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7
查问的?玉萝和嫣儿还在撷芳馆,她二是否仍有嫌疑?”
傅玦应是,“不错,不如就将她二留在撷芳馆歇。”
公主叹了口气,去看驸马秦瞻,秦瞻道:“不如派两个嬷嬷过来照应,如此免得她们畏怕。”
公主觉得此法甚好,便对傅玦道:“那便如此安排,此案你与宋少卿皆尽,你看了,此事起因在我,若不能破案,我底实在不安。”
傅玦连忙应,公主遂叫了孙菱准备打道回府,明日再来,孙菱本还不愿走,傅玦道:“天色太晚,衙门的要歇息,你留在此处做什?”
孙菱没法子,只好跟着公主离。
话虽如此,傅玦却不打算走,望月楼一楼西厢被当做临时停尸之地,傅玦则进了东厢,他拿出早先画的园景图,拿出那五写的证供,却未找出错漏来,再想杜玉萝和吕嫣的证词,只觉不可思议。
宋怀瑾见傅玦面露沉色,便道:“王爷,她们之中必定有说谎,否则怎刚好对上了?”
“要是她们之中有说谎,要,是有做了假证。”
傅玦语声沉重,戚浔站在门边,听此话缓缓退了出来,她重新入西厢,戴上护手,再度验起齐明棠的遗体。
遗体上的瘢痕仍然浅淡,若是忽略齐明棠额上的可怖伤口,她容色只像是病患睡着了一般,然而除了衣物上的污渍,她身上几乎没有留任何指向线索。
戚浔再次从头脚看来,连绣鞋鞋底的土渍未曾放过,然而仍然毫发现,她在园中走动之地不少,许土渍并异常,略作思忖,戚浔除去齐明棠外衫,仔细检查她四肢、颈背胸腹等地的淤伤,拿出白醋尽数涂抹在淤青不明显处,而静待。
片刻之,果然伤处皆明显了几分,此时,她右手腕根掌的一段淤痕引起了戚浔注意,跌落时,她曾撞在楼檐上,落地之时,更令腿骨折断,因此身上淤青不少,但这一段划痕正处掌,不像猛地碰撞留,更像是与纠缠之时被对方划伤。
正沉思时,外间传来说话声,宋怀瑾对傅玦提出告辞,问道:“戚浔去哪了?”
戚浔闻言替齐明棠系好衣衫,忙道:“我在这里。”
傅玦这时道:“本王送她归家。”
宋怀瑾点头应好,带着周蔚几个出了门,刚走出望月楼,周蔚便闷不吭声不断回望,宋怀瑾在前听见他脚步迟滞,不由回头拍了他肩头一,“你小子看什,咱们白日可还有差事,还不快,我看咱们别回家了,直接回衙门养个作罢。”
周蔚唇角紧抿,犹豫几瞬道:“大怎不问王爷如何得知消息的?”
宋怀瑾扬眉,“难道不是王爷消息灵通?王爷管着议和之事,齐姑娘出事,总是对议和益的。”
周蔚听着这话更郁闷了,“不是,是我去找戚浔之时,发现王爷就在戚浔家里,这才得知上林苑出事了,深更半夜的,王爷怎会在戚浔家里?”
宋怀瑾一愣,却不见太多惊诧,见周蔚似乎想不通,他拍了拍周蔚肩头,“这……或许是刑部有什差事呢?此事你可别乱说。”
周蔚眼底瞬时放晴,“是刑部有差事?”
宋怀瑾奈的撇目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然呢?反正就那回事,行了,别想这了,回衙门歇觉。”
……
戚浔出来时,便发现大寺的都走光,傅玦看向她身,“验出什了?”
戚浔忙道:“发现了一处古怪伤痕。”
二进得西厢,戚浔指着齐明棠右手道:“这伤痕原先不明显,眼看的分明,齐明棠坠楼之地的栏杆光滑如新,并可划伤之处,而这伤痕划得不轻不重的,我怀疑是与争执之时留,极有可能是某饰物。”
傅玦狭眸,“发簪?”
戚浔摇头,“法确定,若是发簪,而凶手有杀之,何不用发簪伤?但死者身上没发现任何戳刺的外伤。”
傅玦认同此言,转眸看向齐明棠的面容,缓声道:“若她不出意外,嫁去西凉的选便是她。”
戚浔朝外看了一眼,因门外守得有御林军,压低声音道:“那岂非是内定了她?”
傅玦点头,他适才去撷芳馆之时,听见了屋内齐家的哭诉,说太对齐家早有许诺。皇说的考量虽然合情,但如今齐家在朝中并不掌权。
相反,镇南将军手握兵权,再加上吕老将军,在世家之列,仍然分量极重,而吕匀昉镇守岭南,并未与西凉交过手,不会被西凉如何憎恨,说吕嫣会被西凉忌惮,可换个说法,她嫁去西凉,因父亲手握重兵,而西凉本身尊崇武道,她更不易被西凉薄待轻视。
傅玦想不通太何早早定了齐明棠,但命案当前,他不愿深究此事,见天色不早,便道:“稍会有送冰盆来,遗体保存得当,明日便可再验,眼该归家了。”
戚浔应是,随傅玦出门来,傅玦一边走一边吩咐林巍去交代园内御林军如何守夜,自己则带着戚浔出上林苑大门上了马车。
驾车的是楚骞,待马车走动起来,戚浔忍不住低声问:“明叔入拱卫司监牢会如何?”
傅玦道:“孙律行事极有分寸,既然只抓了一,他便不会要此命,但吃苦头难以避免,今夜我会令探问,明日便可知吉凶。”
戚浔忧忡忡,“是否该让兄换个住处?”
傅玦摇头,“暂不必,除非此漏了江默职位形貌,那时,便不是换个住处能解决的了,得安排他离京城。”
好容易在京城站稳脚跟,江默如何愿意离京?戚浔愁绪难消,傅玦这时问:“江默既在京中,那陆家小姐,可是入京了?”
了此刻,再瞒傅玦益处,戚浔道:“的确在京中,王爷还曾见过她。”
傅玦有意外,他思来想去,忽而道:“莫非是福戏楼之中的戏伶?”再一想,他敏锐地道:“是那个叫玉凝霜的?”
戚浔简直有拜服,“王爷猜对了。”
傅玦略怔一瞬,道:“难怪,你连她与谁生了私情颇关。”
戚浔有唏嘘,“姐姐她颇不易,早先因那蔺大,还与兄闹得不快,差点被兄送出京城去,但我想,她能得一中意之,总是不易,何况她的处境比我与兄轻省,若她能得偿所愿总是好的。”
傅玦仿佛能料江默会如何反对,亦能想,来能允了玉娘与蔺知行继续来往,必定是戚浔费了口舌,他忍不住去抚戚浔发顶,轻声道:“你一口一个兄,倒是十分亲近。”
戚浔说着正题,不曾料傅玦有此言,他说的一本正经,绝听不出一丝酸意,可越是如此,反倒令戚浔觉出他有不快,只是他并她和江默这般瓜葛,因此十分克制。
戚浔跳的快起来,“若不叫兄,那该叫什?”
傅玦收回手来,像将那股子不快压了去,“罢了,兄便兄罢,碍不得什,他于你而言是同患难之,更不得折了你这份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