知晓他的身份,怕是不会如现在一般与他相处。
这些事还是暂时不表,将来慢慢说也不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钱。
老管家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憋出一句:“殿下当真要招你为驸马,而不是你自己发癔症”
“你若不信,可以问殿下。”砚奴认真地看着他。
对视许久后,老管家倒抽一口冷气:“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钱。”砚奴废话不多说。
老管家嘴角抽了抽:“等着。”
说罢,便去翻箱倒柜,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大叠银票来,砚奴点了点,竟有将近五万两,他颇为震惊地看向老管家。
“……看什么看哪个做管事的平日不给自己漏点小财”老管家在他正直的视线下,颇有些底气不足。
砚奴无言片刻:“长公主府的钱财,都该是殿下的。”
“我拿的又不是殿下的!是、是外头那些铺子给的贿赂,反正他们不给也要用他们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老管家冷哼一声,“你要不要,不要还回来。”
“要。”砚奴立刻收进怀中,转身往外走。
老管家皱眉:“你去哪!”
“买聘礼。”
老管家:“……”
砚奴出门后不久,赵乐莹也出去了。
有了傅长明和永乐侯这一层关系,倒是不必再做一场戏,只是叶俭那边到底帮着忙活一场,她理所应当去道个谢,所以今日特意约了叶俭见面。
还是那日的酒楼,还是同一个厢房,她轻车熟路地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