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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严词以待,颇有些不惯,可他又明白,戚浔并非心志不坚好叫人拿捏之辈,从前他因此而欣慰,如今,他也因的坚定与生出分歧。
戚浔一口气说完,也怕自话说得重,不由垂眸道:“即便我与兄选择不同,但我知道我们所求仍是一样的,我想到在世还有人与我一样,便能平白多生几分力气,可如果兄仍法接受,那便可当做从未过我。”
江默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我的确不赞成,但事到如今,我也知道有别的法子,退一步想,若傅玦心存歹意,你毫不信他,或许会直接痛下杀手。”
江默对傅玦的揣测总是往坏处想,戚浔不意外,也懒得与他争辩,时,江默又道:“我不是怪你,只是人心复杂,我早就习惯了不信他人,面如何忠义两之人,也或许只是表象,但妹妹,我永不会疑你。”
戚浔叹了口气,“那兄今日来,是为了问戚淑的事?”
江默摇头,“不,我是来告诉你,我们或许能找到一个在当年案子里作证过的关键证人。”
戚浔一惊,江默轻声道:“我的人在密州找到了当年在太后宫里侍奉的一个小太监,他的名字,你在那案卷应该过。”
戚浔紧张地看着他,江默道:“他叫周福。”
戚浔迅速回想,很快,睁大眸子道:“是那个在陆贵妃宫搜到密谋书信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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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拍蛮20 找到下落
“当年案卷之中, 宫里的人证物证皆是一笔带过,但这个太监的名字我记得,他是太后宫中的一个掌事太监, 案子发生之后,建元帝派了自己身边的太监和太后、皇后宫中的掌事太监,一起回宫中彻查贵妃是否与此事关,后搜出了密谋信。”
戚浔惊疑地道:“他竟然被找到了?”
江默颔首,“陆家的旧人这些年一直躲避追逃, 两年前我回了京城, 他在外面也动了起, 当年案发的细节未流入坊间, 但卫陆宁三家毕竟都是公侯世家, 即便建元帝判案极快, 是个服众的结果, 因此哪些人做了关键人证, 哪些人找到关键证物,我是知道几分,他知道这个周全福老家在何处,几番周折找到了人。”
戚浔眼瞳微亮, “贵妃娘娘可能和军密谋,那密谋信一古怪, 只是……他是当今太后的人, 他会帮我吗?”
江默摇, “确,他如今在想法子说服周全福,即便周全福敢回京城作证,但如果他能告知当年宫里发生了何事, 也是好的,再等几日,若得了消息,我会再找你。”
戚浔眼底的光暗下去,“指望他出作证了,他敢的,当年的案子太了,一个回老家颐养天年的宫侍,和我三家又无亲无故,怎么敢呢?”
江默也沉默下,他人如今都在京城衙门当值,寻常案子也就罢了,但凡涉及权贵,总经过颇多波折,而如果涉及到皇室呢?那更是难如登天。
越是明白多困难,江默和戚浔便越是敢意,戚浔也愿如此消沉,转了话问:“姐姐好吗?这半月我都未去过她。”
江默道:“在戏楼里,我也没多少机会私下见她,但她未曾跟着那蔺知行去蔺家,也总算几分清醒。”
戚浔从傅玦那了解过,闻言便再多问,江默这时了一眼外天色,“我该走了。”临出门时又忍住道:“无论如何,妹妹都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戚浔听得些心酸,直江默送出了院门,江默一走,戚浔一边更衣梳洗,一边仔细回想那案卷上的内容,三家家主虽然未曾认罪,但底下家仆却屈打成招的,了这等证供,再加上瑶华宫中的诸多证据和贵妃那里搜出的密谋信,罪责便坐实了。
而这个周全福,便是给贵妃罪的重一环,为何会出现密谋信?信又是谁的?周全福真的知道真吗?
思及此,戚浔又些担忧,瑶华之乱过了十五年,如今除了卫陆宁三家活在世上的后人,再可能别的人去关心那件旧案,陆家人去找周全福,必会引得周全福怀疑,如果周全福至今效忠太后,会否朝京城报信?
她和江默兄妹虽然活在世上,可连孙律都未想到他经回了京城,但如果孙律知道人在调查当年的旧案,必会猜到他经回了。
戚浔思想去,只觉翻案无门说,一旦露出踪迹,可能招致更的祸端,而周全福即便愿意告诉他当年宫内查证的错漏,又该如何揭开当年的阴谋呢?
最好的法子是重查当年的案子,可谁敢开这个口?建章帝又如何能准许?而一旦证明卫陆宁三家是被冤枉,三家加起百多条人命,又该谁负责?
当年的皇子做为嫡出,被立为太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太后即便想付陆贵妃,也绝会牺牲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而卫陆宁三家倒台,朝中重权落在了忠国公府之手,得利者是孙氏。
但如果皇子未被谋害,他登基之后,孙家仍然会得到重用,孙峮何必兵行险招?
论起亲缘,他和皇子是表兄弟。
戚浔脑海中一片乱麻,饶是她机敏,此刻也理清这中利弊,她能靠着蛛丝马迹找到死者身亡的真,可放眼天家朝堂,她却好似走入迷雾之中真切。
……
孙律日一早进宫,出宫之时到午时,他带着亲随到了临江王府,傅玦也刚从刑部衙门回,人碰了,都没听到凤凰池会馆的回报。
孙律道:“长平坊我也安排了人手,只等西凉人出门,一旦确具体位置,谁也逃出去。”
事关孙菱的下落,自然是以孙律为主,傅玦颔首,“若当真是西凉人搞鬼,那之后的和谈,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或许陛下会改变联姻之策。”
孙律摇,“联姻是箭在弦上得发,两家的姑娘经选,这两日便会入宫,若当真选了人,可比咱安插细作厉害多了。”
傅玦淡声道:“你够了解西凉人,一个自周的皇后,多半会被他防备,即便诞下皇子,因血统正,也难以成为西凉太子,此番联姻,最好的局面,便是皇后在的几十年里,两国之间生兵戈。”
孙律到底没和西凉人打过交道,自然更信服傅玦,他略一迟疑道:“此番议和,你是否并认同?”
傅玦抬了抬眉,孙律道:“先侯爷在幽州战死,若我是你,必想领兵踏平西凉为父报仇。”
傅玦凉声道:“但我知道这可能,父亲生前所愿,也过是边关少些战火。”
孙律也跟着叹了口气,“过我听说当初侯爷受伤的那支骑兵经被你歼灭,也算替侯爷报了仇。”说至此,他忽然道:“我听说一事,你想给夫人寻个年幼的继子?”
傅琼就在王府,而王府知被多少人盯着,傅玦也隐瞒,“你也知道,我身份尴尬,母亲并接纳我,父亲生前令我许下承诺,