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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这两年身体不好,也未常常登门拜会,如今见到殿下,便想起殿下年纪尚小之时,殿下这几年开办女学,令许多姑娘得以识文习字,这委实不易,嫣儿回来与我说之时,我便想到了先帝之语。”
人上了年纪,便喜欢回忆旧事,长主走得慢,也不打断吕璋,吕璋便继续道:“主殿下自小资绝艳,先帝对主殿下宠爱非常,还遗憾殿下非男儿身,这么多年过来,先帝果然未曾看错人,是我老了,未继续替守宫城。”
这一番忆往昔,自然让人觉得吕璋与长主颇为亲厚,待众人落座,长主才道:“吕老跟随父皇多年,凡皇室,都记得吕老的功劳,教养出的嫣儿,也颇有将门之后的气魄,我和太后都很喜欢她。”
吕嫣听闻此言,底亮晶晶的,面上克制喜色,长主又目光一转看向齐国和杜修淮,“昨夜衙门和大理寺忙了半夜,是命案,到底要花些时辰,因此短日内难有定,玉萝这边,威远伯也不必忧心。”
杜修淮和齐峻都没吕璋那么多好说,自然应是,长主又看向傅玦,“如何了?”
傅玦道:“得了几处线索,仍然难以指证凶手。”扫了一吕璋,“吕老的意思是,议和事大,还是让两位姑娘回宫中去。”
长主便道:“今晨皇后娘娘已派了人去我府上问过,稍后我还要入宫与们禀告此事,看,要不然我先将她二人带回宫去?若有何查问的,入宫问便是了。”
吕璋面色顿晴,“如此极好。”
傅玦若有思一瞬,“那便听主安排。”
吕璋心满意足,杜修淮明白,就算齐明棠死了,嫁去西凉的人选,也不可是杜玉萝,因此任何决定都可以接受,唯独齐国憋郁气。
此时色不早,长主又做安抚后,便意欲入宫,吕璋和杜修淮也不好多留,傅玦便起身将们送出去,戚浔站在外间回廊下,等吕嫣和杜玉萝二人出来之时,目光落在了二人手上。
她二人手上并无扳指戒子,腕子上却皆带镯子,离得远,戚浔看个大概,待们走出院门,戚浔便陷入了沉思。
“叫戚浔?”
突然响起的音吓了戚浔一跳,她一转身,便看到是李岑站在她身后,戚浔敛眸道:“正是。”
李岑笑道:“此番又是来验尸?”
戚浔再度应是,李岑上下打量她片刻,“看来果然很厉害。”
戚浔对这位西凉二皇子并无好印象,便应付道:“都是分内的差事罢了。”
李岑若有思的,傅玦这时去而复返,戚浔朝门口一看,觉来了救星,傅玦亦瞧见李岑站在戚浔身边,大步上前,“此地生了命案,我亦没工夫招待李兄,李兄还是早些回凤凰池会馆歇下。”
李岑笑眯眯地转身看,“这可怎么是好呢,大周女子,比我料想的多些趣味,下我兄长倒有太子妃,可我还缺个皇妃,不若择两位周女嫁去西凉?”
傅玦剑眉微蹙,不知又要刷什么花样,这时,李岑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我非太子,也无需们大费周折的选人,需寻个普通周女便可,比如——”
视线一转,落在了戚浔身上,戚浔一愣,身后周蔚几个也面面相觑。
李岑道:“比如这位仵姑娘,我看便十分引人喜爱,且西凉正缺长于此技之人,若是这位戚姑娘随我去了西凉,我必定封她个堂官做做。”
戚浔皱眉,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傅玦眯了迷眸子,“李兄是否弄错了,大周才是战胜之国,两国既要联姻,便无嫁两位周女去西凉的道理,李兄若想令两国之谊坚如磐石,不如择西凉宗室之女嫁入大周。”
李岑闻言,却忽地轻嗤一,“我开个玩笑,临江王怎认真起来了?”
傅玦奇怪的看李岑,李岑笑意微收,打了个哈欠,“罢了罢了,我改日再来看们忙活,今日实是不曾睡够,告辞了傅兄。”
李岑说完便走,等人离开撷芳馆,戚浔紧绷的背脊才微松,她实在不懂,李岑好端端的怎会对她发难,目光一转,戚浔发现傅玦脸色有些难看。
正在这时,傅玦吩咐周蔚几个,“们回大理寺看看宋少卿可有获,若得了消息,速速报来。”
周蔚几人应下,傅玦又对她道:“我们去望月楼。”
戚浔想到自己来上林苑还未见到宋怀瑾,便问起去处,傅玦边走边道:“宋少卿带人去查昨日那五人与齐明棠可有关联,此外,还要查杜玉萝和吕嫣之生平。”
戚浔略有不明,傅玦道:“因我怀疑,案发之时,或者说案发之前,望月楼之中有第三人,那第三人躲藏在未曾点灯的二楼角落,是为了躲避齐明棠,齐明棠自己不会登观星,她去望月楼,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戚浔觉此推测颇为合理,她灵机一动,“莫非是看到了有人在楼中私会?”
傅玦颔首,“齐明棠虽胜券在握,吕嫣和杜玉萝,也并非全无可,至少陛下更看重三人品性,因此才令她们入宫小住数日,齐明棠分明不敢去处,倘若看到楼有人私会,且将其中之人误认为是吕嫣和杜玉萝二者之一,是否会跟上去探查?”
戚浔立刻点头,“若抓住她们任何一人的把柄,那她便更枕无忧。”
说至此,戚浔又道:“有三位年轻子缺少人证,那当时在楼内的人,便很有可是们其中之一?而那女子……适才我看到吕嫣和杜玉萝手腕上皆有珠串,若是未曾记错,昨夜那三位姑娘手上也有手钏,如此便难以肯定,可惜未曾细查她们的饰物。”
傅玦应是,“先从三个男子入手,让宋少卿去查细致些。”
说间便到了望月楼,昨夜提灯上楼,虽发现痕迹,却不够清晰,傅玦带戚浔再度往二楼行去,找到被清理过之地,傅玦站在角落之中,人全然被多宝阁与转角挡住,除非有人走至多宝阁之后,否则根本发现不了此处有人。
傅玦又带她走到三楼的窗边往下看,“南侧的窗户,正好看到来望月楼的小路,当时一楼灯火通明,齐明棠很有可早被发现却不自知,这时,在此私会的男子躲去了二楼,而齐明棠一路上了三楼——”
戚浔道:“后来齐明棠仍然发现了什么,因此才招致杀身之祸。”
二人站在三楼栏杆之处,凭栏远望,果真看到皇城内的连绵宫阁,四下无人,傅玦忽而低道:“适才那位吕老将军,可知晓是何人?”
戚浔对吕家略有耳闻,却了解不多,傅玦便径直道:“十五年前,是禁军统帅,瑶华之乱案发时,是和忠国带人在瑶华宫内搜查罪证,先帝对信任非常,哪怕后来年事已,仍然让掌禁军,直等到先帝病重,立了如今的陛下为太子,禁军统帅才换了人选,算起来,退下来也不过才六七年。”
戚浔道:“似与长主十分亲近。”
“先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