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京都遍布名医,父亲这次来,定要好好调养。”砚奴叮嘱。

傅长明微微点头,两人说着话上楼,刚到楼梯口,便遇见了正在门口的赵乐莹。

赵乐莹一脸若有所思,显然看到了他们说话的样子。

傅长明笑呵呵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看叔伯迟迟没有来,便来接接。”赵乐莹也跟着笑。

二人又闲聊几句,便一同进屋了。

坐下的时候,赵乐莹趁屋里人多杂乱,压低声音问砚奴:“傅长明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无甚,只是关心殿下。”砚奴面不改色。

赵乐莹蹙了蹙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却说不出来。他们两个方才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为熟稔,不像是多年未见的故人,反倒像是关系甚笃的一家人。

“殿下,坐吧。”砚奴打断她的思绪。

赵乐莹回神,看到傅长明正与永乐侯闲聊,心下稍稍定了。

或许只是她看错了,砚奴没有十四岁之前的记忆,即便跟镇南王是同乡,也不会太过熟悉。这般想着,她含笑举起杯子敬酒,二位侯爵当即起身,一群人饮酒闲聊,气氛倒也算不错。

一顿酒喝到快结束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引得永乐侯连连蹙眉。

赵乐莹捏着酒杯,遮住了上扬的唇角。她特意选在这家酒楼,便是看中二楼厢房并非四面环墙,而是靠近楼下大堂的一面只有帘子遮挡,这样可以事无巨细地看到楼下情形,也方便砚奴发挥。

永乐侯是个闲适性子,最烦这种喧哗的环境,渐渐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赵乐莹见状适时开口:“这里实在吵闹,不如先回去吧,等改日本宫再请二位喝酒。”

“如此甚好。”永乐侯忙答应。

赵乐莹不经意地看了叶俭一眼,叶俭急忙站了起来,不太自然地说:“我我先下去,叫各位的车夫去前门候着。”

说着话,便急匆匆地跑了。

“这孩子,叫小厮去不就好了。”傅长明呵呵笑。

永乐侯倒没什么反应:“他自小就是这般,能自己做的从不麻烦奴仆,没一点世家公子的德行。”

“这样更好,心性纯净。”傅长明表情意味不明,再看赵乐莹时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不得不说她确实缜密,这计划看似粗糙,实则连叶俭的性子都考虑了,别说永乐侯,哪怕是自己,若不提前知道,怕也是会被她骗过。

这样聪慧的女子,往后绝不会屈居后院,而他的砚山也是如此。他们两个都很好,却不该在一起。

傅长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多会儿楼下便传来一阵喧闹,当听到叶俭的惨叫,永乐侯猛地拉开了帘子,当看到醉酒之人拿着刀在他脸上比划时,永乐侯心都要裂了:“俭儿!”

话音未落,旁边一道矫健的身影往下冲去,与此同时楼下饮酒的百姓突然抽出一把剑,踩着桌椅踏着房柱,与砚奴擦身而过,直直朝傅长明刺去。

“阿砚!”傅长明厉声唤了一声。

变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时间,还未落地的砚奴一个翻身踏上长柱,在剑刺中他之前抓住了剑身,一掌击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当即摔下一楼,吐了一口血后趁乱逃走。

酒楼里乱成一片,楼下攥着叶俭衣领的人和叶俭都傻站着,不知要不要继续,楼上厢房一片寂静,赵乐莹看着砚奴掌中的鲜血呼吸发颤。

最后竟是永乐侯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往楼下冲去,角落里的周乾对闹事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当即离开了。

厢房里只剩下三个人,不知过了多久,长剑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砚奴垂着眼眸,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流。傅长明皱起眉头,掏出帕子把他的伤口缠住。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她倒没想到,她赵乐莹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受自己最信任的人蒙骗,还一连骗了这么久。

第 32 章(坦白局)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ī??????????n????????????.???????则?为?山?寨?站?点

回去的路上, 马车里一片安静。

赵乐莹闭着眼睛假寐,表情淡定如一切没发生过,砚奴也垂着眼眸, 手上随意包着的手帕已经被血浸得湿透。

一路无言, 待马车在长公主府内停稳, 砚奴沉默地下了马车,将马凳搬到马车前。赵乐莹拢起衣裙款款下了马车, 径直往主院走。

候在院中的老管家躬身行礼,接着注意到砚奴染红的手掌,当即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了”

砚奴垂着眼,安静地跟在赵乐莹后面。

老管家见他不回答, 心里急得厉害,本还想再问几句, 却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最后只能停下脚步。

赵乐莹步伐不停地回了房, 砚奴本还要接着跟,却在抬脚迈进屋里的一瞬间,房门径直在他面前拍上,激起的风扑到他的脸上, 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他沉默许久,最后往后退了一步, 安静地守在房门前。

时间逐渐流逝,太阳向西划落,怜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他一直守在门口, 便不由得劝他早些回去,然而砚奴始终一脸平静, 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劝了几次之后也只好放弃了,转而进屋向赵乐莹求情。

“砚侍卫已经在门外守了大半日了,他一向听殿下的,殿下不如就叫他回去吧。”怜春低声劝说。

赵乐莹眉眼冷淡:“他自己想守,便守着就是。”

“可是……”

“本宫累了,无事退下吧。”赵乐莹说完,直接到床上躺下了。

怜春愣了愣:“殿下,您不用晚膳了”

赵乐莹不语。

怜春等了片刻,只好出去了。

砚奴在门外守了一个下午,又守了一个夜晚,手上的锦帕已经干涸,双腿也疼到麻木,可房门始终紧闭,没有半点要为他而开的意思。

他继续守着,身上的黑羽甲胄被汗水浸湿,鬓角也直接湿透,嘴唇却干得开裂,他好像不知疼痛,只是专注地守着。

又一个白天之后,他终于受不住了,在房门前一头倒了下去。

当听到门外的慌乱的呼救声,赵乐莹心尖一颤,手中的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