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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为灰烬,望着那一抹灰烬,忽然问道:“这几日凤凰池会馆可有动静?”

林巍摇头,“没什么动静,消息送来,说李岑这几日很安分。”

傅玦若有所思,“多盯着些,这个李岑没有安分一说。”

林巍应下,傅玦望着窗外的夜色沉思起来,年的二殿下赵烨极有可能某害过长公主,但在那之后,长公主却与相安无四年,直到建元八年的上元节。

那个上元节夜宴在五年前,到了如今,老一辈大多过世,能记得那段历的,只剩下颇有名望的各大世家,如今此案已在朝野间引起议,但刑部并非主审衙门,去问询实在古怪。

还有那周全福,因救了长公主得太后,但让背叛太后之人又是谁?

旧案复杂难解,齐明棠和吕嫣的案子难有实证,而两件案子,竟然都能与长公主颇有关联……

思及此,傅玦忽而眼瞳微缩,年案发之时,吕璋是建元帝身边的禁军统领,或许是最清楚年案发时瑶华宫情形之人。

翌日一早,傅玦便带着人到了吕府上。

吕嫣还躺在府中灵堂之中,吕璋请了高僧为吕嫣做法超度,但再如何超度,谋害吕嫣的凶未抓到,吕嫣九泉之下便难以安息。

进了正堂,吕璋派人送来茶点,本就年过六旬的,如今起来更为苍老,拄着杖身形颤颤巍巍。

落座之后,傅玦道:“请老将军屏退左右。”

吕璋一精神大振,立刻令所有人退下,又问道:“可是嫣儿的案子有了眉目?”

傅玦颔首,“的确有了方向,不过还未找到实际证据。”

吕璋眯眸,“是何人?”

傅玦迟疑片刻,“眼下怀疑之人身份贵胄,暂不能告知老将军。”

吕璋用力握紧杖,呼吸都紧促起来,“身份贵胄?哪般身份贵胄之人,要谋害嫣儿这样一个小姑娘?”

傅玦这是转了话头,“老将军可闻坊间对一件旧案的传言?”

吕璋一愣,“哪桩旧案?”

“五年前的瑶华之乱。”

吕璋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丝迟疑,“瑶华之乱?坊间如何生了瑶华之乱的传言?这几日为了嫣儿的伤神,还未理会过外面的传言。”

“老将军知晓,年案发之后,有几家后人逃走了,此番拱卫司捉到了一个关键仆从,或许能找到那几家后人的下落,此不知为何漏了消息,且拱卫司将此人送入了永寿宫中,姜尚书们如今对此意见颇大。”

傅玦缓声说完,吕璋拧了眉头,“陛下知晓吗?”

“应是知晓的。”

吕璋这才松了口气,“陛下知晓便罢了,若是陛下不知,那太后便不合规矩了,年案发之后,那几家后人逃走了五人,后来只追缴到了两人的遗,如今,应该还有三人下落不明,坊间在议什么?”

傅玦捧起茶盏,浑似不在意地道:“先是起拱卫司这些年来行无忌,此番不知要用此案如何大做文章,而后又说起这案子年让京城血流成河。”

吕璋唇角微抿,眉头紧蹙,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有些犹豫起来,“王爷提起此,只是因为近来拱卫司拿到了人?”

傅玦颔首,吕璋又露疑窦之色,“此是哪一日始议起来的?”

傅玦不知为何有此问,这时,吕璋凝地道:“嫣儿不知从何处到了此,就在她归家的那天晚上,她来与我侍墨之时,与我提到了此。”

傅玦掌中茶盏与盏盖发出“呲”地一声,肃声道:“吕嫣与你说起了此?她是如何说的?”

傅玦本是想借着案子,从吕璋口中得出些旧案细节,却万万没想到吕嫣竟在多日之前与吕璋提过此,她一个满想做西凉皇后的小丫头,怎会忽然问起瑶华之乱的案子?!

吕璋着傅玦的神色便知不妙,立刻道:“天晚上出宫,府里上下都分高兴,用了晚膳之后,嫣儿便陪着我到了书房,时是说她父亲去信的,她便帮我磨墨,我问她在宫中过得如何,她先是说太后待很是不错,而后越说越宽泛,便提到了太后早逝的二殿下。”

吕璋仔细回忆,“我初在先帝身边二年,年此发之时,我在先帝身边,嫣儿好似对这件旧分感兴趣,便问起那夜到底是如何发的。”

“我先与她粗粗说了一遍,她完之后,又问起天晚上哪些人先到的正殿,哪些人后到的正殿,多年前的,我记不清了,便捡记得的与她说了片刻,她完却说一场大火将一切都烧毁了,却偏偏查出了后来的几家,有些奇怪,我那时只觉这小丫头敢胡说,便轻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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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已放下茶盏,就在片刻前,想问吕璋年夜宴上之,尤其宾客们到殿中的前后时间格外紧要,可吕嫣为何有此问?!

傅玦眼瞳微缩,忽而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难道们一直在找的作案动机,是与瑶华之乱的旧案真相有关?!

吕嫣在宫内无意间得知了五年前瑶华之乱的真凶另有人,继而威胁那人助她嫁去西凉为后,因此吕嫣才有前后变化,而乞巧节夜宴,齐明棠之所以谋害,并非撞见吕嫣与人有私情,而是见吕嫣与那人私会谈判——

凶不可能让更多人知晓真相,因此对齐明棠痛下杀!

傅玦念百转,面上却不显,又问:“后来呢?”

吕璋继续道:“嫣儿是守规矩之人,知道我斥责的是什么,便立刻保证,此只是在我面前说说,过去了那么多年,很多人都已忘记此了,又说,即便年的案子有些遗漏之处,只怕无人在意。”

不仅提到了瑶华之乱的案子,甚至还暗示案子内有玄机,这哪里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想到的?

傅玦又问:“她可曾提到过其人?”

吕璋回忆起来,“问她宫里日子时,她说皇后待她极好,陛下忙碌,未打过几次照面,又说齐家那孩子虽然死得可怜,但脾性并不好,杜家那姑娘就很好相处,还说长公主殿下见得多,长公主殿下和驸马多年恩爱……”

吕璋又道:“对,她还问了我,说年长公主殿下是如何与驸马成婚,眼着她要加封公主,要嫁去西凉了,因此对男成婚之多有好奇,是正常,我便说了是长公主中的驸马,又说了些的小。”

傅玦沉默下来,吕璋底七上八下的,“王爷,难道此和嫣儿害有关?但这不可能啊,这旧案怎么不会和她扯上关系,她入宫的这几日,拱卫司应抓到人了吧?她是在宫里到了什么流言蜚语,这才想来问我。”

傅玦着吕璋,“老将军想将谋害吕嫣的凶绳之以法吗?”

吕璋立刻道:“然!”

傅玦了一眼门口,沉声道:“那接下来本王所问,还望老将军据实相告。”

吕璋坐直了身子,唇角抿了起来,能令傅玦道出此言的,必不是容易答的问题,盯了傅玦两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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